“很可惜让你失望了。真的只是这样。”
“不可能!”楚伊人一脸认真,“只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兴奋?”
风渺渺到底是经历大风浪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露出惊喜的笑,甚至还一脸严肃地匆忙而去,怎么看都是去干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秦彧淡淡看了她一眼,牵着她走回厢房,“还不是你害的?”
“什么?我害的?”楚伊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让你失望了,让你不能信任了。”秦彧看着她,“渺渺这人心眼很死的,一旦认定了你,就算让她粉身碎骨都不会眨一下眼。可是自从北安城回来之后,你便一直没有让她做些什么。我想,她应该曾经多番暗示过你,只是你一直逃避,这让她产生不再被你信任的不安,以及对上次的事帮不上忙的愧疚。”
楚伊人愣了一下,无话可说。
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会被他们都看出来。
“其实,我不是信不过渺渺,可是我真的害怕那样的事会再次上演。你知道吗?上次看着风渺馆的人直直地躺在华晓春的药庐里,看着意气风发的渺渺那副失神的样子,我真的好害怕。与其让她丢掉性命,我宁愿委屈她。”楚伊人低声开口,“回头想想,华晓春错了,真的错了。”
虽然不懂她为什么会提到华晓春,但是秦彧也没有开口发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明明我才是那个天生带煞气的人啊!小五被我煞到了,渺渺也一样……”楚伊人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们都是意外!你身边明明有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要将出事的人对号入座?你的父母、你的哥哥,有出什么事吗?还有绿兰和成蝶,她们又出什么事了吗?”秦彧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冷,“还有我,我出什么事了吗?”
楚伊人抬眸看着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弱弱地开口,“他们是没有出事,可是,可是,你有……”
她完全没有留意到秦彧刚才的话,提到了她的父母……
真正的宜桃夭早已没了母亲,他这样说,显然是知道她的秘密。然而,楚伊人并没有深思,直接导致她后来如白痴一样,差点心碎至死。
不过,就连秦彧没有留意到自己说漏嘴,他的全部心思都被她那句“你有”给全部吸引了注意力。
“我有出什么事了吗?”
楚伊人直直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你以前明明是那么清冷,就想让人只可远观的神仙一样,可是现在,却像个老头子一样,总是啰啰嗦嗦地对我说教。没了自己的性格,没了自己的原则,那可是比丢了性命还让人受不了。”
听到她的话,秦彧向来引以为傲的力瞬间崩塌,恨不得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大吼一句“都是为了谁”!
不过,他到底顾虑到自己跟她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硬是跟一个全方位被自己碾压的人计较,这岂不是侮辱了自己?
想到这里,秦彧无比鄙视、轻视、蔑视地看着她,“可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要是换了别人,没有我这样的力,不是气得将你掐死,就是被你活活气死。”
闻言,楚伊人冷哼一声,以一模一样的鄙视、轻视、蔑视的模样回敬他,“这世上,力最差的就是你了。”
秦彧挑眉,“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辜负娘子的评价了。”
逃!楚伊人虽然没反应过来他准备做什么,可是心中条件反射地这样想到。
只是她还来不及有所行动,便已经被秦彧封锁住所有的退路,连挣扎都没有就已经被他亲得脑海一片空白。
两个人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直到天色开始变暗了,才施施然地从****溜出去,往秦府方向走去。
在夜色的掩护下,路上的人并没有认出他们。
他们手牵着,旁若无人地走在路上,偶尔对望一眼,轻轻笑着,都倍觉珍惜这样静好的时光。
秦彧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心中荡漾。
是预感到事情快要结束吗?刚才差点就要忍不住了,自己的力果真变差了啊。脑海里一想起刚才在厢房里发生的一切,突然又觉得口干舌燥了。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折磨了啊。
“娘子。”
“嗯?”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动作要快一些,然后土归土,尘归尘,我们好好过日子。”秦彧再次暗示道。
“好。”楚伊人随口应着,她的脑海里也一直在想着刚才的旖旎,根本就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
见状,秦彧默默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让他主动将她所谓的秘密说出来算了。如果再矫情地等待着她因信任而主动坦白,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就在他默默考量着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回到了秦府。
“咦?那里怎么坐着个姑娘?”楚伊人突然开口说道,打断了秦彧的思绪。
秦彧循声看去,发现宏伟的秦府大门对面,一个姑娘双手抱着双腿瑟瑟发抖,头埋进双膝之间,看不清模样。
此时,秦府的守卫已经跑了过来请安,看到他们都在看着那个姑娘,生怕他们会责怪自己,连忙解释,“这个姑娘在这儿坐了几个时辰,怎么赶也赶不走。问她找谁,她也不说,只是一直对着手中的画喃喃地喊着‘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