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一出书房,楚伊人看着漆黑一片的园子和走廊,又看了看天上被云遮挡着月亮,没来由地就想起这样一句话。
真是应景哪。她有些自嘲地想着。
没有了月亮,走廊就跟她过来的时候一样黑幽幽的。
一路上,楚伊人什么也看不见,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很有节奏的步伐声、沉稳的心跳声以及轻微的呼吸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却感到一股强烈的安全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想开口道谢,却又觉得自己更应该道歉。可是,画卷已经毁了,道歉有用吗?即使她道歉千万回,也不可能让那幅画恢复如初呐。
就在她的思绪百回千转之时,秦彧却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下来,冷漠地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以及横躺在地上的两个丫环。
一双鹰眸仔细地打量着房间的同时,心里也在揣摩着房里是否有埋伏。
步伐节奏的戛然而止,让沉浸在矛盾中楚伊人回过神来。她先是一脸懵然地看着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双眸蓦地睁大,惊呼一声,“绿兰!小五!”
她忘了自己受伤的脚踝,挣扎着要从秦彧的怀抱中跳下来,想着要去看看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绿兰和小五。
可惜秦彧没有让她如愿以偿。他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在确定房里没有埋伏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经过绿兰和小五身边的时候眉眼甚至都没有动一下,仿佛躺在他脚边的不是人,只是布娃娃一样。
“你放开我。 ”楚伊人此刻早已将画卷什么的扔到九霄云外,一心只记挂着她的丫环。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事儿!因此,当秦彧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一个骨碌就想冲过去,可是却被阻挡着。
“放开我!我要去看看她们。”楚伊人此刻忘记了假装端庄娴雅,恼怒地瞪着他,有些竭斯底里地吼道。
可是在秦彧眼里,只有她的脚伤才是事。
“坐好。”他一手按着她的肩膀阻止她冲过去,一手想要脱了她的鞋子看看她受伤的脚踝,可是楚伊人却一直胡乱挣扎,完全不配合。
“不把脚伤处理好,她们即使还没断气,也过不了今晚。”秦彧冷冷地威胁道。
“你不能!”楚伊人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能。”秦彧放开她,站了起来,双手环胸地俯视她,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让人丝毫不敢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楚伊人直直看着他,知道自己与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聪明地选择闭上嘴巴,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一双大眼依然焦虑地看过去。
“脱鞋。”秦彧冷冷地声音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抬眸看着他,眼里闪着不赞同,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真的会杀了绿兰和小五。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楚伊人马上就动作伶俐地把右脚的鞋袜脱了,还把裤脚往上折了一下。
哇塞!这真的是自己的脚吗?楚伊人皱眉看着右脚踝,肿块就像拳头那么大,青紫之余,竟然还有擦伤,细微的伤口隐隐冒着血丝。
本来就觉得疼了,如今看了就觉得更疼。
别说是她,就连一旁看着的秦彧都看得微微有些皱眉。他想了想,转身走到绿兰旁边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用力掐着她的人中,直到把她弄醒。
“老爷?”绿兰一脸茫然地看着秦彧,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再次阻止小五冲去找楚伊人的画面中,之后的记忆,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要一桶温水。”秦彧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淡淡地吩咐。
“是。”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绿兰还是习惯性地回答,匆匆站了起来。
然后,她马上就发现小五正趴在旁边,发现房间一片凌乱,也发现了坐在床上激动看着自己却一身狼狈的楚伊人。
“夫人!”她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后脖传来一阵痛意。
难道刚才她们被袭击了?绿兰有些不敢置信地环视房间一眼,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楚伊人身上。
才进门一个月,就遇到袭击?是她太招摇还是对方太心急?绿兰暗暗忖度着。
“还杵着做什么?”秦彧看绿兰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冷漠地质问。
“老爷饶命!奴婢马上就去。”说着,绿兰也没顾得上地上的小五,匆匆去提了一桶温水进来。
“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绿兰扶起小五退出了房间,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秦彧和楚伊人。
楚伊人看着紧闭的房门,担忧地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小五怎么了。”
她这模样看在秦彧眼里,显得十分地刺眼。他冷漠地一把扯下床帐,然后将她推倒在床上,动手就撕她的衣服。
不明就里的楚伊人愣了一下,然后是激烈的反抗,一手护着胸口,一手对着他胡乱抓着,“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秦彧没有回答,只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地抓着她双手高举过她的头顶,整个人跨坐在她大腿上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趁此机会,他迅速脱了她的衣服,只留下一个粉蓝色的肚兜和一条亵裤。霎时,印象中那雪白曼妙的身材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的气息逐渐有些不稳,最难受的是,她竟然还不断地扭着身子反抗着。
“再动,我就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秦夫人。”他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
不知道是他话里的威胁,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