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桦的一席话,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至了冰点。
南宫国雄听了她的话更是气得直喘粗气,浑浊的双目怒视着南宫绝,是报应吗?自己当年强行抱回了他,让他认祖归宗,却不顾及他生母的死活,那个可怜的女人或许已经在贫民窟你发霉糟朽了,所以,他才会面对今天这种被当面顶撞质疑的窘迫。
“雪桦,你少说两句吧,爷爷身体不好,不要让他想太多了。”南宫翼假意递过了个凌厉的眼色,嘴上说的是呵斥,可是心底却暗自赞许,这个火上浇油的举动在这时候正是他想要的。
不愧是自己的老婆,果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翼,不是我喜欢说人是非,这南宫家呢很难聚到一起吃顿饭,偏偏还有人不知道珍惜非借着这个机会闹别扭,这不就是故意给老爷子难堪嘛?”林雪桦故意大声,扫了一眼南宫绝,“绝,嫂子不是说你哈,就事论事,你是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就算不想听爷爷的安排和恩雅结婚,你想随便找些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也是你的自由,但是自己做的事儿自己可要记得负责啊,要是有什么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可就不好了。”
林雪桦是林氏企业的千金,虽然人十分的漂亮,可是教养却少得可怜,单凭她这一翻话就不难看出。
“雪桦,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宫国雄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就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他的孙子也不许别人来诋毁。
林雪桦娇嗔着扭动了下身体,“哎哟,爷爷您这么凶干嘛?人家还不是为了南宫家着想?最近听说,绝和一个丑女走的很近,我当然不是怀疑绝的审美啦,但是保不齐别人会居心不良大做文章的!eden的企业形象难免会受到影响,您也知道我们eden一直定位都是高端用户的,要是给他们知道我们的少东品味……啧啧,真的很难想象。”
虽然一直都不喜欢林雪桦这个孙媳妇,她既尖酸刻薄,又喜欢夸大其词,但这件事情不得不说,他居然和她有些不谋而合的地方。
此前,小报记者确实打电话到eden核实过一些关于南宫绝的花边新闻,只是全被公关给拦截了,既然现在旧事重提,他就不得不重视了。
“那你作为大嫂,有想过这件事儿怎么处理吗?”南宫国雄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分家吧!绝不是自己喜欢打拼吗?就给他西华区的那一部分好了,其他的翼和瑾按照在公司的股份分……”
南宫绝面色阴沉,随着林雪桦的话眸色逐渐加深,似是酝酿着狂风暴雨一般,而林雪桦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在他森冷眼神的遏制下渐渐没了声响。
“说完了?”
西华区?真是打了一手精致的好算盘啊,要知道凭那里的购买力,不出十天他所有的生意都得关门大吉,根本没人会去那种未开化的野蛮地区做区域主席的好么?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打拼?那叫自寻死路!
林雪桦愤愤难平,可却不敢再嚣张下去了,三少面前她能说那么多话,完全是仗着‘自家人’的身份,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死了,但她就是占了上风会昏头的人,一时间得意忘形了。
现在,南宫绝薄唇吐出的字眼儿温度冷得能结出冰来,她才彻底清醒,“我、我就是讲讲道理……”
“道理?我南宫绝就是道理!”一反常态,南宫绝寒声说道,语气中弥漫着无尽的霸道与狂傲,“总之,我和徐恩雅之间的婚约,我希望能够解除,爷爷,如果这件事情使您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我会尽量想个妥善的办法解决,媒体那边也交给我来应付好了。”
“绝,你真的要这样?”南宫国雄厉声质问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南宫绝的背影而已,别的事情他都可以考虑家族利益,唯独这件事情,他办不到。
“绝,等等我!”
南宫绝才走出别墅的大门,徐恩雅就像苍蝇一样跟了上来。
烦透了她哭哭啼啼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样子,南宫绝猛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徐小姐,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之前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徐恩雅哭着摇头,“绝,我究竟哪里不好?哪里让你讨厌了?”
她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之前南宫绝还能对待她礼遇一些,现在却像在躲避瘟疫一样。
南宫绝扬起了一丝轻蔑的笑,“你的所作所为还需要我一一诉述给你听吗?别和我说之前那次聚会后跟踪司徒星儿的人不是你安排的,也别告诉我她在片场坠河只是意外。”
“绝……”徐恩雅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真相确实是南宫绝口中说的那样,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办这点儿小事儿都不利落!真是该死!
“对不起,我是因为太爱你了啊,绝。”徐恩雅继续装着可怜,想伸手拉住南宫绝的手臂,可才一触碰就被南宫绝狠狠的挥开了。
“你不配说爱!”
话毕,南宫绝便驱车离开了。
徐恩雅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子,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司徒星儿。”
……
“老,我要蓝色的。”
商场内,司徒星儿带着司徒彦正在精心采购他的‘上学’用品。
“好吧,不过,那个粉红色的看着更可爱一些。”司徒星儿拖了拖价签,靠,这个根本就不是颜色的问题了,这个粉色的比起蓝色的便宜很多,这个小崽子一定是表面妥协了,背地里还想耍阴招。
想用价钱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