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淡漠地转身,佯装满不在乎地说:“本来就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要是和他动起手来的话,我只会帮他……”
神尾和辉看着她别扭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这是别扭个什么劲儿?我又没让你帮我!”
戚不负莫名恼怒:“到时候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帮你的!”
他还是一贯的半是懒散半是轻松:“死了就不需要谁帮了。”
对于他这种有点不放在心上的表情,她始终是莫名地恼怒,这个家伙,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过的样子,偶尔认真起来,都像是演戏,认真得那么假!
她闷闷地甩下一句:“姑奶奶走了。”
神尾和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种想要再和她多说说话的冲动,然而,不等他自己思考出个什么,张嘴便将话说出了口:“戚不负,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戚不负站在阳台前,停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回答,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那么别扭:“谁他姥姥的和你是朋友?别打着幌子勾三搭四了,姑奶奶真的走了……”
神尾和辉扬了扬唇角,轻轻笑了笑,早就猜到,这只女鬼,会是这种回答了。
不过,她走了之后,这个地方,还真是分外寂寥起来了呢……
原来自己的房间一旦安静起来,那么大,那么空,自己竟然也会感觉寂寞。
戚不负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时分了,天色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亮,隐约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钟夙和钟熙坐在酒店客厅的沙发上,两人脸色各异,一人正在打着电话,说着听不懂的日语,还有一个面瘫脸,默默翻着书,虽然正在做着各自的事情,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回来有好一会儿了,只是好像有意在等着她一样,一想到这里,戚不负就有些惭愧――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惭愧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讪讪地笑了笑,走到他们面前,打了一声招呼:“啊哈,回来了啊,怎么样?”
钟夙放下书,抬头看了她一眼,罕见地说了一句她无法理解的话:“你猜?”
戚不负语塞:“……”
钟熙挂断电话,刚好也听到了那两个字,顿时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家堂哥也会有这种时候。
猜?猜什么呢?
钟夙看了看她,说:“出去这么久,先说说你的收获。”
戚不负眨了眨眼睛,有些闪避,犹豫一番,说道:“我……我见到神尾和辉了……”
虽然心中有那么一点点要撒谎的意思,但是真的撒谎起来,她的心中也分外地不高兴啊,她想,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对天师大人撒谎啊。
所以,还是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好了。
听到神尾和辉这个名字之后,钟夙的脸色还是微微变了变,虽然猜到会早早遇见,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她出去这么久,只是去见了神尾和辉么?他们两个能做什么?
钟夙沉思片刻,不再多想,问道:“见到了,他说什么了?”
戚不负想了想,走到他面前,凑近他,问道:“夙夙,你听说过天津瓮星吗?”
钟夙沉默不语,眼底一片深沉,还未回答她,便听到钟熙说道:“天津瓮星?日本神话故事吧?”
这只女鬼突然提起这个干嘛?
戚不负说:“神尾和辉说,他拿走斩妖剑的目的,就是为了加固天津瓮星渊上,封印天津瓮星神的封印,他们需要一个祭品……”
钟夙微微皱眉,心中回想起自己对日本神话故事的了解,想了许久,说:“天津瓮星神据说是很强大的邪神,在书籍的记载中,的确是因为灵魂不能被毁灭,所以被封印了。”
天津瓮星渊又是怎么回事?这个强大的神还和神尾家有什么关系吗?
戚不负坐在沙发上,凑近他,略显别扭地说着:“这么看来,神尾和辉也不是为了做什么坏事情啊,他说,弥补封印的祭品,除了强大的法器之外,就是天赋极高,灵力极强的人了……”
钟夙面无表情地点头:“嗯。”
这点应该没错,但是斩妖剑没有咒语和钟家历代天师的配合的话,也没办法发挥其能力了。
她还是没能忍住,说了一句:“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你们打起来的,神尾和辉他也是没办法,如果斩妖剑真的能帮他度过劫难的话,你可不可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再也说不下去,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想钟夙觉得,她是在勉强他去做什么。
钟夙默然――她还是这个样子,看似简单,一颗心却始终复杂难明,她的心到底有多大?装着九渊也就算了,现在还能装着一个欺骗了她的人。
仅仅是因为所谓的朋友吗?她将他置于何地?
也许,在任何一场感情里,谁都没办法不自私,钟夙承认,自己变得越来越自私小气了。
钟熙站在沙发之后,听到这句话,想了很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希望他们打起来是怎样?
他蹙着眉头,不悦地说:“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们将斩妖剑平白无故送给那个家伙去做祭品吗?你搞清楚,斩妖剑对钟家来说代表什么!钟家传下来的法器只剩下了斩妖剑和镇邪印了,从五**器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失去任何一个,对我们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吗?”
钟熙继续说道:“斩妖剑属于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