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负闷闷地说:“这个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高大上的感觉。
钟熙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这里的人,不管怎么样,先把有可能帮忙的人都联系一遍吧,最后再看,谁最方便……”
戚不负不说话。
钟熙躺在病床上,连吃饭都来不及,拿着手机,一个一个地拨通他们的电话。
通讯录里的人本来就没几个,经过钟熙这么一问,能够赶过来的就更少了。
白千渡在欧洲,地中海附近,机票改签都需要不少的时间……
最后的最后,钟熙终于找到了一个此时现在正在韩国的人――七阙。
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现在,也只能请七阙帮忙了,虽然他有点半吊子。
听说了他们现在的基本状况之后,七阙表示,二十四小时之内,他会出现在东京。
挂断电话之后,钟熙有些挫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戚不负一边喂他喝粥,一边说着话:“这个家伙,我虽然没见过,但是禾泽睿那次的事情,就是他让人去找相公的,相公说,他是半吊子阴阳师……”
钟熙喝完粥,休息片刻,缓缓说:“说他是半吊子阴阳师,似乎也没错,因为他本人的确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比起白千渡和神尾和辉这样的天赋惊人的阴阳师来说,他的能力很有限,七阙从小就是孤儿,他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没有家人,他只是刚好有一双阴阳眼而已,之后据说是被一个阴阳师收养了,学了一点东西,但是也只是皮毛而已。”
戚不负抽了抽嘴角,说:“孤儿啊,只是能看见鬼么?他真的能帮到我们吗?”
钟熙的表情回答了她――他也不知道。
只是,七阙已经表示,他会尽力了。
钟熙看着天花板,想了许久,说:“我之所以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是因为,他在这个圈子里有点小名气,至于他为什么有点小名气,就要从他的出生说起了,七阙一出生,就克死了他父母,然后被人送到了福利院……”
“一九九一年,七阙的父亲患了重病,他们没有什么钱治病,毕竟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正好怀着他,家境窘迫,而且在当时医疗能力极低的情况下,他父亲的病治愈的希望也很小,于是他的父亲也没有吃药,没有看医生,就这么死了……当时他的母亲怀着他,正好六个月,伤心欲绝,如果不是怀着他,甚至都想着要陪他父亲一起死了。”
“人死了嘛,很正常,人生在世,总是有生老病死,于是家里的亲戚朋友就商量着,把他父亲给埋了,凑了不少小钱,终于是打了一口棺材,在穷亲戚的帮助下,七阙的父亲被放进了棺材里,死亡三天之后,准备下葬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人抬着他父亲的尸体上山的时候,七阙他老爸又活了过来,拼命地拍打棺材,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死了三天的人,就这么活了过来,七阙的母亲又怕又喜,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七阙他老爸活了过来之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不需要吃饭,什么都和正常人无异,有心跳,也有呼吸,开始众人都怀疑他变成了僵尸,后来才明白,他不是僵尸,只是,随着这件怪事的发生,村里也出了一点其他的怪事,半夜时分,村民们常常会听到乱七八糟的诡谲怪异的声音……”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七阙他母亲怀着他已经七个月了,他父亲死而复生的怪事,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到了我大伯的耳朵里,我大伯父,你知道的,也就是你的公公,我家堂哥的老爸,他听说这件事之后,立刻赶了过去,一眼便瞧出了那个男人已经变成了妖孽了,根本不是人,被鬼怪的精气附了身,已经不是他了,时间一长,便会开始兴风作浪,给周围的人带来灾祸,身为天师,顾不得七阙她老妈的阻拦,将那团鬼怪精气给消灭了,原形便是一团黑渣,看到那团黑渣之后,众人不得不相信,那是只妖孽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鬼怪精气在散去的同时,留下了一点鬼气,趁着大伯不备,窜进了七阙母亲的肚子里,那个女人当场就惊呼肚子疼,七个月大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俨然要生了……”
“这就是鬼胎的一种,如果救下那个女人,不让那个孩子出生,那个孩子就会化为恶鬼索命,到时候更为麻烦,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个,村民们都怕那个孩子变成恶鬼,都赞同保孩子,大伯父也没办法,只好帮着村民,保住了七阙的小命,他一出生,他的母亲便血崩而死,大伯为了让早产的七阙好好活下去,帮他用阵法加持了三天三夜,然后给了钱,吩咐接生的产婆将他送到福利院去,此后每年,都去看他,直到他十岁,然后的事情,就和大伯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家大伯父可没有教他什么……”
戚不负怔怔地听着这个故事,没想到那个半吊子,还有这样的际遇。
钟熙话音一落,她便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么说来,他有阴阳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钟熙舔了舔唇角,闷着脸,说:“我有点渴了……”
她语塞,白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水。
钟熙喝过水之后,露出满足的神色,继续说着:“七阙后来的事情,算是他的造化了吧,他和堂哥的相识,也不知知道是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