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摇头,道:“施主们误会了,并未是有什么禁忌的地方,只是我们青莲寺历来的规矩,青莲寺的历史,认真追溯起来,有好几百年了,据说上百年前,我们寺庙出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相传他能够听到佛祖的心声,这位高僧,法号文提大师,中年的时候,游历过许多地方,帮助过很多的人,后来一直在青莲寺内修行,参悟佛道,很多为了听到文提大师讲述佛理的人,都会不辞辛劳,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终于有一天,文提大师领悟了最终的佛理,到达了佛祖的同一岸,以最自然的方式圆寂了。”
“青莲寺的师叔师伯们给我们讲起这段传说,说起当时,文提大师身着袈裟,坐在禅房里,保持着一贯的念经姿势,被人发现的时候,便已经圆寂了。”
“文提大师如同做好了准备一般,迎接着这神圣的时刻,僧人在他圆寂之后,为了纪念他,将他的肉身塑造成了菩萨的样子,供奉在以前的寺庙旧址之中,后来寺庙搬迁,文提大师的肉身不便移动,始终保存在寺庙旧址中,相传,文提大师生前喜静,于是,青莲寺僧众在寺庙旧址方圆五百多米的距离,挂好了刻着青莲寺的牌子,立下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文提大师。”
戚不负认真地听着,终于是明白了,原来不让他们去,只是为了尊重一个死掉的老和尚……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想想罢了,说出来只会是引来的僧人的不满,她真怕被一群和尚乱棍打死。
这个世界上,可是真的有佛呢,也许他们并不一定真的存在,但是他们一定拥有着独特的灵气。
这种佛的灵气,戚不负已经见识到了不少。
钟夙沉思良久,随即对那个和尚点头,说道:“小师傅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尊敬文提大师,不去惊扰他的,等找到了那个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之后,我们就会离开的。”
僧人也无从阻止,只能再三叮嘱之后,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戚不负看着离开和尚的背影,转头看了钟夙一眼,挤了挤眉毛,说:“相公,你怎么看?”
钟夙莫名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他沉着脸,说:“我只能循着大致的方向前进,至于这个方向,会不会和那个文提大师的肉身所在的地方矛盾,或者交错,我就不清楚了。”
不管会不会打扰到那位圆寂的得道高僧,他们都必须要找到九渊散落的魂魄。
戚不负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那你岂不是言而无信了?那个小和尚交代了那么多遍,让我们不要打扰那什么文提和尚的。”
钟夙的神色有些无所谓,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听见我哪句话说了一定不会去打扰文提大师的?”
他可没有做出这种的保证,他说的,只是尊敬尊敬那位圆寂的得道高僧而已,何况,出家人才不打诳语,他钟夙尘缘未了呢,就算在一座寺庙里住了一段时间,也不会变成真正的出家人不是么?
戚不负狡黠地笑了笑,点着脑袋,说:“果然相公你才是最狡诈的啊,话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钟夙说:“从这之后,再继续走,也许就很难找到回去的路了。”
戚不负翻了翻白眼,说:“那只是对一般人来说而已,我们又不是一般人!”
如果不遇上什么特殊阻拦的话,以她的能力,找到某个方向并不难。
钟夙不再多说什么,迈开步子,缓缓往山谷深处走去。
以他现在的感知能力,只能辨出鬼王九渊的气息最浓重的位置,但是,之所以有找到的把握,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还有一个王牌在手。
冥界后戒。
楚江王当初之所以将后戒给他,也是为了早日找回鬼王散落的魂魄。
戚不负跟在他身后,速度时快时慢,走走停停,仿佛对周围的事物始终充满好奇一样。
钟夙也不回头,始终一直往前走着。
按照心中的方向,没过多久,便走到了一颗大树前,树枝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刻着“青莲寺”三字,看上去似乎还有些年头了,经历过长期的雨水的冲刷,木牌已经裂开了几道小小的口子。
戚不负微微怔了怔,随即屁颠屁颠就跑了过去,抬头看着悬挂在枝头的木牌,回头看着钟夙,说:“现在呢?要往哪走?”
钟夙停顿一瞬,说:“继续往前。”
只要他的考虑不出大问题的话,方向就没有错,而且,挂在随身携带的钥匙上的冥界后戒似乎也开始有了一点反应,散发出淡淡的鬼气。
戚不负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晃来晃去,忽然察觉到近在咫尺的鬼气,有些疑惑:“什么东西?一股很奇怪的气息,好像就在我们身边……”
钟夙继续走着,并未停下脚步:“冥界后戒。”
戚不负略显愕然:“你竟然将它带在了身上?”
钟夙淡淡地说:“为了方便,早就将它拴在钥匙挂上了,只是一直没有接触到鬼王,所以并没有什么变化。”
戚不负终于明白过来,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么走着,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树木也逐渐变大高大起来了,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越往深处走,周围的季节气息便越发让人模糊不解起来,分明应该是都带上一点枯黄颜色的时节,这里的树木,植物,都透着清新,饱含生命力的气息,叶子都是青绿青绿的。
钟夙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泥土,沉默良久,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