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曾经说过,他的潜能是无限的,分明知晓他的身份,却还是栽在了钟夙的手里,由此可见,就算抛却潜在力量,钟夙还是难以对付的家伙。
修斯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淡淡地说:“也许真的如你所说一样,他的命实在太硬了吧……”
维多利亚猛然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张嘴露出獠牙,便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像是在沙漠了饥渴了许多,单独行走了许久,突然见到了绿洲一般,大口大口地吸着血。
修斯闭上眼睛,继续说:“他的命这么硬,看来,我不能去找他报仇了……”
维多利亚终于睁开了眼睛,朦胧地看着他,浅浅唤了一声:“哥哥……”
修斯按住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低头看着她,扬了扬唇角,说:“没事了……”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头,沉思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在哥哥眼里,我只是利用品吗?”
修斯轻笑,说:“怎么会呢?维多利亚是我的未婚妻啊,我们同生共死,要永远在一起的啊……”
维多利亚蹙眉,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不该误会你的……”
修斯就知道,维多利亚失手,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原因竟然和自己有关。
他说:“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你了,这段时间,维多利亚一定孤独了……”
维多利亚摇了摇头,伸手圈住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怀里。
修斯沉默片刻,忽然说:“维多利亚,以后,不要叫哥哥了……”
她一脸疑惑:“可是,维多利亚是哥哥的未婚妻……”
“但是你是梵卓家的公主……”
“好,不叫哥哥……”
“叫修斯就好了……”
“嗯。”
前往里窝那港口的路上,晚冬的风一阵接着一阵。
戚不负搂着丽莉,都是冰凉的身体,但是她却想用她的心,来温暖这个长不大的孩子。
此时,钟夙的车速猛地变了变,突然停了下来。
戚不负微微惊了惊,问道:“怎么回事?”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挺拔的黑色人影,站在路边,穿着黑色的大风衣,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戚不负始终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就在这个时候,怀里的丽莉忽然动了动,戚不负吓了一跳,说:“不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吧?”
钟夙回头看了看,眉头皱了皱。
他没有说话。
戚不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着神色痛苦的丽莉一眼,说:“怎么办,看上去好像马上要醒了……”
钟夙面无表情,眸子有些冰冷:“丽莉和修斯打起来的时候,消耗了不少力气,如今休眠的时间变短,大概……是饿了……”
戚不负茫然,随即又有些忐忑:“饿了……可是现在,哪里来的人血给她喝……”
钟夙不再多说,如果不愿意为了丽莉去伤害其他人类的话,那么,丽莉唯一能吸血的人,便是他了。
此时,站在车外路边的那个男人,迈开步子,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驾驶座旁的车窗边。
钟夙抬起头,看到有些熟悉的面容,并没有太过惊讶,从一开始,他站在路边的时候,他便已经认出他来了。
他的三叔――钟霁。
钟夙放下车窗玻璃,看着他,换了一声:“三叔。”
钟霁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找到他,可是最后,不知道为何,钟夙便忽然变得可探查起来,钟霁觉得,自己这个侄子,还真的有点深藏不漏了,他差点要怀疑――钟夙有那个本事,他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掺和血族的事情,而且安安全全地抽身而退。
他之所以这么做,真的是因为他有这个把握吗?
钟霁神情复杂地说了一句:“楚渊,你还真是让我们大家意外啊,一年不见,你变得更能使人惊叹了。”
钟夙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淡淡地说:“抱歉,三叔,因为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告知你们。”
钟霁说:“你不仅没有告知我们,你还蒙蔽了我们。”
钟夙不再言语,再多的解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们终归是他的亲人,在亲人之间,事实上,永远都是最不需要解释的。
钟霁打开后座车门,坐在了车上,眼神还是那般深沉,他扫了戚不负和丽莉一眼,并未过问,只说:“开车吧,这一路,我得确保你们的安全。”
钟夙轻轻“嗯”了一声,发动车子,直奔里窝那。
戚不负将丽莉身上的信封全部拿了出来,迅速打开,还有自己的,综合到一起,看着上面所写的话语,对于钟夙的智商,已经只能膜拜了。
每一条路线,都很清晰。
她说:“目的地,是俄罗斯西北位置的港口,我们现在,从水路过去就好了。”
信封的最后,甚至还有在目的地遇见了突发状况之后的方法。
钟霁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但是戚不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戚不负将信封递给了钟霁,他看着上面手写的内容,神色微变:“楚渊,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躲过了我们所有人的追踪?”
钟夙淡漠地说:“我只是要躲密党那边,拥有先知能力的吸血鬼而已,并没有要躲开你们的意思。”
钟霁似有若无地冷笑:“但是你做到了,你避开了我们所有人的追踪。”
钟夙说:“我并不知道,对我们的法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