広德和尚拧着眉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施主,当是站在除魔卫道这一列,为何要自甘堕落?”
钟夙面无表情,忽然问道:“大师,你所代表的,是佛祖吗?”
広德和尚说:“阿弥陀佛,贫僧代表的,不是佛祖,而是佛。”
钟夙冷笑:“是吗,看来大师早已参透了一切佛理,那么,为何还会有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呢?佛是为世人解惑的,而不是向世人提出疑问的。”
広德和尚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施主此话何意?”
钟夙的表情越发不屑了:“大师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吗?看来大师,不明白的事情还是很多啊……在佛的眼里,爱是自甘堕落吗?那么,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因为,如果没有爱,就失去了支撑整个世界的基本。
爱才是生命之源,没有爱的世界,唯有面临末日。
広德和尚没有想到,钟夙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几秒之后,広德和尚反应过来,托着手里的钵,拧着眉头,看着钟夙。
钟夙的严重闪过一丝冰冷,随后单手结印,凭空画符。
看着那张不知道是什么符的东西,広德和尚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钟夙对上他的视线,不管怎么看,仿佛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样。
突然,広德和尚冷哼一声,用力地握着手中的禅杖,砸在土地里,最后索性直接转身,说道:“施主执意要怎么做,贫僧无可奈何,佛祖不伤害人类,但愿施主,早日迷途知返。”
钟夙收回手,暗自在心中冷笑:“広德大师,佛祖告诉你不要伤害人类,难道没有告诉你,世界上一切生灵都是平等的吗?”
広德和尚似乎是无法回答了,领着小和尚,直接离开了。
两个和尚走出张老头的房间,一众村民立即围了上去,跟着他身后,说:“大师,大师,里面情况如何了?”
小和尚帮広德和尚拦着那些人,然后不满地说着:“还能怎么样,没怎么样呗!你们村里,长着一颗妖树,就在这个人的院子里,这棵树会影响你们村的气运,你们张家村所有人,只要还住在这个地方,就会受到这棵树的限制!”
一个年老的村民似乎有些不明白,看着高深莫测的広德和尚,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大师既然说是为了妖而来,为什么现在就这么走了?”
小和尚白了他一眼,说:“因为那些外来人,不让我师傅对付那个妖怪,我们已经尽力了,施主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就不再搭理这些问题多多的村民了。
都是世代农民,他们一听到说是会影响到的气运,都有些慌。
“我儿子今年还要考大学呢,他成绩上不来,不会也和这棵树有关吧!”
“你自己那是自己不学无术,和妖怪有什么关系,倒是我儿子,长得一表人才,为什么娶不到媳妇?”
“你儿子那也叫一表人才?这年头娶媳妇,还是得看有没有钱啊!”
“说到钱这个我要说了,这几年牌运极差,和张睦洲他家里的那棵树有关系吧!”
“去你的,我的牌运为什么一直很好?”
“可是真的是有妖怪啊,那谁家的媳妇,不就是被那院子里的东西给吓傻了吗?”
“没听电视上说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对对对,我们还是赶紧去把那棵树给砍了吧!”
说着,那些人就纠集着一起,各自抄着家伙,走向张老头家里。
此时,张老头家中的院子里,広德和尚终于离开。
钟夙匆匆走到戚不负身边,看着身影有些虚弱的她,差点觉得,她的手臂都要穿过自己的身体了。
此时的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保持**状态了。
腾和辉明白,于是很知趣地退开了几步,站在一旁,看着脸色极其狰狞惨烈的戚不负,说:“那和尚,手中的钵,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威力……”
钟夙沉默片刻,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力,不管是什么,靠的都是他手中的金钵,那个东西,有很强的佛气,应该是佛门的东西。”
从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开始,他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広德和尚,就是个冒牌大师。
他哪里有什么能力,根本就是靠着佛门法宝,招摇撞骗。
他的眼睛里,没有和他化大师他们一样的澄澈,甚至没有任何向佛的气息。
腾和辉蹙眉,说:“我也猜到了会是因为这个,但是,一直不明白,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钟夙现在,哪里有心情去管,広德和尚手里拿着的钵是什么,他只想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让戚不负恢复正常。
他沉着脸,深吸一口气,说:“我需要五个至阴之物,然后让她恢复正常,一刻钟之内……”
腾和辉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视线从晕厥在地的张老头身上扫过去,沉默一瞬,说:“一刻钟之内,现在去哪找至阴之物?院子里的那棵树,还有……我的式神……”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找到至阴之物呢?
腾和辉拧着眉头,索性说道:“我去找这个村子里的鬼。”
钟夙沉着脸,说:“再出去找,都来不及了……”
出去找鬼,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其实也很容易,这是个看运气的事情,现在天还没黑,又有多少鬼会出来溜达呢?
腾和辉面无表情,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