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危机感。
而且是很强大的危机感。
不说未来是否会成为相杀的敌人,腾和辉对他来说,至少算半个情敌了。
对待情敌,绝对不能手软啊……
想到此处,钟夙再次缓缓拥住戚不负,轻声说着:“戚戚,你相信的人,我也相信。”
哼哼,相信?等着看吧,他总有一天会找到确切地证据,证明他腾和辉就是满心邪恶的日本阴阳师的,他的狐狸尾巴,总会有露出来的时候……
戚不负听着他说的这句话,简直是充满了感动,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钟夙,说:“夙夙,其实你不用因为我这样的……”
天师的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说:“好了,戚戚,不要摆出难过的样子了,我只是相信你而已……”
天师大人可是演技派来着,大大的演技派,演了这么多年,还骗不住一只粗神经的女鬼么?
她眨着眼睛,漆黑的眸子水亮水亮的:“夙夙真的不生气吗?”
他无奈:“从现在现在,我认真地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真的生你气,就算有,那也只会是一瞬间而已,很多时候,我不说话,不代表不想搭理你。”
她皱了皱眉头,说:“你这是承认你闷了吗?”
钟夙挑眉:“我闷?”
她白他一眼,说:“是啊,天师大人有事没事就不搭理我,你这张脸的表情似乎也永远都不会变的样子,实在很令人讨厌啊,虽然说,偶尔会变一变,但是还是不够不够,闷葫芦一个!”
钟夙无力吐槽,他低头看着她,沉默良久,问道:“那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
戚不负笑了笑,说:“每天晚上见到我,都露出暖暖的微笑,和戚戚打招呼,睡觉的时候,要抱着戚戚,还要给戚戚讲睡前故事,最重要的是,要经常对戚戚笑,还有,对戚戚的称呼也可以改一改啊,比如说娘子啊,亲亲老婆什么的……”
她越说,某天师的脸色就越苍白。
她掰着手指数了数,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然后抬头看着他,说:“如果夙夙都能够做到的话,戚戚会很高兴的。”
钟夙一脸阴沉,他沉默半晌,随后说道:“第一,我并不认为你会喜欢我经常笑,第二,所谓的睡前故事,我讲的似乎只有枯燥,恐怖,惊悚的,第三,难道戚戚这个称呼还不够亲昵么?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这么认真深刻地去唤一只鬼的名字。”
于是便轮到某只女鬼一脸阴沉了,她顶着苍白的脸,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夙缓缓转身,继续往自己所住的景城高档小区走。
多走走,有利于身体健康。
戚不负闷闷地跟在他身后,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钟夙见她这幅样子,只好边走边说:“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尝试去做几天。”
听到这句话,某只女鬼立马眼前一亮:“真的?”
钟夙:“煮的。”
戚不负屁颠屁颠地走到他身后,向前一跃,跳到了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欢快地唱起歌来。
然而――
事实证明,某只女鬼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钟夙并非是不会笑,他也从未强迫过自己不许笑,他在戚不负面前,的确算是笑得比较多的了。
但是如果在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想要他笑出来,那么他就只能冷笑了。
两天后,钟夙下班回来。
为了完成他对她所作出的承诺,他冷漠地笑了笑:“呵呵……”
就连身为鬼的戚不负,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无语地干笑:“呵呵……”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钟夙吃过晚饭之后,洗了个澡之后,躺在床上休息,戚不负也跟着爬了上去,习惯性地窝在了他怀里。
他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只死了这么多年的鬼,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能把一只封建社会的鬼教育成这个样子,那只鬼王也算是值得他佩服了。
因为抱着她,所以钟夙关掉了空调。
“想听故事?”
戚不负点头:“嗯嗯。”
按照钟夙的尿性,他要将什么故事,自己也能猜到一半了,很大的可能是讲鬼故事吧?
呵呵,当她还是人的时候,她也许会害怕他讲的鬼故事,但是作为鬼,她表示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钟夙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妖怪,我慢慢给你讲吧。有一种妖怪叫做羽衣人,这种妖怪有男有女,但是都穿着羽衣,男的能强x男人,使男人怀孕,这种妖怪我跟着我爸去长白山的时候见过一次,在一本书中有记录到,晋元帝永昌年间,暨阳县有一个农夫,因为干活累了,就在树下休息,忽然有一个穿着羽衣的男人走过来奸-污了这个农夫,过后就消失了,于是农夫怀孕了,十月怀胎之后,即将分娩,那个羽衣人便又来了,他用刀从农夫的身下穿入,农夫生出了一条小蛇,然后农夫也因为这件事,变成了一个太监,后来入宫做了宦官,在皇宫中陈述了这件事……”
戚不负脸色不佳,头一次觉得,天师居然也是这么重口味的人……
他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的身下有刀穿入什么的么?
就连她都觉得那里一凉好不好!
她缩了缩脖子,低声问道:“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