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负得意地笑了笑,趴在他背上,再次挂在他身后,一脸无所谓地说:“因为有人类啊,有两个陌生人找你呢……”
钟夙蹙眉,听到她说出这句话,看着她这种笑容,他的心中便有了不祥的预感了。
他走到房间门口,看着躺在地板上的两个人,脸色有些阴沉。
戚不负从他身上跳下来,干笑起来,说:“是他们自己要跑到自己来看这个东西的嘛,然后自己吓晕了,夙夙,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的……”
钟夙沉默。
她继续说着:“他们说,他们的儿子中邪了,一个叫做七阙的男人给他们指点方向,让他们来找你帮忙的。”
钟夙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七阙?”
戚不负认真地点头,然后说道:“是啊,是啊,这两夫妻说,七阙说他比你厉害一点点……”
钟夙沉了沉脸,面无表情地说:“七阙这个半吊子阴阳师,如果不是搞不定的事情,他不会让我出马。”
也就是说,这所谓中邪的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将两人扶到客厅,然后也不再理会这件事。
吃了饭之后,两人才相继醒了过来。
钟夙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靠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托着下巴,看着相继醒来的夫妇,缓缓开口:“两位好。”
男人揉了揉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年轻男人,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戚不负忽然冒了出来,轻飘飘地坐在沙发上,皮肤异于常人地苍白,黑发飘飘,赤着脚坐在钟夙身边。
随之醒过来的女人看到她,吓了一大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钟夙看着他们,淡淡地说:“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夙,字楚渊,对你们来说,我是天师。”
男人一脸错愕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人是鬼?!”
钟夙的神色有些无奈:“我是天师。”
都是因为戚不负,连他的人类身份都被怀疑了……
戚不负扬了扬唇角,看着那男人笑了笑,说:“鬼,在场只有我是鬼……”
女人有些慌乱,紧紧拽着那男人的手不肯撒手。
钟夙只好暂时安慰安慰他们:“她是一只好鬼,不会害你们,你们放心好了,现在,和我说说您们是什么情况吧。”
男人抹掉额头上的汗水,犹豫了许久,终于是开始说道:“我姓禾,这位是我太太,我们有一个儿子禾泽睿,今年六岁,大概半个多月以前,我们带孩子回我太太的老家,看望姥姥和姥爷……”
他有些忐忑,坐在钟夙的面前,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男人说完之后,女人补充说道:“睿儿的情况,你们要是亲眼见了才能明白……”
钟夙沉默良久,缓缓放下托着下巴的手,说:“给我你们的地址,三天后,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既然是中邪,中邪的那个孩子,才是关键吧,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见到那个孩子才是。
男人听到这句话,立刻拿出纸条,将地址写下,匆忙说着:“麻烦钟天师了,需要天师多少钱,我们都会尽力的,希望天师三天后能够如约出现。”
钟夙面无表情:“钱就不必了,我不缺,而且我也没有收费的习惯。”
戚不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说了一句:“有钱不赚,也就只有你这样的了……”
钟夙不说话,他并非是想要表示他有多么高尚,只是,拿了钱之后便不好办事啊,要知道,说不定很有可能,他会把人家的儿子给弄没了,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啊,怎么好意思收钱呢……
等到那一男一女离开之后,戚不负才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呢?”
钟夙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一切,都得等见到了那个孩子,才能做出决定,戚戚,帮忙通知一下腾和辉,身为我的助手,我觉得,这种工作还是要带上他。”
戚不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好的好的,我今晚就去通知他,不过相公,你真的不怀疑他了么?”
钟夙皮笑肉不笑:“呵,除了天师之外,我还是一个凡事讲究证据的刑警,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可以给任何人定罪,让他多见识学习一下,也是好的。”
当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有一个基本原则,那就是任何人都需要怀疑。
这些,就不要和戚不负讲了……
当天晚上,戚不负便去通知了腾和辉,经过上次黑冢鬼女的事情,她也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家伙的房子,简单地留意一番之后,便发现,他的卧室和钟夙的卧室有的一拼――都没有成人影片或者成人书籍,甚至连杂志都没有。
有时候,她不说话,不代表她是真的傻,但是,腾和辉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这是真的,只要他一直不做出和他们作对为敌的事情,戚不负便会永远相信他。
戚不负和他讲了一遍这次的事情,腾和辉听完,还是有些意外的:“那种情况,要带上我吗?”
她坐在沙发上,说:“是啊,让你长长见识什么的,多学一点。”
腾和辉有些沮丧:“说的也是,像我这找不到工作的人,只能靠着你们吃饭了……”
她白了他一眼,说:“你还真是没志气。”
腾和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志气是什么,能当饭吃么?”
戚不负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