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铁丝,在门孔里捣鼓了两下,只听“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了,对她眨眼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姚姗姗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一阵阴冷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暴躁不安分的气息,似乎很不欢迎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俞祺在伞里挣扎的厉害,很是不安,想要离开,她轻轻拍了拍伞面,示意他平静,从包里找了张符贴上,他这才收敛了些,不像刚才那样挣扎的厉害。
朱老板打了两个冷颤,好一会才适应这里坏境,搓搓手道:“妈的,好久没来过这么阴冷的地方了”
看出他的不适,她从包里拿出张符递过去道:“贴上会舒服一些”
朱老板本要拒绝,可看到符纸上面字,连忙接了过来,小心道:“这是你师兄画的吧”
姚姗姗点点头,朱老板欣喜若狂的拿着上下翻看了两遍,最后小心翼翼的贴好放到上衣口袋里去了,也没舍得用,姚姗姗很是无语,不过一张符纸罢了,还没有珍贵到这个程度吧,他这样对比起来,搞得她像一个暴发户似的,大师兄的符纸她可没少顺,每次也不是用在特别紧要的地方,当然在她看来还是比较紧要的,比如现在。
这里的地方看起来比朱老板那里大不少,但是东西却不像朱老板一样,摆放的井然有序,这里三十个平方,不过才摆了几张架子摆了,架子上面一些佛牌和一些不太认识的佛,倒是中间的空地上有两辆很不合事宜的儿童玩具车,和一些布娃娃之类的摆放在这里,看上去是给小孩子玩耍的,本是很平常的物件,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生生多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姚姗姗也不着急去开灯,看着满屋子的佛牌,身边的空气似乎更加的阴冷和恐怖,对着朱老板道:“你说的还真不错,这里都不是正佛,难怪一进来这么不舒服”
话音刚落,架子上一个头部较大,面貌瘦小眼眯不张,双手握脐带放入口中,身体瘦小,双腿交叉如婴儿状的地童古曼身子闪过一阵白光,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小娃娃,此时正双目泛着寒光看着他们,手中握着连在肚脐上的脐带,不时的吸着两口,有黑褐色的东西从嘴角流出,他却仿佛更加的兴奋了,好像随时会扑上来。
姚姗姗拉着朱老板退后了两步,叹了口气,她知道他们这是属于不请自来,从法律上来说有些违反道德,但也没必要弄这么大阵势吧,弄个这么厉害的东西来看门,万一只是普通的小偷盗贼之类的,那不是等于直接取他们性命嘛,她可不相信这种古曼会适可而止,看它现在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和朱老板的脐带也一起掏出来吸上一吸好吧。
不过那她可能要让他失望了,她现在还很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的,没想过把自己的脐带拿出来给别人去吸的。
朱老板哆嗦的指着前放的小童道:“你能行吗?”
姚姗姗歪过头去看着他又看了看前面的小童不确定道:“应该可以吧”这种级别的小鬼她要对付起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就怕它有后招,或者不止一个,架子上那么多小鬼,谁知道还会不会再跳一个出来。
应该?朱老板哭丧着脸道:“早知道我就在门口等你呢,万一你输了,还有人帮你报个警什么的呢”再不济也能打个救护车呀。
姚姗姗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报警?你确定吗?到时候她是要上电视的节奏吗?还是想要把人家警察叔叔吓到精神病医院去呆着?而且为什么不是跑进来救她?
朱老板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讪讪笑道:“能则多劳嘛,嘿嘿”
姚姗姗默默转过头,决定一会打起来的时候祸水东引。
地古曼童依旧是静静有味的吸着自己的脐带,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来,笑眯眯道:“吃这个吧,这个好,甜甜的,给你丝一般的感觉”
地古曼童歪着脖子看着她手里的巧克力,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好奇的很,黑褐色的液体顺着斜过来的嘴角流出来的更多了,姚姗姗假装没有看到,将糖甩了过去,地古曼童闪电一般的接过。
朱老板咂舌,轻轻道:“好快的速度”
姚姗姗瞪了他一眼,这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察觉到姚姗姗的怨念,朱老板摸了摸鼻子,干干道:“好像也不是很快啊,很一般嘛”
她这才收回自己的鄙视眼神,地古曼童拿着巧克力在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鼻子上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废话,纸包着能有什么味道。
姚姗姗做出一个撕的动作,地古曼童干干的看着她,气息也稍微收敛了些,没有刚才的暴躁,拿着包装撕了两下没有撕开,身上的气息又开始暴躁,她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做出动作,撕给它看。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聪明的地古曼童,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她的东西,包装纸“嘶”的一声被撕开了。
地古曼童见此竟然咧嘴笑了笑,只是依旧不忍直视的是一些粘稠黑褐色液体又流了出来,显然姚姗姗现在的定力比之前强了不止一点两点,很淡定的示意它把手中的巧克力往嘴里塞,在吃方面人一直是无师自通,地古曼童把巧克力放进嘴里,轻轻舔了两下,大概是觉得没有味道,便把一整块直接放进嘴里,咬了起来。
见此,她有些高兴,看吧,一场危机就这样被一块巧克力轻易解决了,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