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只有爱了的人才受伤不爱的人,也会受伤。
薄凯年静静地凝望着童佳期的脸,她眼底的眼泪,更是让他的心疼到极点。
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童佳期说:“夫人,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童佳期点头。
薄凯年望着童佳期的眼睛,收敛起往日所有痞痞的表情,问:“童佳期,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
站在一边的夏远一惊,他攥紧手里的拳头,冷冷地看着得寸进尺的薄凯年。
这一句将童佳期的心口堵得厉害,童佳期不敢看薄凯年的眼睛。
“告诉我,你的答案,童佳期,你对我,哪怕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喜欢,有没有?”
薄凯年缠着童佳期这个问题不放。
童佳期攥紧的自己的手,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给薄凯年一个答案,他将永远纠缠不休。
她望着薄凯年,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那一刻,童佳期分明从薄凯年的眼睛里看见了飙出来的眼泪。
只见薄凯年绝望地看了童佳期一眼,然后愣愣地站起来,脚步颠簸,明显有点魂不守舍。
他握紧手里的请柬,颠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童佳期看见薄凯年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薄凯年!”
童佳期从沙发上站起来,担忧地看着薄凯年的背影喊。
薄凯年的脚步听了听,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向童佳期。
他说,童佳期,你是我薄凯年唯一爱过的女人,我薄凯年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男人,我做不到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幸福的靠在别人的怀里,不做不到成全和祝福,我做不到!
薄凯年将这句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像疯一样往外跑去。
“薄凯年!”
童佳期追到门口,却已发现薄凯年已经跑出了院子,没有了身影。
“薄凯年!”
童佳期扶住门框,蹲在地上,心口莫名的疼得厉害。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偏偏就这样,无情的将薄凯年给伤了。
夏远的走过去,蹲在童佳期身边,伸手拥童佳期入怀。
童佳期伏在夏远怀里哭:“夏远,我是个坏女人,我是个坏女人,你还要我,你还要我吗?”
童佳期的眼泪终于再也收不住,像决堤的河水,顿时泛滥了起来。
夏远将薄凯年对童佳期的情,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此刻,他是何其的庆幸,这个小女人的心里是先装下了他,而不是薄凯年。
夏远伸手紧紧地抱住童佳期,他重重地说:“佳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你。因为我爱你,佳期。”
夏远说完,在童佳期的额头上深深地亲了一口。
童佳期伏在她怀里,哭得更加的汹涌。
这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可薄凯年就是这样爱上了。
而童佳期给他伤害,自是只有她撕裂的心,才知道究竟痛得多厉害。
薄凯年像发了疯一样在纷飞的大雪中狂奔。
他这个从小到大就被别人称作是混世魔王的痞子,竟然在狂乱的夜晚流出眼泪来。
千疮百孔的心,已经疼得让他感觉他的心还在跳动。
他深爱的女人要嫁人了,他做不到祝福,永远永远也做不到。
夜晚的城市热闹得厉害,薄凯年就这样疯狂地跑,眼泪飘在空中,打湿了飘飞的白雪。
在一个街角的拐角处,没有煞住脚步的薄凯年,猛地将迎面走来的两个女孩撞倒在地。
他自己也因此,被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面朝地。
红彤彤的苹果掉了一地。
其中一个女孩爬起来,看见眼前的情景,顿时朝薄凯年破口大骂:“你******走路没长眼睛吗?竟然把老娘和老娘的苹果摔在地上,瞎了你的狗眼王八蛋!给我起来,快给我起来!”
女孩站在薄凯年身边,跺着雪骂。
被撞倒的另一个女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异常愤怒的女孩身边,拉拉她的胳膊说:“贝贝,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摔得也不轻,别骂了,苹果洒了一地,我们赶快捡苹果。”
女孩拉了拉她的胳膊。
“离儿,你怎么对谁都这么好心?是这个不长眼睛的撞倒了我们,还把我们的苹果弄成这样,这样的人就活该被骂!”
贝贝跺脚,还是觉得不解气。
离儿又拉了拉贝贝的胳膊说:“好了好了,快捡苹果吧。”
贝贝虽然很生气,但也不再说什么。
弯下身子捡她的苹果去了。
薄凯年把自己的脸狠狠地往雪里插,蚀骨的严寒从他脸上的肌肤里不断渗入他的骨髓。
冰冷的刺痛,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他不愿意起来,他要用这样的刺痛,来让自己变得清醒,来告诉自己童佳期结婚,这仅仅只是一个梦。
离儿蹲在地上捡着苹果,忽地发现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没有起来。
她看着他将脸磕地的动作,有点担心地走过去看着。
蹲在薄凯年身边问:“先生,您怎么了?要不要我扶您起来?”
薄凯年伏在地上,没有反应。
贝贝捡完苹果走过来道:“离儿,你管他作甚?像这样走路不长眼睛的男人活该摔个狗吃屎!走,我们走!”
贝贝拉着离儿起身,欲要拽她离开。
离儿放心不下,挣脱贝贝的手,伸手拉着薄凯年的手,欲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