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路时的左腿看上去没有以前颠簸得那般严重,虽然还有点颠,但看上去几乎和一般的人没什么两样。
魏子净望着绥默和童佳期背影,从童佳期的位子上缓缓起身,然后伸了一个懒腰,迈着悠闲的步子朝他们的背影走去。
来到车上,童佳期关好车门,有点尴尬地坐在绥默身边。
还尴尬地发现,绥默牵着她的那只手,竟然还没有放开。
她挣了挣,却发现绥默越发的握得紧。
而他的眼神一直望着窗外,并没有看童佳期的意思。
童佳期见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想要打破这种僵硬的局面。
魏子净不缓不慢的上了车,他面带着笑容,上车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童佳期:“童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童佳期有点无语,魏子净这样不深不浅的一句话,立马让童佳期想起了那日在机场,绥默疯狂追她的情景。
现在绥默就坐在她身边,尴尬顿时再一次被渲染开来。
“我,我还好,谢谢。”
魏子净得到答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冷面的绥默,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直接坐好开车。
魏子净坐在前面开着车,后座上的两个人好像都很矛盾。
绥默靠在椅座里,并没有说话的意思,童佳期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在位子上看着车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
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城市里遇到绥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绥默八字不合,童佳期一直在想方设法逃避的男人,没想到就这么突然的不期而遇了。
还要这样纠缠不休下去吗?
童佳期在心里怔怔地想了半天。
魏子净将车开了一段时间,然后突兀地问了一句:“首席,我们是去医院吧?!”
“直接回去。”
绥默靠在位子里淡淡地回复着,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魏子净闻言倒是没说什么,童佳期却是望着绥默问:“你的手烫伤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童佳期说完,忙又抬头望着魏子净的后背道:“魏助理,直接去医院。”
“额,这个……”
魏子净握着方向盘,一时间有点惊愕,当下不知道听谁的。
“不用麻烦了,家里有烫伤的药膏,直接回去。”
绥默这会给陷在两难中的魏子净一个明确的答复。
童佳期闻言望着绥默有点冷的脸问:“你家里真的有烫伤的药膏?!”
绥默眯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理童佳期的意思。
他这样,一时间让童佳期感觉相当的奇怪。
童佳期望着自己被绥默牵着的那只手说:“绥总,既然您家里有的的药膏,那我就不需要陪您去医院了。魏助理,麻烦你在前面给我停下车,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童佳期下意识的想走,魏子净握着方向盘,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停还是不该停。
绥默听见童佳期欲要下车的话,立马偏过脸来看着她问:“我因为你烫伤,让你回家给我擦下药膏应该不为过吧?!”
童佳期闻言,双眉一挑问:“只是擦下药膏!?”
如果只是擦下药膏,魏子净不是在吗?正好让魏子净给他擦一下得了,为毛还要揪着她一起啊?!
虽然他是因为她受的伤,可是童佳期已经对绥默身体上接触产生了排斥。
绥默听着童佳期这句问话,挑眉反问道:“除了擦药膏,你还想干什么?!”
绥默温热的气息直直地扑向童佳期的面颊,童佳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
“我,我没想干什么,只是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不知道绥总您的手能不能让魏助理给您擦一下药膏……”
“高楠说了让你陪我,已经准许你明天不上班。”
“我毕竟拿公司的钱,不上班怎么能行?!”
“你可以拿我的钱。”
“我……”
童佳期一时语塞,这是什么情况?!
绥默是想让她真的回去给他擦药,还是另有别的去企图?!
“绥总,我是不是给您擦完药就可以回去了?”
“原则上是。”
绥默沉声应道,童佳期心里持着怀疑的态度。
这人说的话不是废话吗?!
什么叫原则上是?!又什么叫原则上不是?!
这样和绥默在一起,童佳期真心的感觉到想心烦意乱。
车子缓缓在绥默的住处停下。
童佳期从绥默手里抽回被绥默牵着的手,望着面前相当豪华的公寓,她不得不在心里叹息道,这有钱人是不是在哪一个城市都有一座这样的豪宅?!
童佳期跟着绥默缓缓上了楼,大厅里比较空旷,除了一个佣人在,几乎都没什么生机。
童佳期按照绥默的指示在柜子里找到绥默的药膏,然后蹲在绥默身边,开始一点一滴地给她擦拭着药膏。
他右手的手背红肿一片,有几个细小的泡泡,里面已经装下了点滴的脓水。
童佳期拿着药膏,小心翼翼地给绥默擦拭着。
他手背上的伤也不是太严重,只是红肿得有些厉害。
童佳期擦拭着她红肿的手背,轻声问:“绥总,谢谢你帮我……”
童佳期心想,如果当时绥默不帮她挡住那杯滚烫的茶水,现在手背开花的人就是她自己。
绥默叠着腿,低头打量着童佳期对着他的头顶,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
第一句话就遭到如此尴尬的对待,童佳期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