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子里带着狠毒。
“然后,你故意的亮相,故意的在三皇女面前,展示你有多麽喜欢宫九月,你刻意的要三皇女嫉妒你和宫九月的“感情”,然后,你最不该的,却可以的给了三皇女一个暗示,招惹了她,令她知晓,她足以在宫九月的面前,抢走你,也可以再给那个可怜的女孩,最致命的一刀。
“可是,卿非言,你可否知晓,你的一句话,比宫九月的一条命,都重要。”
“你利用了一个少女的感情,来接机攀向了三皇女宫樱笑,凭借你的阴谋和手腕,这些年,一直一点点的接近宫樱笑,以至于她现在已经无法离开你,你的目的,也已经一点点到手了,我说的对不对呢,即世子?”
卿非言眼中风雪飘动,他忽的勾唇冷笑起来。
“宫九月,你既然早就知晓我的目的,有为何配合我,演了这么一出戏?”
演戏?
宫九月忽的就笑了。
她是在为这具身体的灵魂感到了悲凉。
这具灵魂,现在都不知道飘往何方了,演戏?若真是演戏?有怎么可能每每看到他与宫樱笑在一起,这具身体就痛不欲生。
”卿非言,你真不是个男人!”
宫九月忽然就笑了。
“我可怜你这种人!”
卿非言忽的变得恼怒,她懂什么?
她懂得,在他看到满目疮痍,自己的家国,自己的亲人,在他眼睛下,一百多口灭门时的惨烈?
她懂得,他这么多年,苟且偷生,为得都是什么?
她又如何懂得,一个还只能成为孩子的少年,权利被掠夺,逃跑,被人一次次的通缉,一次次的绞杀,那个时候的心情?
他哭,谁看的到?
他的恨,谁能明白?
他的眼睛忽的划过一抹恶毒。
“宫九月,你什么都不明白。”
“是不明白,你想疯狗一样的报复,还是不明白,你懦弱的要利用一个女人,来复仇?”
“卿非言,你从来不知道,利用一个女人的爱情,是多麽龌龊和肮脏的做法。”
卿非言一怒。
源源不断的恨意,油然而生。
憎恨,如同辽源的野火,他已然自焚,再也不可能从中挣扎出来。
别无他法,早在他幼年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便早已身陷火海。
如今,他只能一步步,运筹帷幄,将所有伤他之人,带着,与他一起被火焚。
他活着,可是,他却也已经死了。
死在了十多年前,被抄家灭门的那个深夜。
永远,看不到黎明。
他控制不住,一把拉住了宫九月的手。
“你又能,明白什么呢?”
他勾唇冷笑,眼睛里,是毒蛇一样的狠毒:“我利用你,可是你们尹凤,何时心软过?宫家之人,本就该死!”
“该死?这世上,从来没有人,生下来就是该死的!”
“即家在世的时候,你难道不是趾高气昂,难道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如今,你们家族败落,就开始感叹命运的不公?这世界上,难道就你们可怜?”
宫九月一巴掌排在了卿非言的脸上,她勾唇,虽是云淡风轻,却带着冷漠和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