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迷最终没叫。
她反正都已经成这样了,干脆就一脸“有本事你打死我吧”的德行,滚在地毯上。
季北倒是想威胁她来着。
可是黏腻了半天,最终他自己先把持不住,弄脏了她雪白的小肚子……
薛迷本来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来了这么一出,又哭了。
季北也是无奈了。
也许压抑已久的欲念终于得到发泄吧,季北终于冷静了一些。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已经哭哑了嗓子的女人。
真能哭啊,他心想。
一边伸手轻抚她湿哒哒的小脸。
薛迷竟然还来脾气了,直接甩了他一下。
“还敢来,嗯?”季北眯起眼睛。
薛迷老实了。
季北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手,这才撑起身子,脸色很冷:“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薛迷愣了愣。
他的表情真冷淡,简直就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典范啊!
薛迷愤愤地想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撑着被绑了太久,而有点麻木的双手,虽然差点滑倒,却还是强撑住了。
小腹和双腿的黏腻让她很难堪。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了椅子里,甚至还点了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似乎在欣赏她狼狈的模样。
混蛋!
“给你五分钟,让你把自己洗干净”,男人吐出烟圈,瞥了她一眼,“不然我就来帮你了。”
“……”
薛迷终于撑着发抖的手,忍着眼泪爬起来,随手想扯过件衣服把自己遮住。
结果扯过来发现是季北的衬衫,她立刻丢去一边,找到自己的,勉强遮上了,才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响起水声,季北却盯着地上扔着的那件男式衬衫,不说话。
五分钟,薛迷准时穿着浴衣出了浴室。
她应该是好好洗了脸,眼圈还是红的,脸色苍白地看着季北。
“坐下。一会儿佣人来送吃的”,他顿了顿,“敢剩一口,你知道我会怎么样。”
丢完这句话,季北进了浴室。
薛迷在心里破口大骂,蛇精病啊!今天是你不让人吃饭的,现在又说这种话!
等季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吃上了。
坐得倒是笔直,可惜手抖得厉害。
熬得细细的粥,一勺没送进嘴里,就先洒了。
季北皱了皱眉,直接把她拎了起来放进怀里,有些粗鲁地喂。
薛迷被烫了也不吭声,抬头看了看男人难看的脸色,心里还是有点发憷。
看着女人细白的小脸,季北心里微微抽痛。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刚才是气得他恨不得就这么弄死她好了!
可是现在看到她这副样子,浴袍底下的淤青,手腕上被绑出来的痕迹,他又很后悔……
这丫头也没犯什么很大的错误,他想,就是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然后把饭倒了示威,接着又说了几句更难听的话啊。
现在想想,不就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吗?
可是季北又恼恨自己老是对她心软。
他愤愤地想,如果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一开始就别再跟她有牵扯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把最后一口粥塞进她嘴里,季北冷冷地道:“去睡觉。”
薛迷立刻从他腿上弹起来,站在**边却又犹豫了一会儿。
她回头看了他半天,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
“滚上去。”季北不耐烦地道。
“……”
薛迷只好默默爬上了**。
过了一会儿,季北躺在了她身边。
不过是背对着她,开了一边台灯。
薛迷偷偷看了一眼,他拿腕机投影仪,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慢慢瞌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睡着了。
季北的动作顿了顿,关了腕机灭了灯。
这个晚上就这么看似平静,却又暗潮汹涌地度过了。
第二天薛迷起**了之后,打着瞌睡刷牙洗脸换衣服。
结果衣服才脱了一半,回头就看见某人正翘着腿坐在那呢。
顿时她的动作就僵了僵。
季北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管自己看报纸:“快换衣服,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季北没理。
看那样子,似乎是在说,你没必要知道。
薛迷看了看他那个样子,有点懊恼。
说真的,她现在也很后悔。为什么要闹?
如果能稍微……沉住气一些,起码日子过得比现在舒服点。
她背对着季北脱下了睡裙。虽然换外衣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觉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可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就发现,男人正眉头紧锁地瞪着手里的报纸,似乎从来没有抬过头。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季北看了心烦,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
可是他怎么能让她好过?
于是薛迷的早饭就变成了胡萝卜面包。
闻着那股她最讨厌的味道,薛迷欲哭无泪。
可是在季北冷淡的眼光下,薛迷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吃完了一整个。
“饱了?”季北就这么看着她。
薛迷幽怨地看着他的餐盘,里面摆着她最爱的中式早点,小笼包。
“饱了。”她点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他盯着,薛迷一口也不会吃。
“哦,饱了就行。”
那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