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让季北觉得了自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
以至于半夜薛迷肚子痛醒,在他身边哼哼唧唧,他去给她倒热水的时候,也还是臭着脸的。
薛迷继续哼哼唧唧:“我要镇痛片……”
“每次都要吃镇痛片,很不正常知道吗?”口气虽然凶,但他还是躺在了她身边,用大手捂住她的小腹。
那阵温度让薛迷舒服了很多……
她哼唧声也小了。
季北突然问了一句:“你总是这么痛,不会是妇科有问题吧?”
薛迷警觉:“你想干什么?”
“明天给你预约个妇科医生”,季北皱眉,“别到时候,孩子都生不出来。”
“去你的,整天就知道给我找医生!生不出来就离婚呗,用得着这么麻烦!”
薛迷是真的有点恼了,这家伙没事老给她找医生,不是心理医生,就是妇科医生!
季北瞥了她一眼:“离婚,那是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还真是!
薛迷哼哼唧唧地不吭声了。
季北独自咬牙切齿了一会儿,也睡下了。
……
虽然大姨妈来势汹汹,但是薛迷也没忘记自己和安井之的约定。
第二天下午,薛迷开车出了门。
为了见老师,薛迷今天到是打扮得很乖。也不穿有点嚣张的衬衫了,在衣柜里挑了一件朴素的白t恤,搭配牛仔裤,一双小球鞋。
她又脸嫩,看着简直就还像个在校学生。
以至于安井之在见到她的时候倒是愣了愣,然后笑了:“你倒是一点没变。”
薛迷笑了:“老师也没怎么变。”
说是国手,其实安井之成名很早,现在年纪也不大。三十四五的年纪,正是男人的黄金时期,一头有点自然卷的头发,配上他深邃的眼,一身书卷味儿,真真是少女杀手。
安井之二十八岁的时候就在薛迷所在的美院做客座教授。但是因为他年轻,又长得太好,所以从来不收女徒弟,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唯独薛迷是个意外。
起初只是觉得这孩子的画很有灵性,可以栽培,但是也没有打着要收为入室弟子的主意。
只是“栽培”得多了,这豆芽似的小草竟然愈发茂盛,而且还记得师恩。
安井之看的出来她是个心地纯善的孩子,起码画画的时候,是难得的心无旁骛。
后来也就顺水推舟,收了她做入室弟子。
薛迷也很给他争气,不但有天分,肯努力,还品性端正,有画家该有的风骨。
问了几句薛迷的近况,安井之感慨:“以你的天赋和努力,说到底还是差了点运气,停在现在还在这个阶段。再有就是可惜你出不了国。”
薛迷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
“我的运气虽然不好,却也不坏。脚踏实地,到这一步,就算不曾见过奇迹,却也是老天不辜负有心人了。”
安井之听了,倒是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然后笑了,道:“你果然,长大了。”
虽然师生许久未见,有太多话要说。可现在薛迷毕竟遇到了麻烦。谈着谈着,很自然就谈到了案子上。
“秦律师大概明天到t市。资料你可以先发给他,他可以先备案。”
薛迷如释重负:“好……谢谢老师。这次如果不是老师,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言,安井之倒是疑惑了一会儿。
之前心急火燎地联系他的,据说是小徒弟丈夫的手下特助。
当时安井之就奇怪。他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那个特助,素质明显高过一般大公司的特助。既然能用这样的特助,又怎么会找不到一个能打官司的律师,还要巴巴找到他?
尤其是那特助,千叮咛万嘱咐,嘱咐他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少夫人。
安井之就更奇怪了。这算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而且,小徒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觉得如果他不出手,她就没办法了?
“听你说起,这官司倒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安井之试探地问了一句。
“的确是呢,老师。那律师好好的就尥了蹶子,我找谁,也担心再给我来这么一出。正是抓瞎的时候,老师您突然打了电话过来。秦律师我自然是相信的,所有说,老师您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薛迷在熟人面前也就没什么戒心,丝毫没发现不对劲不说,还兴致勃勃地问安井之:“老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微博的新闻。”
“哇,老师你现在还玩微博,你微博号多少,我关注你一下!”
安井之满头黑线。
接下来的谈话比较放松。安井之刻意往生活琐事上引导话题,但是薛迷绝口不提自己的婚姻,更没有提到丈夫。
这下安井之坐不住了。
他自己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这几个徒弟就像他的孩子一样……
好吧,他可能是不怎么负责任的那种长辈。
但是现在明显小徒弟的夫妻生活出问题了,对方还来头不小!
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安井之硬生生把自己的入藏计划都推迟了!
“老师住在哪儿啊?”薛迷好奇地问。
“在酒店凑合住了一晚。说到这个,我倒是想问你,知道现在哪里还有短租房吗?我打算在t市歇歇脚,住一段时间。”
薛迷立刻道:“还找什么短租房,住我家就好啦。就是位置偏僻了点,现在空着呢。”
安井之玩味地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