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上还很痛,可是薛迷……还是没有拒绝季北。
他表现得,像个找到新奇玩具的孩子,对她的身体眷恋程度,简直让人吃惊。
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有些浓稠黏腻。
他好像怕再弄伤她,动作很小心,偶尔却又失控。
急一阵,缓一阵。
随着他的动作,薛迷的头发彻底披散下来。她的眸子沉醉迷离,然后被季北伸手覆盖住。
“别这样看着我,小迷。”他喘着气,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怕会忍不住。
可是遮住了眼睛,她洁白的小牙齿轻轻咬着嫣红的唇,就格外醒目……
季北看了她这个样子就受不了,不由得低低地**了一声。
那声音听在薛迷耳中,好像带着一点点懊恼和讨好的意味。
结果就是季北的彻底失控,和浑身像被拆过一样的薛迷……
直到傍晚,女人趴在被子里探出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了一眼神清气爽,衬衫扣子都没扣上的季北。
为什么体力活都他干了,现在要死不活的却是她……
似乎是感觉到女人有些哀怨的视线,季北走上前,蹲在她身边,笑道:“很累啊?”
薛迷轻轻哼了一声,道:“你这个骗子。”
当时她骨头都被拆了一遍了,死活不让他带她去洗澡。
季北哄着她说什么,绝对不弄她了,竟然还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难道我是禽,兽吗?你都成这样了!”
弄得薛迷也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
结果他哪里只是禽,兽啊!简直就是个禽,兽不如啊!
洗着洗着又闹上了,一开始说什么就蹭蹭,蹭着蹭着又溜达进去了……
他又说反正进都进去了……
反正最后闹得薛迷几乎晕倒在浴缸里。
现在回过神来,看到季北,她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季北低笑了一声,偏过头去吻她的眼角。
柔软的嘴唇在泪腺上轻轻一碰。
“抱歉”,他低声道,“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想你。”
薛迷趴在**上,低哼道:“之前也不见你对我有多好。刚见面,就恨不得弄死我。”
季北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背脊,眼神有些温情。
薛迷被他看得微微有些脸红,以为他要说什么甜言蜜语呢。
结果……
“薛迷,我这辈子,几乎就没有认真跟你生过气。唯一的那一次,是因为,你离开了我。”
然后一气气了好几年,哪怕他们不在一起了,季北依然生着她的气。
“不想我生气,以后就不要再做惹我生气的事情。”
薛迷回过神,有心想挠他一下泄愤,却因为胳膊实在抬不起来而作罢……
“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季北心情很好地道。
薛迷有气无力地道:“是很饿,你给我熬点粥。”
“好。”
想起自己家里还有客人,薛迷不禁哀嚎了一声:“晚饭也没有陪舅舅舅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
“能怎么想?”季北笑了一声,把衬衫扣子扣好了,下了楼。
当时已经晚上七点了,易老爷子出去回来,没找到佣人,进了一趟厨房找水喝。
结果猛地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守着火上的一个小砂煲,还在一边乐呵呵的切着什么,嘴里似乎还在哼小曲儿。
易老爷子被雷劈了……
突然闻到香味,老爷子动了动鼻子,先问了出来:“那是什么?”
“山药肉末粥,给我老婆补补气”,季北带着笑容道,过了一会儿又解释,“她不爱吃甜的。”
“那这个呢,你在切什么?”
“牛肉片。牛肉热量高,饱腹感强。这么晚了喝了粥她就不想吃饭了,所以给她吃点小牛肉。”
易老爷子就开始流口水:“这牛肉怎么这么香?上好的牛腱子肉吧?”
“我们自己从拉萨带回来的牦牛腱子肉。”季北笑道。
易老爷子看来看去,那个砂煲,好像有点小……
犹豫了一下,老爷子也没有做出跟人家要吃的的事情来。
“哼,想不到你还是个老婆奴。”
季北心想,**爱她,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你这种婚姻不幸福的男人懂个屁。
“老爷子是不是肚子饿了?”季北问了一句。
老头子就来了精神,道:“确实有点儿。”
季北切好牛肉,装进已经做好装饰的小瓷碟子里。
然后,拿个瓷碗,倒扣住了。
老爷子:“……”
“您先在客厅等一会儿,我去叫女佣。”
易老爷子:“……”
过了一会儿,季北叫了两个女佣,一个给薛迷把熬好的细粥送上去,还有一个让去给老爷子下碗面。
下碗面……
易老爷子的眼睛望着那碗粥上了楼,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季北,嘀咕了一声。
女佣给他准备好了醒酒茶,老爷子松了松衣服扣子,道:“我已经打电话回米国那边,帮你邀请了几个客人来参加你的婚礼。”
季北有些意外。他专门从米国叫过来,不是巨贾就是各级政要。都挤到t市来参加他的婚礼,那会是什么规模?
但是略想了想,季北又有点意动。
重要人士多了,樱花姬动手的概率就小。
此外,还能给薛迷一个最体面的婚礼,也给米国那边老派一个震慑。
“主要还是冲着那班日本老娘们儿。”
易老爷子道。
研究过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