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理所当然地拒绝了米国当局的请求。
这个女人没脑子跑上来让我饱受惊吓,还说是开玩笑,那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啊,只不过把她干的蠢事发布出去而已,我又没有打她又没有骂她!
至于软禁她的,又不是我,你们找季北去啊!
我又不是你们国家的公民,跟瑞士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有本事你找我母国去啊!
熊什么熊,什么玩意儿。
谈条件?补偿?
不好意思姑奶奶现在主要事业发展重心在法国,不需要你们的补偿!
滚滚滚,等把老娘惹毛了,老娘把你们也曝光曝光。
……
虽然在易老爷子的要求下,苏毓答应了暂缓发布。
不过苏毓的原话是:“我也觉得做得太粗糙了,这样吧,等我做的精致一点我再发布。”
她可不是沈特助,那么好镇压,直接把人灰头土脸地赶走了。
易天成当然是无条件支持她的。
他的理由是:“我女朋友现在是个孕妇,不能受刺激。”
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是意思大家都懂。
你安妮公主没事跑来跟孕妇开什么“玩笑”?我们开不起“玩笑”!
于是皮球又被踢到了季北和薛迷那里。
薛迷两手一摊:“抱歉,我无法干涉苏毓的作为。这是她的个人权利和自由。”
你们米国不是最讲究什么权利啊,自由的吗?
至于安妮公主现在人还关在玫瑰庄园……这可是非法禁锢了,可以放了吧?
薛迷一脸无赖:“哦,我没见过她。”
对方:“……”
薛迷:“你们也可以去调搜查令,等拿到文件,来我家搜查吧。”
最终,当局派来的人看了一直在旁边淡定喝茶看戏的季北一眼,决定撤退。
真是……谁也没吃饱了撑着,为了一个瑞士公主,去搜查季北的庄园。
于是他们爽快地滚蛋了。
季北放下杯子,笑着朝她竖起大拇指:“不错,有我几分风范。”
什么风范?无赖的风范。
薛迷轻哼了一声。
这时候,蒋茉莉拎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
“……茉莉?”
昨天晚上下了船以后她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医生说是吹了风有点头痛吧,一直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来。
可是薛迷是真没想到她竟然把行李都打包好了,打算走了。
“为什么这么急?”
蒋茉莉看起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倒是很清明,道:“在求学之前,想先到处看看。”
说走就走的了旅途啊。
薛迷道:“可以再休息两天……”
蒋茉莉道:“不了。”
她眸中有些急切,急切地想要离开。
薛迷于是知道拦不住她了。
她轻声道:“你要去哪里,用我那架飞机好吗?先让你飞两趟,等你好了再说。”
用自己的飞机到底放心一些。
可是薛迷越是这样,茉莉越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她知道她钻了牛角尖,可是她也没有办法。
最终她用最后一丝理智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拒绝薛迷,终于还是答应乘坐薛迷那架湾流g5出行。
飞机迅速起飞,带走了彼时身心俱疲的小茉莉。
薛迷仰着脸看着那架飞机,看了很久。
等她终于忍不住缩回酸涩的脖子,低下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银发青年站在她对面。
“……”看到赛巴斯薛迷就有气,道,“你来干什么!”
赛巴斯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少夫人为什么这么生气?”
薛迷气道:“你还问我是气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赛巴斯淡淡道:“或许吧,我对她感到很抱歉。可是最早的时候,这个提议,不是少夫人您提出来的吗?”
薛迷噎住。
“是您拉的红线,是您让我们相处三个月看看的。如果说我的方式是错的,难道少夫人您就不用负责任吗?”
季北微微皱眉:“够了,赛巴斯。”
赛巴斯看着薛迷,道:“是您太放纵她了。”
薛迷怔怔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您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她会变成这样,难道我想吗?我……”
“我说够了!赛巴斯!”季北提高了音量。
赛巴斯看着震惊而茫然无措的薛迷,后悔地叹气。
他低声道:“请不要误会,我曾经……爱过您。但那已经过去了。至于刚才说的,无法拒绝您,也只是一种遗留习惯罢了。”
至于茉莉。
无论他情不情愿,可是她的放肆,她的痛苦,她的决绝,最终,都在他本来自以为是如同岩石一般坚不可摧的内心,凿刻下了深入骨髓的一笔。
所以他今天才会来到这里。
就算,来了这里,如果见到她,他该说什么。
一切如同镌刻在锁骨的那两个纹身。
茉莉是重伤。可是赛巴斯,又岂能毫发无损?
如果他毫无感觉,恐怕,就不会对着薛迷说出那样的话了吧?
最终赛巴斯落寞地离开了庄园,留下了几乎要被他弄哭的薛迷和在心里直骂他的季北。
薛迷看着他的背影,哽咽道:“是我的错吗?”
“当然不是。”季北道。
谁也没想到之前只不过是暗恋而已,蒋茉莉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啊!
薛迷把脸埋进他怀里,道:“我觉得都是我的错。”
季北真想弄死赛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