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仔细询问了蒋雪瑶的家乡地址,然后告别了唐主任与陆老师,让他们有事给自己打电话后,就踏上了火车。(·首·发
蒋雪瑶的家距冰城不远,是一座小县城,坐车的话也才五个多小时。
一路上平平安安,萧弘只是睡了一觉就到了地方。
下了火车,萧弘按照地址连问人带打听,终于找到了蒋家。
那是一栋新盖的多层楼房,蒋家是在三楼。
当萧弘敲开蒋家的门时,一个满脸憔悴地中年妇女诧异地看着他。
“年轻人,你找谁?”
中年妇女很警惕,半掩着防盗门,阻止了萧弘进屋的路径。
“您好,请问,这里是蒋雪瑶的家吗?”
萧弘客气地开口,脸带微笑。
“对,是这里,你是?”
听到蒋雪瑶,这位中年妇女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萧弘看在眼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您好,您就是蒋妈妈吧。我是冰城师范大学的一位老师,这次过来,是特意来看望您二老的。”
萧弘扬了扬手里的水果,那是他在楼下的水果超市买的。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免对蒋雪瑶的父母造成困扰。所以,他还是使用了那个在学校的老师身份。
果然,听到了萧弘是学校的老师,中年妇女苦笑一声,让开了门,一边让萧弘进屋一边开口说道:
“谢谢老师了,快请进吧,我就是雪瑶的妈妈。”
或许是蒋妈妈脸上的悲痛神色,让萧弘心生感慨,他忽然对这位蒋妈妈升起了一丝亲切的感觉。要知道,不管如何,蒋雪瑶都是在学校自杀的,学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一般的父母,恐怕见到学校来人,都是不会有好脸色的。
萧弘上学时也遇到过几起学生自杀事件,当时他们学校都要被愤怒的家属给拆了。如此看来,这位蒋妈妈真的很知书达理。
“蒋爸爸不在家吗?”
进得屋来,萧弘将水果放在一边,四下打量,这才发现家里只有蒋妈妈自己一个人。
“不在,自从雪瑶这孩子……她爸就在家待不住了,自己出去找了份活儿,算是有了个营生。”
萧弘心头有些难受,他明白,是蒋爸爸受不了女儿的离世,在家里,难免心中憋闷,为了压下心中的痛苦,他才特意找了份工作。
坐在沙发上,萧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他看着蒋妈妈,发现蒋妈妈的鬓角满是白发,那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中年女人的身上。
“蒋妈妈,你们……还好吗?”
萧弘本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变成了这样一声无力的句子。
“还好吧,老两口,熬着呗。”
蒋妈妈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心酸与苦涩。
萧弘不想在这么沉重的话题上继续说下去,就和蒋妈妈聊起了其他的话题。比如老两口最近的身体怎么样,蒋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早晚天气凉,老两口一定要小心之类的云云。
蒋妈妈或许很久没人陪她聊天了,和萧弘说了几句话后,明显的开朗了一些。到了中午,蒋妈妈留萧弘吃饭,萧弘也没有推辞,还主动打下手帮忙。
然后两人边吃边聊,等吃的差不多了,蒋妈妈忽然开口问道:
“小萧啊,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儿吧?”
这句话把萧弘问住了,他诧异地看向蒋妈妈,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蒋妈妈笑了,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萧弘。
“因为我从来都没见过你!”
“啊?这是什么意思?”
萧弘更加奇怪了,不明白蒋妈妈的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如果学校要来人看望我们的话,我想,来的一定是雪瑶的班主任,或者也是其他的一些领导。可是小萧,我在学校里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你。如果你真是学校的老师的话,那我想,你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儿,这才来的吧。”
萧弘心中佩服,他万万没有想到,蒋妈妈竟然如此聪明。是啊,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一个最大的疑点,只要想想,就能猜出这里面有问题。
萧弘只好点头,告诉蒋妈妈,自己此行确实是有事儿。
“说吧,小萧,是不是关于雪瑶那孩子的?”
萧弘点头,然后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想了想,萧弘说道:
“是这样的,虽然我和蒋雪瑶同学不算太熟,可据我的了解,她应该不会自杀的。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而且从时间来看,我怀疑她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
原本萧弘想将蒋雪瑶在红月亮ktv走穴的事情告诉蒋妈妈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对一位丧失爱女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来。
蒋妈妈若有所思,可萧弘却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犹豫。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事儿?
“雪瑶回来后,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只是情绪有些低落。家里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所以,我们到现在也弄不懂,雪瑶那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走了,我和她爸爸……我们……”
蒋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里噙着泪,萧弘赶紧安慰了几句,让她不要太过悲伤。
“蒋妈妈,您仔细想想,蒋雪瑶在回来后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儿?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她见没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对她打击特别大的情况?”
“都没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