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微微侧头,脸上带着些许的诧异,担心,各种表情几乎在一瞬间一闪而过,但更多的是惊喜,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他哭了。”
沃玛也不见动作,身形随着风飘动,如一只起舞的蓝色蝴蝶转眼飘到阿大身边,伸出手轻轻的为他擦拭眼睛不断滑过的眼泪,每一滴眼泪流过沃玛白玉般的手指在轻轻飘散在空中,。
梁月皱了皱眉眉头没有说话,但也停住了脚步,嘲笑道:“你说他是为了自己而哭还是为了你哭?我是有自知之明,反正这小子不会为我哭,哈哈。”
沃玛像握住一堆堆沙一般,眼泪不住的从她手中流出,但她没有停止这无用的动作,依然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神露出一抹柔情,就像是一道雨过后的彩虹想要抹平那被风吹雨淋刮过的伤痕,她紧紧盯着阿大,专注而认真,柔声道:“你知道的,人的出生并没有选择,我也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这个世界没有神,所以我一直不相信命运,但我相信人,人这个东西很伟大,他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让你去死,我知道你也有这种感觉不是吗,呵呵。”她轻轻发出笑容,只不过听起来有些淡淡的凄凉,她把头轻轻扬起,似乎在克制这什么:“当然,我不是在跟你解释什么,只是在跟你讲述事实,无论是谁都有一个为之奋斗的理由,这个道理你懂,做出选择之后去亘古之海找我。”
梁月看了看这个自顾自与弟弟说话的女人,这个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样的女人,笑着挠了挠头,但那女子只是手指清扬,一直从手隙中溜走的眼泪竟然聚成了一个耀眼的水晶,那水晶这一面映射着阿大留着泪的脸庞,那一边映射着女子柔和的目光,终于,她手一紧,手中的水晶清脆的一声响化作漫天的流光,破碎的流光中映照着太阳的光芒,在天空中不断变换着颜色,等梁月再次看向水晶的时候,破碎的水晶已经跟破碎的脸庞一起消失了。
梁月看向阿大,阿大似乎有什么感觉,竟然在水晶破碎消失的刹那停止了眼泪,这下梁月真是哭笑不得,怒骂道:“么的,都说女大不中留,这他么男的也他么一样,老子累死累活做这么多事好不容易以为帮到了,结果被这女的差点扰乱,最主要的是这万般的努力都不及人家一个笑脸啊。”
他停下叹了口气,似乎没有了阻碍反而不知道带阿大去哪里了,只能把他放了下来,自嘲笑了笑:“么的,这是认亲综合症状吗,唠叨的像个娘们,草的,哈哈哈哈。”
这个剑神,同时也是阿拉德大陆的守护者,哈哈大笑,肆无忌惮。
早已经被沃玛的空间波动吸引过来的阿二一脸迷惑,旁边跟着一模一样嘴脸的魁,魁挠头问道:“师傅,这位剑神前辈怎么了,不是说见到亲人都应该哭才算正常吗,我看他这笑怎么也听不出来高兴,还有点恐怖呢。”
阿二哈哈一笑,骂道:“你他么问我,我问谁去,可能是真疯了,或许是被沃玛逼疯的也说不定,毕竟连我在内,之前的沃玛小姐绝对是我们的噩梦。”
阿三瞪了一眼不自觉又用上了尊称的阿二,阿二尴尬的挠了挠头,假装看向远方,阿三严肃的表情也有所收敛,只是语气还是比较严肃:“虽然想过这女人对阿大的影响,但真没想过这女人这么不要脸的在这种时候跑过来,利用阿大此时的虚弱,呵呵,好一个沃玛,不愧是沃玛。”
没有人听懂阿三是特意强调还是语句上的错误,魁、高格、高知是不懂,阿二是根本不想,他只是知道阿三对他说在阿大没做出选择之前沃玛只能是朋友,这也是他们所有人聚集在这里的原因,不多,但都是最强的,对于一定高度上的强者来说人数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魁看着坑底的两个人,呆呆的问道:“那我们要不要下去,不去我可走了,师傅你这么把我叫来那几个刺杀大师傅的刺客就跑了,他们敢来刺杀大师傅我怎么也不能让他们逃了。”
阿三上前就给了魁一个板栗,看着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怒骂道:“你大爷的,愿意滚哪去滚哪去,你啥时候有阿大的觉悟,那几个小姑娘放了,现在你所谓的大师傅要醒了,他不会让你去杀这些已经跟他有了千丝万缕联系的姑娘们了。”
信誓旦旦的魁一下就缩了下来,似乎有些不甘,但敢于违抗师傅命令的他却一点也不敢违抗阿三的命令,就如阿大三兄弟对沃玛,有过之而不及,不过从刚才阿二、阿三的表现上来看,对于沃玛的恐惧最主要还是源自于阿大,那是一种日积月累的习惯,但只要断了这个源,沃玛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人,哪怕她有着通天的实力。
似乎是哭累了的阿大被梁月放在了地上,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摔在了地上,他只是把把着他的手松开,然后潇洒的挺了挺背,阿大就顺利着陆了,梁月拍了拍落在腿上溅起的尘土,手指挡住头顶洒下的烈阳一脸惬意,突然他瞪大了眼睛,脸因为奇怪的表情而扭曲,他仔细的看着阿大。
只见阿大像是忍受了极大的难受一般,不断的在地上翻滚起来,而且越来越快,因为过于快的旋转导致地面尘土飞扬,等梁月擦擦眼的功夫阿大竟然在地面转出了一个一米左右深度的深坑,然后身上裹了一层土,面目全非的阿大愣是在脸上又挤出两滴眼泪,最微微张口,声嘶力竭一般发出一个字:“哥。”
梁月正想着是是否再去看看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