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君昊点头,“会谱曲?”
“……会一点儿。”这一次南槿回答的有些迟疑,她会谱曲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就连端木承玥也不知道,因为,南母在世的时候说过,不管她以后在钢琴方面的造诣有多高,只要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或者没有一个为自己保驾护航一辈子的人,不要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
南槿一直谨记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佟君昊会知道?
她暗暗心惊,佟君昊却不知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南槿对他的防备再次升级,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拉响防备警报。
佟君昊点点头,没再说话。
南槿却趁机说道:“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那个,蜜月……旅行以后,我能继续回到学校上课吗?”
她的学校在郑州,离青城有很大一段距离,那么剩下的两年,是不是就不用整天呆在佟君昊身边。
潜意识里,南槿排斥极了这样在男人身边当一个花瓶!
佟君昊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眼底明明灭灭的期盼和一些庆幸,“南槿,作为夏园的女主人,我的妻子,你到外地上学,抛家弃夫不是你该有的作为。”
“!!!”南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不就是去上个学吗?
虽然有逃离他的想法,但怎么都还没有到达抛家弃夫的地步吧?这个男人!!!
再说了,他不是有自己的爱人嘛,干嘛对她这么严格。
看着她不服气的瘪起嘴,佟君昊勾了勾唇角,“南槿,你敢说,你到郑州去上学,不是想要离我远一点?不是想要逃避你佟夫人的职责?南槿,一方面让我给你调查事情的真相,你却不履行你的责任,这对我可是不公平的!”
南槿炯炯有神的眨着眼睛,她敢用自己的人格保证,这是他们两人相识以来,佟君昊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是为了逼她留在他的身边做花瓶,就像那天他逼她嫁给他一样!
南槿心里该死的憋屈极了,可是偏偏无法疏解。
她爱钢琴,喜欢钢琴,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放弃,在追求父母之死的真相面前,她连自己的爱情都放弃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
她默默的低下头不再说话,事已至此,她无话可说。
那张明媚的小脸上面的希冀一点点褪去,虽然她极力掩饰,佟君昊仍能一眼看到她的失望和沮丧,一个人如果为一件事连自己的梦想都放弃了,肯定是对那件事极为执着,同样,这样的人也是极为可怕的。
不知道佟君昊潜意识里是不是不希望南槿是这样的人,他喝了口咖啡,抬头对南槿道:“青城也有几家不错的音乐学院,你可以挑一挑,到时候我给你安排。”
“……”沮丧不再,一句话仿佛从南槿的脑海里注入新的力量,她被这种力量冲击的有些发蒙,怔怔的望着佟君昊,不敢置信的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端着盛放咖啡的杯子看了看,佟君昊又道:“你有什么可让我欺骗的。”
“啊,佟君昊,我真是太爱你了!”女孩轻盈的身子猛地扑过来,抱着佟君昊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饶是常年锻炼的佟君昊,也被南槿冲过来的力道撞的晃了晃身子,咖啡被溅出些许。
他微微勾唇,大手在南槿的肩上拍了拍。
感觉到他的动作,南槿激动的心情才僵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便看到自己趴在佟君昊的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唇似乎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高亢的身子一下子僵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
“佟君昊,对,对不起,我……唔”
一根手指压在她的唇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对不起?”
她僵硬的扯扯唇角,忙不迭点头,“恩恩,对不起对不起。”
“那你倒说说,你是爬墙了,还是闯祸了,哪点对不起为夫我啊?”他慢吞吞的说着,一只手还煞有威胁意味的托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
南槿欲哭无泪,心里的小人几乎快把自己凌迟了,怎么能这么激动呢?怎么一激动就改不了冲动的毛病呢?
“说啊。”他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恶狠狠凶残的样子让南槿更加无语。
别说她什么都没干,就算是干了,就他现在恨不得扒她皮吃她肉的样子,她也不敢交代一句啊。
倒不是担心自己,她担心他把别人一刀刀凌迟。
“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被迫挂在他的身上,南小姐格外的楚楚可怜。
可男人并不买账,“委屈?”
“不不不,不委屈。”哪儿敢啊!
“南槿,我们是夫妻啊,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才能记住,夫妻哪有那么客气,哪有那么多委屈,嗯?有这么有钱,这么有势的丈夫,还不好好利用,你这是浪费资源啊,浪费可耻懂不懂?”
“懂,懂。”南槿赶紧点头,眼泪都快下来了,佟三少,没见过像你这么解释浪费可耻的,她都可以预见两人以后的孩子会被他教育的多么恶霸的样子了。
孩子?
她心里一个激灵,她竟然都联想到孩子了,默默无语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有这样大的魅力,在潜移默化间深入人心。
佟君昊哼了一声,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他心里也清楚,想要南槿这么快松口是不可能的,况且她心里还有一个端木承玥。
爱情这种东西急是急不来的,但是,就怕有心人早已做好陷阱和圈套,一步步将你诱入,等你反映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