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当时因为着急离开出手没有轻重,所以狠狠将白轻染推开,这一击对白轻染来说并不是多重,问题就出在她此刻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具极为虚弱的身子,又怎么受得了二长老这样大的力道。
看到她嘴角的鲜血,连南宫婉儿都吓着了,她分明是想要二长老过来拆穿白轻染而已,谁知道今天二长老变得这么奇怪。
“轻染,你没事吧?”红绫虽然一开始知道白轻染是装的,可是现在看到她似乎极为难过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二长老的等级比她厉害。
“我,我没事……”她这般虚弱的说着,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她一把擦了嘴角的鲜血,然后看着南宫婉儿,“南宫,你究竟是来救我的,还是害我的?”她这话虽然是轻描淡写的语气问的,但是此刻眼眸之中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让人心中一紧。
南宫婉儿心中忐忑,分明她没有动怒,为什么会给人一种这么害怕的感觉呢?脸上连忙重新扬起了笑容:“那个……轻染,我明明是来救你的,怎么可能是来害你的,师父可能是真的有要事离开吧,等晚些他自然会告诉你究竟得了什么病。”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中都有点心虚。
“是么?以我看,二长老好像是真的不知道我的病情,然后故意推脱呢。”白轻染笑着说道,这话中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在影射二长老的无能。
二长老好歹是她的师父,南宫婉儿听到白轻染这么说,心中未免有些不开心,“轻染,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师父分明是有了急事。”
“若是他真的有急事,也可以先说出我是什么病,方才被我逼问的恼羞成怒才离开的,这二长老之名也不过尔尔。”白轻染这就是直接很轻蔑的语气了。
想当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被蒙混在鼓里就差点被杀死,旧仇还没有报,他们又在商量着怎么对付自己了,这一口气白轻染如何咽得下去。
南宫婉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要是往日她一定会争论一番,可是方才二长老的种种行为都像是白轻染所说,要是他真的知道白轻染是什么病情的话,早就说清楚了,不会被逼成那个样子,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他真的不知道。
“大胆,你竟敢如此说我师父,我现在就去找师父回来同你说清楚。”南宫婉儿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这个情况下去就连她都走不掉丢脸死了。
白轻染看到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弯弯的勾起,就只有这么点伎俩也好意思在她的面前班门弄斧,还差点下不了台,多难堪啊,白轻染看了看旁边一直卧着的墨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红绫见白轻染脸色苍白,也不确定她究竟有没有事情,等到南宫婉儿走了,这才开口:“轻染,你没事吧?”
“放心,我好得狠呢,红绫,你能不能帮我将这封信送给慕容卿?”白轻染突然问道,毕竟现在在所有人眼中她都是个病人,哪里有病人到处跑的。
“好,我马上就去。”红绫知道她没有事心中也就放心了,连忙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也不问她找慕容卿是要做什么,刚好红绫和慕容卿都是三长老门下,让她送信的话也不会引起怀疑。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二长老这边才觉得有些庆幸,方才没有在那样的情况下被人发觉,想自己这一辈子何曾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挑了一条人最少的小路飞速前进,他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经过啊!
然而,在不远处刚好有几名女弟子闲着没事,看到天气正好,便在放风筝,一股无名风突然吹来,风筝改变了原先的轨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呀,风筝飞到那边去了。”
“那你快去捡啊。”
“你为什么不去,要去我们一起去。”女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最后还是商量的一起去捡,那风筝更像是长了眼睛的一般,不偏不倚的刚好砸在了一人身上,“不好了,砸到人了!”
“二……二长老,怎么是你?”
二长老都要疯了,原本自己走的好好的,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家了,谁知道会突然掉下来一个风筝,要是以前的他肯定会有所察觉,偏偏今天他整个人都在想着要早点回去,就没有注意到。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吓得老脸都白了白,身后估计已经是惨不忍睹一片了,还没有趁机溜走,这个时候又杀出了几个女弟子,看到他都是惊讶极了,忙着行礼,忙着道歉,还有忙着准备将他扶起来的。
原本就已经是很不堪,现在又这么一摔可想而知那画面多美丽了,而且隔着衣服似乎都能够闻到那股子恶臭,二长老那本来白了的老脸这个时候又变成了红脸,他一手撑着地,一手尴尬的想要捂着屁股,“不用,不用,我自己起来。”往日的威严在这一刻散去。
那些女弟子也已经闻到了这股味道,但是也没有往他身上去想,只是觉得这二长老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你们是无心之失,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他脸色尴尬的想要离开。
“多谢二长老。”
方才这么一摔,他最外层衣服上已经被润湿,所以他起身的时候刚好那个位置出现了水渍,偏偏是这么尴尬的位置,那几个女弟子看得清清楚楚,纷纷面面相觑,加上鼻尖的恶臭,她们很难不往那个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