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醒的早,但是言止貌似醒的更早。
或者说,他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
鸢尾吓了一大跳,醒来就看到自己半边的腿和胳膊死死地压在言止身上。
她猛地一惊,下意识从**上跳了起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言止的声音有些沙哑,“到底谁对谁做了什么?”
他点了点下巴,示意了一下。
本来一分为二的**,他几乎是已经被挤到**边上了,三分之二的**都已经腾给了鸢尾……
鸢尾羞赧,原来是自己睡相太差……
那自己的手脚晚上有没有碰到言止的伤口?
她正要上前去检查,言止却一把严实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说:“我很好,你去帮我准备一碗面条当早饭吧,我想吃。”
“可是……你的伤口……”
“我真的没事,你把薛逸叫进来,让他帮我换药就好了。”
“好……”
鸢尾忧心忡忡地走出了房间,不断安慰自己:言止今天看起来已经比昨天的气色好多了,应该真的没什么事了吧……
她看着薛逸带着几个保镖进去,没有多问什么,自己低头走到厨房去给他做早饭。
“言少,感觉怎么样了?”
言止揭开被子,刚刚用被子捂了一下,上面就都已经沾满了血……
薛逸吓得脸都白了,“怎么会这样!”
“这次的伤口面积本来就有些大,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这也算是正常,没必要担心。”
“可是,言少,这不正常!还是去找医生吧,毕竟鸢尾小姐不是专业的护理,就怕她把有些事情弄得更糟……”
言止听到这话有些不大高兴,说:“这件事本来就不方便让人知道,找医生这件事,就不用提了。处理伤口这种事,我自己有数。”
“言少,你没有伤的这么重过,在医院都可以算得上是重病患者了!”
“闭嘴!”言止咬着牙,狠狠地说:“你是觉得我言止,会死在这种小病上?”
“不是,言少,你的身体是最要紧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言止眼中抹过一道精光,“只要鸢尾陪着我,我很快就会好的。”
薛逸,“……”
薛逸和几个人帮着言止七手八脚换了药和纱布,但是好像今天的病情更加严重了吗,没过多久,伤口处又溢出了血,而且这血的颜色,黑得让人害怕。
薛逸都咬着牙不说话,他们不会惹言止不快,但是心情难免都有些压抑。
“言少,俞总理来了”
外平静,“请总理进来。还有,确保外面的安全。”
“是”
俞总理疾步走进言止房间,这是出事后他第一次见言止,没想到,他居然也病得那么严重了……
“总理。”言止微微颔首,屏退了房间里所有的人。
“别轻易动了,看你伤的这个样子。”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精明男人,皱眉看了看言止的伤势,说:“不是说昨晚已经止住血了吗?怎么还会留这么多?”
言止冷眸淡淡一垂,没有太多的恭维,“我没事的,总理请不要担心。”
“请医生了吗?”俞总理很是关心,毕竟当初要是没有言止,自己这条命就要没有了。
言止微微摇头。
“那现在有谁在照顾你?”
“家人。”言止很平静地回答。
俞总理微微一口叹息,“我就知道你谨慎,一定不会找医生。我今天特地带来了我总理府上的私人医生,左医生。”
言止正要开口拒绝。
俞总理严肃地说:“什么也别说了,你必须得看医生,这个左医生是我太太的亲妹妹,墨尔本大学医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也有很多年的就医经验了,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言止也不方便拒绝什么,只是默不作声。
“茵茵啊,进来吧,给言止看一看他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左茵走了进来,穿着一身干练的医生白大褂,但是很显成**人的身材,长得也是精明干练,别有一番美。
她第一眼看到言止的伤口,也是吃惊了一下。
“言先生,请你先把你右手伸出来给我看一看可以吗?”
左茵是个有经验的外科医生,第一眼就看到他右手上的伤口很是不对劲,隔着几层纱布都还在流血。
言止伸出了右手。
她小心地撕开言止手上的纱布,里面的伤口真的是触目惊心。
她皱了皱眉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起身严肃地问言止:“言先生,家里的中央空调开关在哪里?”
言止正要开口,端着面条的鸢尾刚好走进来。
她看到是医生,心里的褶皱立马舒展了很多。
他终于找医生来看病了,这样子,至少能不让人这么担心。
她满是善意地说:“空调的开关,我知道,空调是我昨天晚上开的,怎么,觉得有些冷了吗?我这就去关掉。”
她说着就走到墙壁边,把空调的智能开关给摁掉。
左茵看到走进来的鸢尾,眼神里多了一些不自然的东西,皱着眉头责怪说:“空调是你开的?现在是深秋,难道还需要开空调吗?”
鸢尾呆呆地把面条放在桌子上,貌似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让这个医生不开心……
“我只是觉得昨天晚上睡在这里有些闷热,所以我才开起来的,早上忘记关了……”
“什么,你昨天晚上还睡在这里?!”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