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薛逸已经把鸢尾送到了家,庞君君也是一起跟着过来的。
庞君君舒适地躺在豪车后座,格外享受和眼红。
她可是第一次坐上这种高级的车,没想到是沾着自己助理的光才坐上的。
当她看到花园中这幢异常精致风情的别墅的时候,不由得又是一番赞叹。
“这就是言少的家啊,真的好特别好精致啊!里面肯定更加棒!鸢尾,我能进去看看嘛?”
鸢尾刚下车,正要点头。
一旁的薛逸面带微笑但是却很严肃地提醒说:“庞小姐,我们应该送你回自己的家了。”
薛逸那种半笑不笑的表情特别恐怖,庞君君又把头缩了回去,她现在的一切都要仰仗言止,薛逸的命令就是言止的命令,所以她只能乖乖听话。
她跟鸢尾弱弱地打了一声招呼:“那鸢尾,我先回去了。”
鸢尾微微笑了笑,“嗯,好。明天见。”
薛逸帮她关上车门,庞君君极其不情愿地看着这别墅的上上下下,自己也只能有眼红的分了。
车开走了。
薛逸走到钱小小面前,绅士地为她打开房门,“鸢尾小姐,今晚早点休息吧。”
“嗯……”
鸢尾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不安,问薛逸:“言止现在还没有回来吗?我看他也去看那个音乐剧了呢。”
薛逸始终微低着头,用安抚人心的语气说:“言少要先去总理府一趟,可能会稍微慢一点。鸢尾小姐不用担心,您先睡吧。”
“我没有担心,我只是……顺便问一句……”
鸢尾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干脆也不说了。
多说无益。
薛逸也没有在多说什么,等到鸢尾走进房门之后,他也离开。
回到家里,鸢尾才觉得一身疲惫。
这个点,小小小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去冲了一个澡,洗澡出来之后,把那礼服烘干洗了洗,原封不动地放回到储衣间南面的衣架上。
不知道为什么,洗过澡了还是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提不起精神,总觉得有个东西压在心头上,难受得很。
她随意轻轻拨弄了一下衣柜,突然弄掉了一件礼服。
她忙俯身去捡,捋了捋那衣服,却发现那衣服的质感不同。
鸢尾有些好奇,打开房间明亮的灯光,居然是……一件婚纱!
这应该也是钱小小穿的吧……
白色的拖地长裙,自然随意,也没有多余的珠宝点缀,极简风格,上面隐隐有珠光可见。可是看起来就是很清新脱俗高贵,不比其他的婚纱一样,繁琐烂俗。
她不知怎么的,看到这条婚纱,微微笑了一笑。
好像很合自己的心意。
但是她再看的时候,身体内那种无法挣脱的难受又开始折磨自己的身体。
身体越是难受,她就越觉得这件婚纱熟悉……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一点画面都呈现不出来。
为什么……
这种里外挣扎的感觉真的快要让她窒息了。
她的手紧紧攥着那件婚纱,感觉所有的真相就是在眼前,可是自己就是永远都无法揭开!
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了,难道这件婚纱跟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是一样,都只是错觉?
记得在英国的时候,鸢尾接受失忆治疗,英国的医生说,如果出现这种状况,就说明记忆出现了错位,那不是自己所要寻找的记忆,让自己停止寻找。
回国开始,每次出现这种病症都是有关钱小小的事情。
她也曾一度劝说自己,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位,所以她坚信钱小小所有的身份信息是跟自己无关的。
无论有多少人说自己就是钱小小,无论自己有多少信息和喜好与钱小小重合,她都通通否定。
但是随着这种错位的频率越来越高,她现在突然有些怀疑,当日在英国,在爱德华陪伴下,医生对自己说的话都是假的……
或许,自己真的就是钱小小……
她已经没有力气往下去想,她几乎已经处于窒息的状态
她现在必须要换一个环境,放松一段时间,就会好。
继续想下去,只会害死她。
但是现在的鸢尾极度想要知道最后的真相,每次都是这样子就放弃了,或许,这次坚持一下子,就能想起来……
她艰难地直起身子,一把用力地抓住那婚纱,双眼死死地看着那白色的纱布,试图在脑海中唤醒一些记忆的碎片出来。
她猛地紧紧闭上眼,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还是一片空白!
此时好像有一种无情大力的手死死缠住鸢尾的喉咙,想让她窒息,想让她死,想让她停止一切思考,停止寻找回忆。
鸢尾却极力地在跟这个力量做抗争。
她要想起来……
这一次她一定要想起来!
她死死拽着那婚纱裙摆,全身的力量一点点松懈,双手还是紧的,但是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直接一把撕碎了那婚纱的裙摆……
头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清脆得似乎都能听见脑骨猛烈碰撞变形的声音。
“鸢尾!!!!”
刚刚回到家的言止听到了动静,就疯了一样跑进来,看到房间里全身痉挛的鸢尾,又看了一眼那间被撕裂的婚纱。
言止从来没有看到有一次鸢尾病得这么严重过,前几次,也只是晕倒而已,睡一觉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
但是这一次,她几乎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