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当初为什么要回国！你在国外漂泊不是很好吗？！或者，你那个时候干脆死在那场爆炸中不好么！你为什么要活着！？”
钱小小听着这些话全然怔住了，难道芮佳妮在这之前就已经这么讨厌自己了吗？
一个女人对于感情是不可能不自私的……
她恍然醒悟，“佳妮……”
芮佳妮索性爆发：“钱小小，我讨厌你！我努力想要去接受朱泊宁爱着的你！但是我，我真的好好好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希望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出现在朱泊宁面前，你看，朱泊宁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吗！你就是个灾难！你为什么要出现！要是没有你，这后来的一切一切都不会出现，或许，泊宁已经跟我幸福地在一起了！”
从没想过芮佳妮讨厌自己到这个地步……
只知道芮佳妮一直在帮助自己，明明知道朱泊宁喜欢自己，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去包容自己和帮助自己，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半分。原来这一切，全部都是她为了朱泊宁藏起来的情绪。
这才是一个正常女人的想法和举动才对。
“佳妮，对不起，我……不是……”
芮佳妮一巴掌就朝钱小小打了过来，那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和恨。
全场都听见了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把视线都投了过来。
钱小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嘴角挂出了一抹鲜血。
她轻轻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有些发怔，但是心里怎么也不想还手。
若是让芮佳妮这样打自己，她的心里能好受一点，钱小小也不会犹豫半分。
她抬头看着芮佳妮，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佳妮，要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就再打我一个好了。”
芮佳妮冷冷一笑，扬起另一只手准备狠狠扇在钱小小的脸上——
这时，言止一只手就死死握住芮佳妮的手臂，言止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和不屑，他随意地把芮佳妮的手往后一拨，芮佳妮就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瘫了下来，手被言止弄得生疼。
“言止——？”钱小小回头看着言止。
言止冷冷地威胁芮佳妮，说：“刚刚那一巴掌就算是钱小小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要动手？她一直都盼着你跟朱泊宁好，你凭什么把一切过错全部加在她的身上？下次要是再这样——”
钱小小连忙堵住言止的嘴，“别说了，算了——”
她想要蹲下身子去扶起芮佳妮，但是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
她也蹲下身子，轻声对芮佳妮说：“我错就错在，太一根筋。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朱泊宁对自己的情谊，一直都不知道你对我的这种情绪，是我之前太天真，以为你们在我面前什么样，心里就会是什么样的。佳妮，我再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快点走出来——，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恨我，我是真心把你当做好朋友的。”
芮佳妮抬着头，冷冷看着钱小小，“你有言止，我斗不过你。这世上也没有人能再奈何得了你，总之，钱小小，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她没有再说话，扶着凳子勉强站了起来。
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在所有人的目送下，她削廋的身影第一次显得那么狼狈。
钱小小也站了起来，看着芮佳妮的手，紧紧握住言止的手心。
言止用大手捂热钱小小的双联，心疼轻声问：“疼吗？”
她抬头看着言止，说：“还好，我不疼。言止，你以后别在娱乐公司为难芮佳妮，一定要努力帮她……她现在没有了朱泊宁，我真怕她会想不开……”
言止无奈一声叹息，钱小小这个女人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别人，自己脸都肿得老高一点都不在乎。
知不知道，刚刚听到那清脆的一声巴掌响，言止的心瞬间都揪成了一团。
他点了点头，说：“我会让她的经纪人二十四小时看好她的，我也会给她娱乐圈最好的资源，让她马不停蹄的工作。或许，高强度的工作，能够暂时让她忘记那些伤痛吧。”
“嗯……”
言止扶着钱小小坐了下来，所有人也开始无视这一切，继续完成这悼念会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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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累，钱小小在车上的时候，直接倒在言止的怀里就睡着了。
睡了一路。
言止搂着她，故意让司机把车开得很慢很慢。
一个小时后，言止轻轻刮了刮钱小小的鼻尖，在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到家了——”
钱小小朦朦胧胧地醒来，看到言止，会心暖暖一笑，一把环住他的脖子，还有些困意舍不得放下。
言止无奈一笑，直接横抱起了她，让她继续在自己怀里继续睡。
走进了家门，言止缓缓稳稳地走着，把钱小小抱到楼上去睡。
“言止——！言止……”冒牌货突然从楼梯口冒出来，看着言止抱着钱小小，心里一阵忐忑，但是又有些舍不得。
钱小小也被吵醒了，她干脆从言止的怀里跳了下来。
言止皱眉看那冒牌货，对身后的佣人说：“她怎么还在这里？”
佣人战战兢兢：“昨天明明把她赶出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爬了进来……”
言止无奈叹息一声，毫不留情面：“把她赶出去——”
“是，言少。”
那冒牌货不甘心，一直朝言止求情，“言止，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