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无力的笑了笑,“我现在觉的浑身疲惫,只想好好睡一觉,今天的事,改天再和你说。”
云枫知道她累了,开了方子说:“先让锦心伺候你吃药,吃了药再好好休息,今晚我当值,若是不舒服,我随传随到。”
清辰趴在桌子上,面朝下满心的不乐意,“我能不能不吃药啊?”
云枫口气生硬的说:“那你还出去瞎跑?”
清辰仍趴在桌上嚷嚷道:“我也不想的,可谁知道那么倒霉就碰上了那么一件事情,吓的我胆子都裂了,魂飞九霄,差点就回老家,我最近好像走霉运,到哪都不安宁。”
头顶传来一个略带寒漠的声音,“你老家是哪?”
“在那遥远的异时空……”
“哪里?”
清辰抬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那是……”
她话未说完,就见皇上一脸不解的望着她问:“你说你是哪里人?”
清辰一惊就从炕上滑下来跪了下去,“嫔妾参见皇上。”
萧珺一手将她托起来,“回答朕的问题。”
清辰干咳了两声说:“那个,我是跟顾太医闹着玩的,随口胡诌的话,皇上就当没听见吧。”
萧珺摇了摇头,问:“怎么你的病还没好吗?”
清辰见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人,云枫早退了出去,便说:“已经好了,只是今天路走多了有些累而已。”
“嗯。”皇上看似随意的答应着,“朕是来问问你,今天薛婕妤被摔的时候,既然你在,可有留意到什么?”
清辰恭顺的垂眸道:“皇后娘娘今天下午也召臣妾去问过了,臣妾当时怕的很,只是小心的守着薛婕妤,没注意到什么。”
萧珺追问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清辰摇了摇头,“臣妾什么也没发现。”
朦胧的烛光下,眼前的女子依然是低眉顺眼,垂首站在那里,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萧珺沉默了一会,无意间望见桌上那寡淡的三菜一汤,问:“还没用膳?”
清辰低头回道:“嫔妾回来的晚了,还没来得及用。”
萧珺默然站了一会,似乎也没有别的话题要讲,便说:“饭都凉了,让她们热一热伺候你用膳吧,朕先走了。”
清辰见着他本就不自在,听他说要走,心下一松忙跪道:“嫔妾恭送皇上。”
不大一会,锦秀领了晓梅回来,清辰嘱咐道:“你先给她清理一下身上的伤,明天去趟内务府,跟那里的总管知会一声,总是要跟他们打个招呼的。”
锦秀说:“是,奴婢明天一早就去。”
清辰又对晓梅说:“以后你在隐凤轩当差,要多跟着锦心和锦秀学着些,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字,以后你就叫锦云可好?”
晓梅忙福了一福,“多谢贵人赐名。”
锦秀笑道:“你这丫头倒也机灵。”
锦心端进药来打发她吃了,清辰又吩咐她说:“你看着给她安排个房间,先让她安置下来。”
锦秀见锦心领着锦云下去了,这才小声的问:“贵人今天下午怕成那样,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吗?”
清辰探身望了望外面低声说:“薛婕妤确实是遭了人的暗算,木杠断裂的地方若是很整齐,那就一定会惹人怀疑,那人很聪明,他没有用锯子锯断那木杠,而是劈裂了又重新安装上的,所以那断裂的地方才会参差不齐,一点看不出人为的痕迹。这个意外做的太漂亮了,让人查都无从查起,更不会想到是有人在幕后指使。皇上将此事交给皇后处理,结果最多也就是惩罚一下那几个抬肩舆的太监,判他们一个伺候主子不留心不谨慎的罪名。或者挨顿打,或者被罚去做粗活,总之在皇后‘宽仁’的处理下,他们是不怕会丢了性命的。”
锦秀不解的问:“那当时顾常在问贵人看出来什么,贵人怎么说什么都没发现?贵人是不信任她吗?”
清辰想了想说:“我总有种很可怕的念头,此事若是姝妃或者宁妃所为,或者是任何一个嫔妃所为,皇后都会一查到底,毕竟她不喜欢宁妃分权,也不喜欢姝妃对自己不恭。但如果此事她查不出什么,反而宽大处理了,那她的嫌疑就最大。我不是不信任顾常在,而是不敢相信她,毕竟她是皇后的人,万一事情如我所料,而又被我们看出了端倪,你想皇后会放过我吗?”
锦秀惊呼道:“怪道贵人当时那么害怕,你这一说,奴婢心里都觉得发冷。”
清辰继续说:“皇后比皇上小两岁,如今也是大好年华,她应该不会愿意看见有人比她早诞下龙嗣,毕竟皇长子意义非凡,乾安国几代以来,除了当今皇上,不都是皇长子继位的吗?”
锦秀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又小心的问:“皇上不是要宁妃和皇后一起调查此事吗?皇后想一手遮天也不容易吧?”
清辰此刻已经极为疲惫了,浑身酸疼的厉害,可还是强撑着精神说:“宁妃是个聪明人,性子一向沉稳,不像姝妃那样脾气一上来做事就不计后果,就算她真的查到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会贸然向皇后发难。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扳倒皇后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锦秀叹道:“那薛婕妤这亏就白吃了。”
清辰起身往床榻走去,锦秀忙过来扶了她问:“贵人觉得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清辰无力道:“大概路走多了,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难受。其实说到底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宫里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