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名品,却不知怎的总觉得失了真韵,清辰不禁有些感慨,似乎就连这傲霜的秋菊,进了宫来也多了几分媚态少了几许高洁。

她转身吩咐锦心说:“把我们酿的菊花酒送给和淑仪和顾婕妤一些吧,另外……也给皇上送一坛去。”

锦心先是应着,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娘娘这是想皇上了吧,也是,皇上都好几天没来咱们桐花宫了,看见这菊花酒,定会念着娘娘的好,没准今晚就会过来瞧娘娘呢。听说皇上很喜欢姝贵仪酿的桂花酒,想来咱们的菊花酒也不比别人的差。”

清辰的目光又飘向窗外,眼神黯淡的望着窗前几棵芭蕉枯萎了的花朵淡淡道:“姝贵仪伺候皇上一向有心,她的什么是皇上不喜欢的?”

锦心的笑容忽然就僵在嘴边,见云岚微抬下巴示意她出去,便吐了吐舌头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这样的连阴天气时不时就来一阵凄风冷雨,让人心情烦躁的很,她转头对锦秀说:“这个时候,邪医谷的满川枫叶也该红了,真相再去看一眼那漫山遍野的红枫,何等壮观,还有溪边的那棵老杏树,那时候我的窗前也种了芭蕉和红梅呢。”

锦秀摸不准她是觉得闷了,还是又想念秦子朔了,便小心的笑道:“奴婢觉得,虽说秋天御花园草木萧瑟了些,可若论景致,也还是很美的,不如奴婢陪娘娘出去散散心吧?”

“到底多了人工穿凿的痕迹,精致有余大气不足,哪里比得上邪医谷的山河自然之美?如今想来那些日子就像在做梦一般,今生怕是和邪医谷再无缘分了。”

轻叹一声,心中竟是无限感慨,清辰刚想要起身出去走走,见锦心出去不大一会,就又跳了进来,拿着一封信,脸色不大好的说:“这个……是在门口捡到的,幸好没有被旁人拾了去。”

她这样说,就是已经看过信的内容了,清辰接过来并不着急拆开,只是问:“是什么让你这么慌张?”

锦心说:“是先生的来信,只是不知他为何不让云枫把信带进来。”

清辰心里忽然就一阵莫名的激动,都过去那么久了,一提起他心里竟然还是不能平静。慌忙把信拿出来看了一下,看那字迹确实是秦子朔的笔迹无疑,约她今夜子时在留芳阁相见,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告。

如果不通过顾云枫的手,那就是他要说的事情,连顾云枫也不能告诉,可顾云枫曾经是他的书童,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才是,他为何要瞒着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封信极有可能是有人伪造的,是模仿了秦子朔的笔迹而已,那里,还不知道有个什么陷阱在等着自己呢。

清辰拿过火折子将信给焚毁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谨慎嘱咐道:“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管如何,她还是要决定先等一等再说,就算真的是秦子朔的亲笔信,她又为何一定要去见他?如今她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清辰有些莫名的畏惧,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他,却又不知在畏惧什么。

锦秀见她面上有烦躁之色,不知该如何劝她,刚才她还在想着邪医谷,接着就收到了秦子朔的书信,她一向又是最听他的话的,不去怕她会后悔,便跟她商量道:“娘娘,不如奴婢晚上先去探一探,倘若真是先生,娘娘再过去也不迟。”

清辰的眼神却陡然变得尖锐起来,声音也带着决绝的愤怒,那是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份尊严,就算终生遗憾,也绝不会再向他低头。

“不必了,我沐清辰不是那种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他当初不告而别,后又给我带来一封绝情书,就是要和我彻底的断了情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必要见面?不管是什么事情,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他。”

伤的太深,就算不恨亦无法原谅,她起身往外走去,锦秀忙跟了出来。

天色阴沉的厉害,秋雨霏霏浓雾笼罩着天地万物,这雨下不起来却又晴不了天,无需撑伞在外面站的久了又会觉得浑身潮湿的难受。

清辰站在湖边,水汽氤氲的湖面上白茫茫一片,连那满湖的枯荷也遮掩了去,风一吹雾霭流动,那满湖的枯萎若隐若现,见之伤心,一如自己那晦涩难掩的心事,看着是放下了,可终究如何又有谁知道?总觉得已经忘记了他,可谁知不过是一封并不确定的书信而已,就让她如此坐立难安,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湖面上一只白鸟扑棱着翅膀自湖面掠过,很快便不见了身影,岸边停着采菱人的一只孤舟,这情景似曾相识,只是没了那个人独坐孤舟玉笛横吹的清雅身影。

“枯荷残蓼满秋池,有什么好看的?你这是在对景自怜,还是在感慨人情薄弱?听说皇上很多天不去看你了,你这病到底是好不了了,还是不愿和自己的好姐妹争宠,故意躲避皇恩圣宠?”

这样无情而又冰冷的嘲讽,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清辰转身就看见姝贵仪一脸的哂笑,“湖边湿滑,当心掉下去做个冤死的水鬼,心里不痛快就躲在自己宫里哭好了,何必非得出来惹人笑话?”

清辰静静的望着她,不急不怒,语气澹然道:“一别几个月,姝贵仪说话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刻毒,当真本性难移。你把本宫的婢女支开,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给本宫听吗?”

“本宫?”姝贵仪又是一声冷冷的哂笑,态度轻蔑的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凤钗,如今她只是个小小的


状态提示:第44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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