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笑道:“反正是来姐姐这里,冷了也有衣服穿,不怕的。”
叶涵玉抿了抿嘴,“就知道嘴贫,快去吧。”
清辰出了门,果然见小祥子在外面候着,见她过来打了个千说:“娘娘,皇上身边的刘公公过来传旨说,皇上有幅好画要给娘娘看看,奴才觉得没必要让他等着,就让他先回去了。”
清辰边往外走边说:“想来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必要让他候着,我们直接去御书房好了。”
“哎,知道了。”小祥子伸手打起轿帘,“娘娘当心着些。”
好端端的暖阳当头,秋高气爽,也不过才这一会的功夫就阴云密布的像要下雨了,清辰从软轿上下来的时候,见桑婉容正提着食盒在外面候着,见了她笑嘻嘻的过来行礼,“容嫔姐姐安好,想不到这么巧我们姐妹居然碰到一块来了。”
清辰虚扶了一把说:“妹妹免礼吧,你昨儿个送过来的参汤,皇上吃着很合胃口,对妹妹的手艺大加赞赏,说你心灵手巧也最贴心,晚上用些热热的羹汤吃了身体很舒泰。”
桑婉容脸上的笑意愈深,心情一好,说出来的话也越加的甜糯温软,“嫔妾哪里有娘娘说的那么好,只要娘娘喜欢,哪怕天天让嫔妾做了送去,嫔妾也是心甘情愿的。”
清辰也温和的抿了抿嘴说:“话是皇上说的,可不是本宫说的,就算妹妹你愿意,皇上怕是也不会答应,累着了你,皇上岂不会心疼?”
桑婉容羞赧的红了红脸说:“姐姐又在取笑我了,妹妹是粗笨的人,哪有那么娇贵,怕累不着我,姐姐反而吃腻了口。”
两人正说笑着,见小凯子进去回话出来说:“婉容小主,皇上说了,今天上午的奏折比较多,国事繁忙就不见小主了,请您先回吧。”
桑婉容将手里的食盒交给小凯子,嘱咐道:“天凉了,你们这些近身当值的人,早晚勤谨着些,不要忘了给皇上添衣裳,千万别让皇上吃冷食。我这里有些自己新做的糕点,既然皇上忙,那就拜托你送进去吧。皇上用不用,都是嫔妾的一点心意。”
小凯子忙接了说:“小主放心,奴才一定送到。”
桑婉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转身望了一眼清辰身上的披风,目光闪了闪没却没多问,“既然皇上没空,那不如嫔妾和娘娘一起回去吧?”
清辰正不知如何说才好,恰福泉从屋里出来,见了她们两个过来躬了躬身说:“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容嫔娘娘,皇上等了许久了,着奴才出来看看,您快进去吧。”
清辰见桑婉容唇边笑容一僵,整个人一时怔住,不想看她难堪,便尴尬的说了句:“要下雨了,妹妹早些回去吧,本宫先进去了。”
说完也不理会桑婉容的反应,径自带着锦心步上了台阶。
桑婉容见她进了御书房,冷笑着问福泉,“福公公,刚才小凯子不是说皇上国事繁忙,没空见嫔妾吗,怎么她来,皇上就有空了呢?”
福泉成年的看这些嫔妃们争风吃醋的脸色,早已经习以为常,不咸不淡的回道:“小主息怒,小凯子来回的是他的差事,奴才来回的是奴才的差事,各人当各人的差互不干涉。其实皇上有没有空,不过就是看心情,小主您是明白人,何必为难奴才呢。”
言下之意就是您自己不得皇上看重,怪得了谁呢?
再说下去只会更失了脸面,桑婉容哼了一声,摔帕子带着夏桐愤愤离去,这边福泉也撇了撇嘴,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身进了御书房。
桑婉容气急败坏,边走边骂道:“这个贱人,故意要给我难堪!嘴里说的那么好听,却原来是为了打我的脸,连福泉这个阉人也敢对我冷嘲热讽,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夏桐不安的四处瞧着,小声的劝道:“娘娘别那么大声,让人听见了可怎么是好?”
“听见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她不成?”桑婉容的声音又故意拔高了几分,愤愤不平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你看见她身上的那件披风了吗,那可是和淑仪的。这让皇上看见了,能不想起叶涵玉那个狐媚子吗?两个人变着花样的笼络皇上,怪不得会惹人怨恨,简直就是活该!”
夏桐也恍然大悟般的说:“怪道奴婢看着那衣服有点眼熟,原来是和淑仪的,这样就真如小主所说,哪怕容嫔什么都不说,皇上也能看出和淑仪对她有多好了。”
“哼,她们就算是想当飞燕合德,本宫也不会让她们如意的。”桑婉容顺手折下一支白菊拿在手里撕扯着,放低了声音恨声道:“当初皇后几次三番的都没能阻止她封嫔,事情不成功就逼着我去动手,我才不会傻呼呼的去招惹她讨皇上的嫌弃,所以我才想出了那么一个迂回的办法,虽然没伤着容嫔,却到底把贺贵嫔扳倒了,好歹也是去了皇后的一块心病。如今眼看着她地位日渐稳固,后宫嫔妃又多凋敝,纵然大家背后恨毒了她,可是明面上,谁还敢对她不敬?”
夏桐笑道:“还是小主聪明,不跟她撕破脸面,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小主头上,明里对她亲近些,皇上心里也高兴不是?”
桑婉容将手里撕的七零八落的白菊丢在地上,一脚踏了上去,不甘心的说:“我冷眼看着,明年开春,太后说不定就会给皇上选秀,选秀之前宫里的这些老人,势必会加封,以容嫔现在的恩宠,这贵嫔的位子怕是十拿九稳的。贵嫔啊,真是让人想不嫉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