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疯了,再也不是小时候的绾怡了,虽然这些年我不知道她在外面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这样的丧心病狂也着实让我心惊,后宫是什么地方,她居然敢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杀人,要有多么凶残的心性,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的绾怡真的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看他那样痛心疾首的样子,清辰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像当初她误认为萧宏就是秦子朔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好痛苦,心痛失望怜悯,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表,萧珏此刻的心情也大抵如此吧。
“殿下,把谢绾怡的美好埋在心底,忘了俪妃吧,因着儿时的情谊,殿下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了,况且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也真的不亏欠她什么,毕竟你们之间没有婚约,你实在无需陪着她走这条不归路,最后被他带累的身败名裂,这样不值!”
“辰儿,我明白,你放心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护着她,以后再也不会了。从刚才看到你被吟玉掐着脖子命悬一线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
如此也好,痛过这一次之后,他才能发现他一直握在掌心的那朵花已经枯萎腐朽了,如今正是满园春色百花争艳的大好时候,他也是时候该选一朵带回梁地了。
清辰想如果有机会,她真的该提醒皇上要给世子选妃了。
云岚着人抬了软轿来接她,萧珏不便远送,只嘱咐她皇后那边的事情要有个准备,然后便回去了。
清辰先回了端阳宫,就算皇后着人来传话,她也总要先遮掩一下脖子上的淤青才好,不然被人看见了,岂不要让她对萧珏失信了。
顾云枫过来看见她脖子上那青紫的淤痕,着实吓了一跳,听云岚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顾云枫气的手都在发抖,“想不到俪妃竟然是这样阴毒的女子,后宫嫔妃中有这样的人在,也着实是件祸事。所幸没有伤了你腹中的孩子,这也算是万幸了。”
既然孩子没事,清辰忧心的还是如何能够瞒过皇上,“云枫,我这脖子上的淤青,什么时候才能消退?皇上最近总是来我这,而且眼看着这两天就要跟随圣驾去南苑,我要怎么才能不让皇上发现?”
顾云枫没好气的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这散瘀膏你也不是头一次用了,就算是最快也要四五天才能看不出痕迹,在此之前,你必须要想个借口在脖子上弄点遮挡的东西才行。”
清辰正想着该怎么办呢,听锦秀突然说:“丝巾,之前娘娘被冯贵人的剑割伤了脖子的时候,不是做过好多条各式各样的丝巾吗,这个时节用纱做的那种戴着正合适,就用那个遮挡好了。”
清辰忙问:“放哪了,快点给我找出来,皇后娘娘那里正等着呢,没准皇上也已经过去了,耽误的时间太久,怕是会惹皇后不高兴,又要被人说恃宠而骄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锦秀开了衣橱,抱出一叠花团锦簇各色绸缎的丝巾,找出一条水蓝色的纱巾说:“这条颜色淡雅,正配娘娘身上这身芍药花的宫装,看着也不突兀,”
如今哪里还管得了突兀不突兀,照着镜子让锦秀小心的将脖子上的淤青遮挡好,然后在一旁绾一个花结,颜色搭配的好,看着倒也还算说得过去,便带着云岚匆忙上了软轿往承坤宫而去。
清辰想的没错,果然皇上也是在的,大概皇后是怕那天的事情皇上已然说了宸妃与此事无关,这会子又突然冒出了指证之人,皇后一来是为了避嫌诬陷,二来也是不想拂了皇帝的逆鳞。
清辰进了椒房殿,忙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身子有些不适,过来的迟了些,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那样嘶哑难听的声音,让帝后都有些吃惊,一听便知道她绝不是装出来的。
萧珺忙道:“快平身吧,坐下回话,昨儿个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嗓子就变成了这样,可是着了风寒吗?”
清辰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想好了借口,如此突然的发病,帝后势必是会细问的,便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用晚膳的时候,鱼刺卡在了嗓子里,当时觉得没什么,可没想到一早起来,嗓子就开始充血,到了现在居然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不过臣妾适才已经招太医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只要这几天不吃辛辣之食,过几天就没事了。”
皇后也似乎有些担心的点头道:“有身子的人凡事都要格外小心,这个时候若是有什么不适,用药就怕伤了腹中的孩子,所以不光身边的人要小心服侍,你自己也要多留心着些。”
云岚听皇后如此说,忙无声的福了福身,清辰也回道:“是,臣妾知道了,多谢皇后娘娘关爱。”
皇后看了皇上一眼,见萧珺沉默了会说:“将东西呈上来吧,宸妃你看看那是不是你的东西。”
喆月将一对掐金丝镶红宝石的金手镯放在红木方盘里呈了上来,清辰看了一眼说:“是臣妾的东西。”
皇后指了指跟在喆月身后进来的一个小宫女说:“这是茶房的伺茶宫女绿萼,她说是你将这一对镯子给了她,让她给春兰传话,说你和林贵仪要茶水,结果春兰呈上了那杯茶,你又没有用,所以春兰才会把那杯下了药的茶水转呈给了林贵仪,这可是真的?”
望着跪在地上的绿萼,清辰不知道这又是谁和自己过不去,捡了这样的空子来诬陷她,想了想不紧不慢的说:“皇后娘娘,莫说臣妾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