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关心过她吧?我给她我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东西,我念书,上进,奋斗,为了考取证书,废寝忘食,我没有在玩,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我有什么不好,没有我,她什么都没有,她除了给我生过一个儿子之外,她有什么留给我吗?”果然,邱明宇的语气就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给你生儿育女,牺牲自己的时间做一个全职太太,你以为当全职太太很容易吗?你可以寄托在工作上,那她呢。她一个朋友也没有。每天除了对着你,就是对着孩子!”
“我知道她也不容易,所以我把我妈接过来帮她料理家务,一起带孩子。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妈在带宁宁,而她呢。她除了花我的钱打扮自己之外,还做过什么!”他朝她大吼道。”她跟我妈的关系也搞得很差。我妈一把年纪了,脾气急,又爱唠叨,可她毕竟是长辈。她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呢。“
”你没有关心过她,你的心思放在工作上,偶尔她们婆媳发生争执的时候,你也先把站在你妈那一边。我说的没错吧。“
”她是我妈啊。我爸早年去世,都是我妈抚养我,我对她孝顺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她是媳妇,难道就不该让让我妈吗?”
“你妈每天一下班就向你来告状,她心里听了当然不舒服。对于这个家,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贡献吗?你跟你妈两个人一起指责她,她的心里当然不舒服。日积月累之中,她对你的爱也变质了。曾以为你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在美国,她是没有亲人的,甚至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你就成了她的顶梁柱,可她发现到后来,连你都不会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她的感受。这份感情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淡了。她之所以会出轨,会找别的男人,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从他的表情来,杜泽心感觉到自己完全猜对了。这一切都是量的积累过度到质的变化。忙丝丝不堪忍受婆婆的责骂与丈夫的训斥,她选择逃避,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了别的男人的身上。
邱明宇沉默了。这个家至今没有留下关于忙丝丝的一切,他亲手把所有的照片,她的东西都丢掉了。他要努力地忘记忙丝丝曾经在这里住过。
“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要什么我都尽量去满足她。即使是去旅游,我也常常请假陪她去……”
“旅游就你们两个人吗?你妈都没去?”
“我当然要带我妈去了。难道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帮我带孩子吗?“
”对于忙丝丝来说,这种旅游有什么意义。她期待的是能从你的身上得到一丝温暖,可最后什么也没有。“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她这样对我,她是我的初恋女朋友。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可她也要考虑到我的难度。我夹在她们之中,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你从来没有去改善过。你并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如何。你没有真正地关心过自己的妻子,所以当忙丝丝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在意料之中。她虽然背叛了你,但罪不至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趁着他不备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幸好还在录音。
“放屁!”他破口大骂道,“她出车祸是因果报应,与我无关。”
“那刹车好端端地怎么会失灵?”
“那是因为老天看不下去了,要收她走!”
“那么你妈呢?你妈怎么会溺水?我在你妈的房间里看到过她的一本相册,里面有她一张念大学时候的合照,那时她是校游泳队的。”她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他愣怔了一下。
“我妈那天离家出走,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她溺水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妈走了一天一夜,难道你这么淡定?不去管她的死活吗?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出门,你明明接到一通电话之后出去的。”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忽而笑了:”你这次来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是来散心的,而是来调查我的。我以为你会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想不到是我猜错了。你还是能找到一丝蛛丝蚂迹。”
“只要是人为的,很难不留下破绽。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不怕受到报应吗?”她冷冷地说道。
“报应?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忙丝丝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会那样对她吗?我只不过是想给她一次小小的教训,谁知道她自己车技不佳,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送掉了。这能怪谁呢?”
“那么你母亲呢?你母亲这些年以来,放弃自己的自由,一直在帮你带宁宁。你为什么也要这么对她?”
“那是一次意外!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你也知道我妈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而且她有中度的抑郁症,有的时候犯起病来谁也阻止不了她的行为。那次我知道她又犯病了,收拾好行李说走就走,我没有去拦她。后来我发现她药没有带,刚巧又接到她打来的电话,说自己带的钱不够,不够支付住宿的费用,想让我去接她回来。我二话不说就去找她,结果她找了一家黑心的旅馆,一个晚上要好几百美金,比住在酒店都要贵。我帮她去结了帐,想带她回来。可她一路上罗里罗嗦的。我知道她是心疼这几百美金,可我不以为然,只要她好好的,即使我付了这些钱也没什么关系。但她却不因此而感激我,反而怪我跟她吵架,否则她也不会浪费这种钱。我当时心里有点不爽的感觉,明明是她自己要离家出走,到头来却怪东怪西。可我不吭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