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疼痛,我的大脑随之清醒了起来,但眼皮还是很重,根本抬不起来,耳边,却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
“护士小姐没什么大碍吧!”
“哦,没事,应该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我给她打了针,现在她的呼吸平稳了,没什么大碍,不出意外地话,傍晚之前就会醒过来了。”
“要等到傍晚吗?我怕老爷的身体撑不到那个时候啊!”
“没关系的,我刚刚对老爷子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老爷子的身体虽然虚弱,但还没到灯枯的阶段,不出意外的话,挺两周的话,应该没问题。”
“家里的私人医生也这么说,但老爷总是闹病危,这也是劳烦二位陪我们回来的原因,未来的两周甚至更长时间就有劳二位了,等护士小姐醒过来,咱们立刻出发去嵇山市,可以吗?”
“不出意外是可以的,谢谢您的体谅,给您添麻烦了。”
……
我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肚子不断的抗议,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窗外艳阳高照。
我抬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杨泽超靠在沙发上歪着头打着盹,我咳嗽了一声,杨泽超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睡眼朦胧的道:“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肚子饿了”
杨泽超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无比霸气的道:“等着,给你要饭去。”
我去,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要饭去?老娘是乞丐吗?
虽然心里嘀嘀咕咕的,但肚子很不争气,当杨泽超将饭菜端来时,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至于那混小子的风凉话,等老娘吃饱了再找他算账,还别说,不愧是副市长的家里,伙食真心好吃,比我们医院食堂的伙食强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那味道绝了。
吃饱喝足后,我翘着二郎腿,摆起了架子,我冲着杨泽超道:“小杨子,去给姐姐我找两根牙签来,这肉太老了,塞牙。”
“嘿,我就……”杨泽超摇了摇头,满脸无奈的道,“大小姐,您等着啊!”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嘛!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老娘我就是女人,纯女人,绝非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主儿,得罪了老娘,小杨弟弟,你死定了。
杨泽超有些满脸黑线的走了进来,他没好气的将整盒牙签丢给我,撇了撇嘴道:“薄兰小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形象,你看看你现在这造型,标准的女汉子,弟弟我实在是为你的终身大事无比的担心啊!”
“你懂个屁”我嗤之以鼻道:“姐姐我这叫御姐范儿”
杨泽超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他拍了拍腿,极其夸张的表情道:“哎呀我去,受不了了,你可拉倒吧!就你还御姐范儿?你看看你那大腿,粗的跟萝卜似的,你看看你那胸跟屁股,平得都能跑法拉利了,你再看看你那脸,整个一鞋耙子赵本山脸,你说你要啥没啥,谁给你的自信自称御姐?我看呐,你就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女汉子!”
哎呀,敢跟老娘叫板儿,反了天了你还,老娘在天津这五年可不是白混的,俗话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注1),你敢跟半个卫嘴子叫板,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就在我准备给这小子说得无地自容、羞愤得了断残生才是唯一出路时,妞妞的奶奶推门走了进来。
“护士小姐身体好点了吗?”
我赶紧撂下翘着的二郎腿,满脸扮可爱的回道:“好多了,谢谢阿姨的关心。”
“那今晚……”中年妇女支支吾吾的,吞吞吐吐起来。
“今晚可以走,没关系的。”
我心说我刚醒你就过来了,摆明了催我们嘛!我再耽搁,你还不投诉我们去?
“实在是对不住护士小姐了,老爷他的身体,实在是不能耽搁了,希望咱们大家都克服克服,尽量满足老人家的遗愿。”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示意理解,心中却想,还是赶紧走吧!这鬼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令从来不会对任何东西过敏的我也过敏吃不消了,多住两晚,老娘非挂这儿不可。
中午三点半,两辆加长商务车停在了楼下,为了照顾老爷子,前一辆商务车的座椅被拆了下来,一张军用折叠床横摆在了车中,老爷子被担架抬到折叠床上,这辆车除了妞妞和中年妇女外,只有一个私人医生、杨泽超和我,后一辆商务车车上,坐着老爷子的另外家属。
直到此时,我才有机会好好的打量一下这位位高权重的老领导来。
这位老爷子微闭着眼,两鬓已经花白,眼角有一块较大的老年斑,虽然上了年纪,但眉宇间依旧略显眉清目秀,从这五官也可以看出,这老爷子年轻时,估计也是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
老人似乎极为的痛苦,双眉间凝成一个川字,脸部肌肉不时地颤抖,似乎格外的难受。
我背靠在车椅上,无一丝睡意,百无聊赖间,玩起了手机游戏。
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我的手机都快玩没电了,车猛地停了下来,我重心不稳,磕在了旁边的座椅上,我揉了揉额头,却见司机师傅一脸茫然的望着前方。
我心说什么情况?车祸撞死人了?前边没路了?
中年妇女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胳膊,问道:“刘师傅,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走了?”
司机师傅很迷惑的望着前方,又低头看了看导航仪,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