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口渴,就好像喉咙要燃烧起来一样的渴,嘴巴和喉咙里如同沙漠里的沙子一样干燥,没有一点点的水分。【网首发】迷迷糊糊的,想挣开眼睛,但是却好像身体被掏空了一样,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在万象国与华夏国边境的一户人家里,凌峰被人放在一张破旧不堪的滕床上,额头上包着一条毛巾,地上到处扔着从他身上剥离下来的衣服,那些衣服早已经斑斑血迹,几只调皮的小蜗牛死死的趴在仍然有些水分的纤维上吸食水分。
被人平摊着放在床上的凌峰浑身上下就传着一条内\/裤,身上的好几处弹孔都用一些草药敷在上面,房屋的条件极其简陋,根本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医疗设备,从这里就不难看出主人家肯定是个穷困潦倒的家伙。
隐隐约约中,凌峰似乎听到有个银铃一样的声音响起,但是对方在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懂。他努力的抿了一下嘴唇,用口腔中仅剩无多的唾液滋润了一下早已经干燥开裂的嘴唇,除此之外,他真的没办法为自己做更多的事情了。
一个十七八岁摸样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少女可能是常年辛苦在田间劳作的关系,皮肤晒的略黑,但是身段颇好,即使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一百块钱地摊货,但是却无法遮掩她曼妙的身姿。少女头上的头发用一条青色的丝巾捆扎着,及腰的长发垂在脑后,偶有几缕从肩膀滑落,弄到凌峰的脸上和鼻子上。
“‘啊、、哈欠’、什么鬼东西。”朦朦胧胧中的凌峰似乎闻到了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而鼻子却被少女的秀发刺激到,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嘟囔了一句少女听不懂的话,紧接着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少女呆呆的看了一眼梦呓的凌峰,下巴都掉到了地上,那种惊讶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白日见鬼。整整五天了,打从少女的父亲将凌峰从河边的垃圾堆里救了回来,凌峰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每天都在高烧和低烧中度过,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只能喝一点草药来续命。
少女的父亲曾经一度认为凌峰已经救不过来了,但是善良的老人每次探一探凌峰的鼻息,发现依然有微弱的呼吸,就心软的不愿意放弃了,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第六天。
看着又睡了过去的凌峰,少女楞了片刻,突然疯了一眼转身就往屋子外面走去“阿爸,阿爸,那个人醒了,他在打喷嚏,他醒了,他没死。”
一个满脸都是皱纹的老者,看上去少说也得有五六十岁了的摸样的男人闻声赶了回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凌峰,确定他的脉搏和呼吸都比之前强烈了不少,再看看身上的枪伤,似乎都在自动复原,根本没有发炎腐烂的迹象。阿爸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对少女说道“秋水,赶快去把刚刚煮好的草药拿过来,他现在一定又渴又饿。”
阿爸想弄点稀饭给凌峰吃,但是他现在这样的状态,根本吃不下去,阿爸又怕到头来吞不下吐不出的,最后把他呛死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嘛。
秋水‘嗯’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这件草房子,很快就在外面端回来一杯墨绿色的药汤。阿爸自认自己笨手笨脚的,只好对秋水说道“秋水,今天还是你来喂他吧,阿爸笨手笨脚的。”
秋水顺从的点了点头,捧着药汤就走到跟前。虽然这些天秋水已经将凌峰的身体打量了个遍,哪里有道小疤哪里有一颗痣她都已经了若指掌了。只是那都是在凌峰昏迷不醒的前提下看到的,在凌峰没醒来之前,秋水一直就觉得这个家伙跟个死人没多大区别。
不同的是现在凌峰醒过来了,虽然再一次昏迷了过去,但是醒了就说明没死,没死就---看着凌峰微微起伏的胸膛,和从肚子一直延伸到锁骨、突然铁板一样的腹肌和胸肌,秋水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幸亏她皮肤没有那么白皙,否则肯定要红到耳根去了。
再看看下面那个微微支起的小帐篷,少女的脸变的滚烫起来,小心肝更是咚咚咚的跳个不听,连忙别看了自己的脸,端着药液专心致志的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往凌峰嘴里喂去。
凌峰的脸上有一道新的和一道已经愈合的疤痕,都是被子弹近距离飞过去所带起的血槽,而且都在左侧的脸颊。说起来也算是他命大,换了其他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几遍了。两道血槽交叉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新伤已经结痂,结痂呈黑褐色,看着狰狞恐怖的,但是却给凌峰平添了几分男人味。
秋水将还有些烫的药液送到唇边,轻启朱唇吐出一丝丝兰香,将药液吹凉之后才慢慢的送进凌峰的嘴里。
“苦、、太苦了,妈妈,我不喝这玩意,太苦了、、”有了药液的滋润,凌峰感觉喉咙不再那么难受了。但是药液那种特有的苦涩味道又让他很是难受,因为他小时候喝的中草药实在太多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喝这么多这种鬼东西。
秋水听不太懂华语,但是简单的单纯她还是能听懂的,看见凌峰扭捏着嘴脸,如同一个孩子般撒娇,秋水顿时就被逗乐了,嘿嘿的笑了起来,用高棉语轻轻的说道“不苦不苦,喝下去就好了,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凌峰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吃了豆腐,不过他完全听不懂别人说的是什么,即使听的懂,就他现在这种混混沌沌的状态,估计对秋水也是毫无办法。
喂过了药液之后,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