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回事?”楚瑜觉得她也没干嘛啊,怎么她就被传的这样不堪入目了。
如果说单单是说她还不打紧,问题传的是楚雪儿,她都死了,还要被人污蔑,实在是她楚瑜对不住……
然后宝玉把听来的都说了出来,还是没能够阻止楚瑜去三皇子府的决心,又交代楚瑜千万要小心,唠唠叨叨千叮咛万嘱咐好半天,楚瑜才在宝玉的帮助下翻出了王府围墙。
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修建了三分之一的定王府,期期艾艾地想着赵褚封王了会何时住进来?到时候,因着是邻居的关系,她和他又是怎样一番“偷情”?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大致分辨了一下方向,便一鼓作气朝着目的地的方向跑去。
她的极限是三十公里负重越野,区区楚王府到三皇子府的五里路,小菜一碟!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三皇子府前,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若是在现代,她早就去敲门了。但是在这礼法森严的古代,这样的做法实在是荒诞不经,惹人诟病的。
所以,她只有爬上围墙,猫着腰儿站在上面观察。
“锵锵锵——”
整齐的步调传来,楚瑜向后看去,府外围有三队身穿甲胄手持刀枪的十人巡逻队伍四处张望。
她连忙半趴在围墙上,另一半身子紧紧贴在围墙的内侧,屏息凝神。
“锵锵锵——”
府内又是五队巡逻队伍来,楚瑜大致观察了一下,王府内守卫更是森严,占地十多亩的府邸,各院各个拐角都有守卫,执着的长枪在月色下折射出寒光,每隔半刻钟的功夫边有带刀士兵巡逻。
阵阵锵锵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将她的处境变得尤为危险。
她翻搅着肚腹里为数不多的古代知识,她推测赵褚的住处应当是在东向尊位。
浅眯着眼默数着巡逻护卫的空档时间,暗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尽了十八般武艺,冒着生命危险,顶着极有可能名声大毁的危机,躲过一队队巡逻的护卫……
月色下,一身披青铜比甲的男人在三皇子府上空翻飞过一道优美霸气的弧线,在书房门口落下。
“叩叩叩——”
“进来!”何三宝手执拂尘开了门,眼睛眯成一条缝儿,“哟,是李先锋,殿下在里边儿呢,请吧。”
在何三宝殷勤的招呼下,李先锋进了书房,双手抱拳,单膝跪下,“回禀殿下,属下将楚王爷祖宗十八代各个祖宗旁系都寻过了,族谱也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位叫楚瑜的女子。”
赵褚翻阅兵书的手微顿,情绪不明的轻“嗯”一声,又问,“惇肃太子那边呢?”
“惇肃太子近日除了去灵禅庵上香拜佛,无别的动向,也没有可疑之处。属下还发现,发现……”李青突然有些支吾起来,似是难以启齿,似是不敢言语。
赵褚瞥了他一眼,“说罢,不怪罪你。”
“属下监视惇肃太子无果,不过却发现茆太后与钦天监监正林笃良有……有染……”李青抬头看了一眼赵褚情绪不明的脸色,“殿下恕罪,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茆太后,原本是惇肃太子妃,自惇肃太子无故消失了十八年,先帝爷驾崩,惇肃太子妃茆媚儿便按照律法礼节,被封为太后。也是十八年前最尊贵的寡妇,东晋国最尊贵独一无二的太后娘娘。
太后与人有私,这,其实很容易理解。一个空闺寂寞了二十多年的寡妇,又不能嫁人,私通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但是不难理解,就不代表会被世俗,被国法、家规所包容,何况还是关乎皇室尊严的大事,在这样一个贞洁大于性命的时代。
“无事。”赵褚道,“楚王那边呢?”
李青脸上闪过愧疚之色,“属下无用,查不到楚王有何可疑动向。”
但楚王还是重要人物,接着李青又把楚王以及楚王府近日的动向一五一十一丝不漏地告诉了赵褚。
赵褚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你退下吧。”
李青却未起身,“殿下,还有一事。”
“说罢。”
李青想到那钻狗洞的女子,好容易瘪住笑,开口道:“楚小姐偷偷跑来了您府上,鬼鬼祟祟的不知要作何。”
作何?还能作何?肯定是觊觎殿下!
听着李青的声音里几不可察的颤音,赵褚的脸色顿时黑了,声音冷了不少,“知道了,下去吧。”
“是。”李青迅速起身,拔腿就跑,生怕被殿下的嗖嗖冷气给冻成冰凌子,后头又传来幽幽的一句,“把东向的守卫都给撤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胆儿,李青脚步停顿了一下,“不必吧?楚小姐挺厉害的,只身一人闯……”
接收到那冰凌子似得目光,李青还是拔腿儿就跑了。
……
楚瑜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东向,透过月色,能看到气派贵气的房屋,楼阁,花园。就是——
没有守卫!
可算气死她了!早知道这样,她就直奔着东向来!现在倒好,一身的泥土灰尘,头发都散了,跟个疯婆子似得。
为了保守起见,她还是小心谨慎的行动。一番周折,她终于看到了一间点着灯的屋子。
她来到了窗户口下,听墙角——里头有人说话。
“何三宝,过来。”这是赵褚的声音。
“爷,奴才在。”这是何三宝那尖细柔媚的声音。
“去准备好衣裳,爷去温泉沐浴。”太好了!楚瑜心底欢呼雀跃,但是还不能叫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