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快说有线索了没。”柳沐兮正欲继续骂上几句,却因眼角余光憋见了沐千寻面上的笑而将怒骂的话语收了回去。
“哪儿那么快有消息啊!”陌非歌耸耸肩,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沐千寻,都这个时辰了,药王该是已经跟她说过了吧?
“没消息你来干嘛的?”柳沐兮眉头突突直跳,方才压下去的怒火,眼看就要克制不住了。
“听闻你平安无事的归来了,人家自然是要来看看的。”陌非歌眸光依旧流连在沐千寻脸上,他以为,她知情后,定会异常激动的,这会儿看起来倒是还很平静。
“你……”
“师兄,你别理他,你越是理他,他就越来劲儿。”沐千寻挑着眉打断了柳沐兮的话,眼底眸光一转,她紧接着就又说道:“昨儿蓝樱才特意过来询问过师兄的安危,没成想今儿师兄就平安归来了,师兄可要去见见蓝樱?”
闻言,柳沐兮张嘴正要答话,陌非歌就怒目圆瞪的低吼:“见她干嘛?”
沐千寻眨眨眼,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陌非歌倏地抿了抿嘴,觉得沐千寻不怀好意。
柳沐兮横了一眼截了他话茬的陌非歌,方才道:“我与蓝樱也无甚交情,没有这个时候见她的必要。”
沐千寻努努嘴,闷声道:“师兄你当日救了人家,怎么说也算是人家的救命恩人,人家想要当面致谢,也是合情合理的。”
柳沐兮眉心一拧。
阿寻这……
当真是要他在这个时候见蓝樱?
他怎么就觉得阿寻还有别的用意呢?
柳沐兮还未想透,陌非歌就愠怒的低吼出声:“救命之恩?人家当日可是也在场,她怎么就没想过也来谢谢人家?”
沐千寻慢悠悠的扫过去,盯了陌非歌一会儿,幽幽吐出一句,“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陌非歌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开口,旁观的君修冥就启口问:“除了来看师兄,你没别的事了?”
“千家的人已经陆续抵达城外的庄子,他们想见你。”陌非歌立刻一本正经的看向沐千寻。
“让他们稍安勿躁。”沐千寻垂眸,她自己现在都凌乱得紧,没功夫去见旁人。
“我知道了。”陌非歌点头,瞟向柳沐兮,问:“你之后就住在君华殿了?”
“嗯。”柳沐兮不咸不淡的应了话。
“我忙完就过来。”
“你不……”
用过来了!
后面的几个字,柳沐兮还未说完,陌非歌就已经飘身离开了。
君修冥定定的盯着沐千寻,好半晌才道:“明日许有事发生,你别出府,师兄会陪着你。”
沐千寻抿着唇点头。
他说这话,该是要回宫去了。
果不其然!
之后君修冥真就一言不发的走人了。
望着空荡荡的窗外,沐千寻不由得一再捏紧了粉拳。
混蛋!
说一声再走会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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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某处。
身穿一袭明皇龙袍的君陌殇手执酒壶,笑望着对面的人。
而他对面的人,便就是沐玄龄。
沐玄龄情绪不明的盯着君陌殇,他回府后,就从三弟口中听说了一些事,其中一件便是眼前的人并非皇上,而是贤王!
故而……
昨日他送若雪出城后,在回府途中遇上了眼前的人,便立刻随之走了。
毕竟,他当时若反抗,毫无疑问就是在说他已经知道了。
那样会给寻儿带去麻烦!
不止当时,此时他也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自认为没露出丝毫的异样来。
只是过了许久,君陌殇都无开口说话的打算。
沐玄龄思来想去,自行开了口:“皇上若是想要知道当日战败的详情,请恕罪臣还未全部想起来。”
闻声,君陌殇执着酒壶的手一僵,却声无波澜的询问:“那么……你想起了什么?”
沐玄龄垂下眼睑,心事重重的摇头:“只有少许与家人相关的事罢了。”
“哦?”君陌殇挑眉,明显不相信。
“说来惭愧,详情罪臣无法告之皇上。”
“呵呵,你不说我却是也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
沐玄龄不禁诧异的看过去。
他知道大概?
对上沐玄龄眼中的疑色,君陌殇只淡淡笑道:“朕深知你与你夫人当年的感情,然你夫人身边却有了别的男人,那般大的刺激下,你会先忆起与之相关的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听到这话,沐玄龄当即松了口气,面色却是越发沉重了,还染上了几分尴尬。
他的确是因为灵澈的存在,而最先想起了与若雪有关的往事。
昏暗潮湿的牢房中。
沐玄龄垂首想着心事,君陌殇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沐玄龄。
他二人久久都未开口说话。
直到牢房外传来了些许脚步声,君陌殇才头也不抬的问:“事情可办妥了?”
话音一落,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回话声。
“属下已经将书信送到了沐玄梵将军手中,不出意外,今夜沐玄梵将军必然会到约定的地点相见,届时属下等定能将沐玄梵将军拿下。”
“……”
听了那话,沐玄龄心头就一紧。
贤王居然已经猜到二哥已然归京、还藏身府中了!
那所谓的书信,该是要利用他的安危将二弟逼出府吧?
虽然心里明镜似得,他面上却尽是迷色,望向君陌殇:“皇上,那……”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