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向老爷子眉头紧皱,杵着拐杖的手用力紧绷,锐利而浑浊的眼逼向向沄,沉声喝问:“出什么事了?”
向沄脸色难看的推开了两个保镖,再次抓起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在不安与忐忑中电话铃声嘟嘟的响了起来,很快电话被人接通,向沄抑制不住急躁的追问:“你在哪里?”
对方沉默片刻,嘲讽一笑:“向大小姐,你真当我是蠢货吗?你既然没做到你说的,拿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了。”
向沄额头青筋跳起,那隐隐不安的焦躁在一点一点的增加,扣紧了手机:“你什么意思。”
“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会处理好老板那两个女儿,但可惜我接到的消息是她们已经安全获救,这种情况下你真以为我会愚蠢的和你再配合?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活着,我再怎么野心勃勃也绝不会在这种时候乱来,毕竟我不蠢。”对方说完讥诮一笑:“看来向大小姐你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准确,这么天大的事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奉劝你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螳螂还是黄雀,而据我所知……向大小姐你现在应该是螳螂无疑了。”说完电话啪的挂断。
“啪嗒!”的一声轻响,手机一下跌在了地摊上,向沄抖着手神色惶恐而震惊错愕。
“出什么事了?”向老爷子眉心紧缩狠狠跳着,看着神色大变的向沄,急声追问:“你快说。”
“不可能。”向沄猛地惊醒过来,扑倒地上抓起手机再次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刚接通就嘶声力竭的喊:“你现在在哪里?”
抱着孩子的保姆茫然的回答:“不是您安排的地方吗?”
向沄浑身一抖,急躁的喊:“孩子呢?”
“就在我这里,夫人,您是要见宝宝吗?”保姆疑惑的问。
“不!”向沄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满脸的烦躁和惊乱,艳红的唇颤抖着,歇斯底里的喊着:“管家呢?你让他接电话。”
保姆茫然的回答:“不是早就有事离开了吗?据说是您同意的。”
完了!
向沄的手机噹的掉在地上,到了此刻她要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就真的蠢了。
安朵和向婧竟然没死?!
那是否证明之后的计划全都出现了意外?
她一直没接到任何消息是否证明老布拉格那边已经出了事或者自己已经被抛弃?不!老布拉格不止抛弃了她,还抛弃了他们的孩子。
向沄猛地打了个寒战,努力镇定着咬着唇站起来,嘶声喊道:“走。”既然安朵没出事那萧家呢?根深蒂固的萧家真的是她已经颓败的祖父能扳倒的?
安朵和向婧被救援的信息就像一块极重要的砝码将原本倒戈的局面瞬间扳回,她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更不清楚安朵两人在那种情况下到底是怎么被救走的,她只知道她必须赶快离开。
立刻!马上!
赶快离开c国,否则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什么向家、什么亲人、权势在此时全都变成了空话,她不管不顾的往外冲,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的意思。
但她从打电话开始就接连变化的脸色一会儿比一会儿难看,只要不是蠢人谁都知道情况有变。向老爷子眼皮狠狠一跳,在不清楚情况到底怎么样的时候,急声喝道:“站住,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厅内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向建森瞠目结舌,魏玉香茫然慌乱。
向沄脚步一滞,一言不发的带着两个保镖往外冲。向老爷子焦急过头急声喊道:“给我拦住她。”说话的时候急忙想要站起来,却忘了他的腿早已经不能直立,只听哐当一声轮椅歪斜得倒在地上,他也跟着跌倒,瘫软在地动弹不得,气得拍地嘶吼:“给我逮住她,不准她走!”
“爸。”向建森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搀他,却被向老爷子一巴掌挥开,声色俱厉的喊着:“蠢货,你快上楼找阿锡,然后都给我走、赶快出国!”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向沄绝不会这样发疯,显然是事情关节哪里出了大问题,导致事态发生变化不再控制之中。
“出国?”向建森心头慌乱成一片:“爸,那您呢?”
“砰!”的一声枪响突地从大门传来,打断了向老爷子焦灼的吩咐,也让混乱的大厅彻彻底底的安静下来。顺着声音朝大门看去,只见向沄在他两个保镖的护卫中四肢僵硬的退了回来,她其中一个保镖的肩头一个弹孔正泊泊的流着血。
“安衡!”向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而故作傲然睥睨的直视着眼前的人,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道:“别以为你有萧家护着就什么都可以做了,你擅闯民宅、持枪伤人,这件事可不是现在你那个破烂的萧家可以扛得住的,我要告得你一辈子都完蛋。”
“哦?”站在门边慢吞吞走进来的青年吹了吹枪口,冷冽锐气的脸上满是讥诮和无所谓:“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是不是林先生?”
“没错。”一把沉然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穿着制服的检察院一行人紧接着大步踏入向家大宅,面无表情的出示了证件后,一招手,身后十几个持枪的武警紧接着冲了进来,干脆利落的瞄准了大厅内所有人后,为首的中年男人这才拿出一份文件来,一步步走到跌倒在地,双眼浑浊又尖锐的向老爷子面前,蹲下身将文件递给他,而后无奈的叹气:“向老爷子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