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伦一登时挑眉,战意汹汹的勾起唇角,睥睨得劳资天下第一的架势:“开玩笑,我们绝不会输,今晚的最大赢家绝对是我们!”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简直不能再自信。

这位导演着实是十二分的有趣又有意思,两人私交关系本来就不错,安朵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谄媚的恭维起来:“当然,我绝对相信您,我们才是最棒的。”

“哼。”伯特伦导演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虽然自信得不得了,但吹嘘过后还是还是很有分明的和安朵分析:“我看过《杀人偿命》,并且做足了功课。两部店员类别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电影整体上来说《杀人偿命》的剧情张度更大,而《救赎》剧情上更深不可测。《杀人偿命》的后期剪辑也很好,所以到底最佳电影这个奖项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

安朵点了点头:“我也看过《杀人偿命》,您说的的确是。”两部电影各有各的精彩之处,《杀人偿命》精彩在于剧情的跌宕起伏,和几个演员同样入骨三分的呈现。而《救赎》让人着迷刷了一遍再刷第二遍第三遍的重点就在演员在电影中彻底入戏后,让人抓心抓肺却又被演员的演技所迷惑的那些剧情。

两部电影各有各的好,照安朵说如果单人奖项的话《救赎》剧组更有可能获得,但最佳电影就不一定了。

“不过我们的电影也很棒。”安朵话音一转,转头朝走过来的封景虞挑眉,颇有些挑衅的启唇:“我相信今晚我们一定是最大的赢家。”

封景虞站在她身边,一低头就看到她那副得意洋洋、挑眉恣意的模样,那双雾霭勾人的眸子格外抓人心魄,让他很想上手去碰一碰。但现在人多眼杂,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做。抬手轻轻拂过她腮边的一缕头发,淡笑着回答:“现在还是未知数,等颁奖典礼之后再说。”

安朵哼了声拍开他的手,着重加音提醒:“别忘了我们的打赌。”

“忘不了。”封景虞悠悠回答:“我可把你要做的事都想好了,怎么可能会忘?”

“你很有自信啊。”安朵睨了他一眼:“小心待会儿翻船。”

“我说,两位。”坐在另一边的诺曼嘴角抽搐,哀叹着调侃:“低调点行么,你们本来就是现在全场的关注焦点,当周围所有人全都是空气一样打情骂俏真的好吗?我们可都看着呢。安,现在你可是我们的人,怎么能和对手这么亲密?”

安朵一拍手,故作恍然大悟的道:“没错,我们现在可是敌人,大影帝麻烦你赶紧走,在颁奖典礼结束前离我远一点。”

封景虞一头黑线,无语的看了她半响,才暗叹一声,弯下腰将助理手中的外套给她披上,在周围调侃的吹嘘声中在她额头吻了吻,凑到耳边轻声道:“那照顾好自己。”

今晚他们的确不适合坐在一起,虽然他非常想一刻不停的待在她身边。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安朵叹气,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催促:“你先过去吧,我看你们导演都在等你。”

他们的关系虽然亲密得谁都知道,但偏偏在此届奥斯卡中分属于两部最大对手的电影。这个关系已经够好笑有趣给好莱坞一大堆媒体记者一周的新闻资料了,再坐在一起也不知道那些记者还会胡说八道什么,当然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本来就不算远。

“那我先过去了。”封景虞站起身来,握着她的手对伯特伦等人点头示意,这才转身回了剧组位置。

他一走,梅沙就笑着掩唇调侃的冲她挑了挑眉,安朵淡定自若的接收了这个眼神,正要转移话题,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略有些迟疑小心的声音:“安朵?”

安朵一愣,连忙转过身去,就见到一身白色正装的诺兰正站在她后面一排,此时正有些犹豫紧张的看着她,与之前洒脱而恣意的爽快大为不同。安朵心知肚明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但此时却只有故作不知,笑着站起身来和他隔着座椅轻轻拥抱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诺兰松了口气,略有些迟疑的看着她,关心的问:“你呢?我是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安朵知道诺兰曾在特罗尼.埃反咬一口的时候,曾义无反顾的撇开外界的讨论帮了自己,所以她颇为感激的回答:“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已经好了。阿虞告诉了我你们之前帮我的事,谢谢。”

“别。”看到安朵精神不错,诺兰才真的松懈下来,恢复了一点以往的散漫,摆摆手道:“那个杀人犯他做了那么恶毒的事,却还要狡辩,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还是该谢谢你们。”安朵诚恳的道:“等有机会大家一起聚会吧。”

诺兰摸了摸鼻子叹气:“这恐怕很难了。”大家其实都不是在同一个国家工作的人,只是因为《全员》这档节目才相遇罢了,想要再找个机会一起聚餐,无论是工作时间、还是地点都难以调和。

安朵怅然一叹:“也是。”《全员》给她带来了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却也给了她很多忘不掉的回忆和朋友。其实除开特罗尼.埃以外,其余几个人虽然各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但都算为人正派。安朵感谢他们在最为紧急的时候施加援手,而不是选择旁观。

此时也不是多适合聊天的地方,周围人多眼杂、全都是圈内人,加上已经快开始直播了,所以两人只是随意的聊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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