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眼珠一转,然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安衡更是极为配合的吼道:“知道,以后我肯定不降低自己档次!”
这话一出就连表现的最冷静安木的脸也青了:“安朵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长辈?”安朵抚了抚腮边滑落的头发:“你们不把我当晚辈,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我不是安家人,既然如此我再自称晚辈岂不是违背了你们的意思,那多不好意思。”这三个人一看就是有备而立,一个装着一家之主的大气凛然,一个不要皮不要脸的撕逼,另一个在最后时不时说一句重要的话,简直配合得完美得体,然安朵对这样的团体都忍不住鼓掌拍手。
她心里的小本本已经写满了负面情绪,再憋下去要么憋死自己要么憋出内伤,她显然没有自虐的倾向,那么就只有爆发了。还有,看到这里她已经清楚安衡为什么瞒着学校和她请假逃学了,显然是这三人的缘故。
想到自己弟弟被逼逃学,然后还被抓脸、甚至被骂,她心里就一肚子鬼火,那股护短的火苗噗噗噗的冒出来,彻底占据了此时的主导。
“你!”眼看着安朵这么说,安树眼珠一转急忙给自己老婆使了个眼色,大饼脸大伯母接收到信号,双手呈茶壶装蹭的跳出来,指着安朵尖声骂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你爸把你个拖油瓶养大,你还反咬一口,你有没有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安朵脸色一寒,一双雾霭的桃花眼清冷渗人的盯着大饼脸伯母,看的她浑身汗毛一竖、到了嘴边的话蓦然卡住。安朵的眼睛让她想到了她早死的妈,那个女人也有这么双勾人的眼睛,但偏偏一身气势吓人的很,当初把她这个大嫂压得死死。两双眼睛不停的在眼前晃过,越看越像、越来越像。
“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我也懒得和你们吵。第一:安衡不可能和你们回去,这里师资力量比镇上要好得多,我不可能让安衡和你们回去。第二:说起钱。我记得当初爸妈的遗产律师已经分出了奶奶该有的部分拿给她,你们也死活要走了一部分,而剩下的都是我们姐弟俩的教育资金和生活费,所以这笔钱我们怎么花没必要像你们汇报。第三……”
安朵话还没说完,大饼脸大伯母就跳起来酸溜溜的说道:“安衡读个高中就花了多少钱,一点也不知道节约,迟早把你爸妈的钱败光。我打听过了,不说他以前那个学校,他现在的高中一年就要不少钱吧。”想到这么多钱都给安衡这个不争气的高中生花了,她就觉得心痛。留着给上大学的安峰用不是更好,那不一样是你弟弟!
话说到这个地步,以安朵在社会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的经验,要还是不知道已经撇开关系不想理会他们姐弟的安家人突然来这里干嘛,就是白活了。
显然是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了她的消息,又知道了上次安衡被温菱扯进微博的事件后,心思就活了起来,想方设法想从姐弟俩身上拿到好处。
理清楚这点,然后红唇掀起讥讽之色,还真是有脸。那双和她母亲格外相似的桃花眼冷淡不惊的扫过三人,惊得大饼脸大伯母又是心头一跳。
“我爸妈的钱怎么花就不劳你们费心,就算花完了我也能养得起安衡,不会让你们出一分钱,也不用你们担心。”记忆中,姐弟俩以前跟着父母回老家从来都没讨过好,偏心的奶奶、各有心思的伯父伯母,因为带着安朵嫁过来被家里人各种瞧不起的妈妈,还有被安家人骂着拖油瓶的自己,以及被安峰、安荣兄弟欺负的安衡。
这些记忆层层的席卷而来,安朵没当场破口大骂还保持这里理智面对他们都是好的。
“你怎么说话的你。”大伯母只觉得安朵越看越像她早逝的妈,心头那股当初被姐弟俩母亲压着的火气就噗嗤一下冒起来:“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再说你才多大,赚了钱只知道乱花买这个买那个,就没想过家里人?你两个弟弟在学校苦哈哈的打工赚钱读书,你就在这里乱花钱,你存心的吧!”
“我妈妈教导过我要尊敬长辈。”安朵轻笑一声微微颔首,眼看着大饼脸伯母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话音一转讽刺的说道:“但却没说过几年前把无父无母的我们赶出门不让我们回家的亲戚几年后上门来在我家又拿又包,张口闭口就骂我们没家教的时候,还要把另一张脸伸过去让他们继续骂?”声音最后一顿,在安树三人难看愤怒的脸色中,讽刺一笑:“我们的家教没这么廉价的让我们犯贱!”
“安朵!”大饼脸伯母气得脸色一变,抬手就朝安朵挥了过来,安衡急忙想要阻挡却被安树挡住,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姐姐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是该好好教教!”
“你他么才过分!”就在安衡气得跳脚,萧玥尖叫着伸出保养得漂漂亮亮的指甲就要抓人的时候,一把冷静沉沉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这是怎么了?”
安朵脑袋一偏,恰到好处的避过大饼脸伯母的巴掌,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凤妃,抿了抿唇冷声说道:“没事。”两个字落下,她下一句话却惊起一地波澜:“妃姐帮我报警,就说有人擅闯民宅、并且持凶打人、破口大骂。”
话音落下,一直站在旁边的安木眼皮猛地一跳,急忙说道:“安朵你这是乱说什么,不就是家里人和你说点话,什么叫擅闯民宅、打人!”
“当然有!”安朵波澜不惊的双眸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