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摁了摁有些头疼的眉心,用酒店的咖啡机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然后细细的思考这件事。
安木安森会来港城显然是知道了她的事情,认为她当了艺人后赚的钱不少有利可图,但因为当年她强硬找父母朋友帮忙的事情又对她有所顾忌。所以知道她在外拍戏只有安衡在港城后,才想要抢先一步来这里带安衡走。这样的话安衡在老家,自己就算再不想回去,也因为安衡在那边投鼠忌器,要往那边去一趟甚至要拿不少钱回去。
不!
安朵喝了口咖啡,突地想到安衡之前说的话,安家的人早几个月就已经打电话给他。
舌尖舔过苦涩的咖啡,她讽刺一笑,显然是忽悠安衡不成,所以才来了港城打主意,结果没料到自己提前回来撞了个正着,所以一下子撕破了脸。
安朵紧紧捏着咖啡柄,种种思虑过后,脸上露出冷笑之色。她不是当初因为家里人所以对安家有顾忌的安朵,也不是因为父母和兄弟感情,每年会拿钱回去的安父。如果真把她当成冤大头,那就给她等着!她不介意用一些手段处理这些事。
安衡是她弟弟,不代表她就会承认安家的人是她亲人,任由他们趴在自己身上吸血。要是这次识趣离开还好,要是还有下一次……
安朵将咖啡一口饮尽,眸中露出冷冽之色。
同一时间,公寓内。萧玥盘腿坐在沙发上,伸手支着下巴,脸蛋上满是纠结。
今天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更有些震惊得让她无措,她第一次见识了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竟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然后转念一想到安朵和安衡竟然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她对安家的人就越发有些愤愤然,恨不得马上扛起大炮将安家的人统统消灭掉。
但问题就是她没有大炮,而且又因为自己是偷偷来了这里,想找大哥二哥帮忙都不行,一想到这个她就心塞塞。就在她磨着牙气咻咻的时候,眼珠一转突地亮了起来。不让大哥二哥知道,不代表她不能出手啊。萧玥一下子蹦下沙发,摸出手机翻了翻密密麻麻的联系人后,终于确定了一个,然后飞快打了电话过去。
她不会拿那三个人怎么样,但出口气却是一定需要的,比如说让他们也尝尝钱被偷了的滋味……
还有安家的人说安朵是拖油瓶,这又是怎么回事?她抿着嘴唇,努力思考着。
第二天一大早,安朵换好了衣服仍旧不放心的带安衡去医院看了下脸蛋,直到医生说了没大碍,不过最近得忌口忌水防止伤口感染、又拿了一些药后才离开了医院。
因为安家那三个不要脸的人还在港城,安朵也不放心安衡一个人在家,索性就带着他去了公司,因为本来就是周末倒也不担心耽搁他的学习。
安衡第一次接触所谓的经纪公司,好奇的转悠了好几圈,最后索性无聊的靠在了办公室沙发上打游戏。安朵正和凤妃一起确认最近几天的行程,因为她想要腾出一些时间和安衡去玩儿,所以这几天她要将手上所有工作处理完。
等差不多确认好行程后,凤妃看着最后一份《流水访谈》的邀约有些可惜的摇头道:“拒绝这个邀约你最好自己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流水解释一下。”对方在圈内能力太大,甚至于流水访谈这个节目的邀约从未有人拒绝过,现在拒绝了就要好声好气的安抚一番,以免破坏了两面的关系。
听到这话安朵皱了下眉头,说实话因为这个邀约发来的太过突兀,再加上心里的一些怀疑,她十二分不想和流水联系更别说打电话了,但转念一想,比起访谈节目时候几个小时的交谈,她宁愿隔着电话说几句话,只要警醒些就不会被套话。
从凤妃那儿拿到了号码,她酝酿好了情绪才拨通了电话,在她紧张的情绪中,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直到最后一次终于被人接通:“喂您好,请问你是谁?老大现在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话筒中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安朵一愣,飞快的反应过来:“你好,我是安朵,是这样的,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这次很遗憾的不能参加节目的录制,所以想说声抱歉。”
“安朵?”那边厢助理平板的声音蓦然惊喜的拔高:“你是安朵,你好、你好,我好喜欢你演的《战东风》,我是你粉丝。”
安朵原本因为电话接通而提在半空中的心顿时一松,听到对面激动的声音颇有些哭笑不得,和流水的小助理说了几句话后,对方已经满口答应待会儿肯定帮她把话说到,她才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流水就收到了小助理的消息,他双眼一眯,翻手将西装外套丢到了衣架上,随后坐到了椅子上,随口问道:“你说安朵拒绝了邀请?”
“对。”助理仍旧沉浸在和偶像通话的激动中:“boss,她声音就和电视里面一样好听,但和眀莞那么冷,简直好听得我耳朵都怀孕了。”
流水横了眼自己快流口水的助理,嫌弃的抽出根烟在鼻尖嗅了嗅:“她为什么拒绝说了吗?”
“说是刚拍戏回来还没出戏,不适合接访谈节目。”说完自己又给安朵的话解释道:“听说白导对《倚靠》这部戏要求很严格,我女神作为女主角这几个月拍戏肯定也很累了,还没出戏也是正常的,boss。”
流水斜睨了眼助理,意味不明的啧了声:“收起你这副猪头猪脑的样子,跟着我见了多少明星,怎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