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的语速很快、却一字一顿清晰分明,噼里啪啦扔出去就将陈老师炸了个满天飞,满脸震惊的愕然,瞠目结舌:“你、你……你!”
“您说他素质不好……”安朵话音一停,挺直了腰身盯着陈老师,努力射放出自己的气势:“我自问安衡从小家教很好,虽然脾气执拗、但从不是会主动惹事的孩子。但送进来一年时间后却被您说素质不好,那么我想问这一年您到底教了他些什么,怎么会让一个懂礼貌的孩子变成你口中的没素质、惹是生非。”
陈老师脸色更难看了,额头渗出几点冷汗,安朵的话直接在质疑她的不负责,这对于一个有评级的班主任而言是最大的嘲笑。想到这一年因为安衡不配合以及成绩差所以理所当然的忽视,她额头的汗更重了。安朵身后,一左一右罚站的两个杀马特少年震惊的盯着她纤细的脊背,比起傅祁东崇拜的小眼神,安衡瞪得眼睛都圆了,使劲儿揉了揉眼一眼看去还是他那个倒霉姐姐,怎么……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今天居然没数落他,还帮他说话。心头一圈一圈的小窃喜冒了起来……他连忙压住唇角,哼哼几声,什么听话、懂礼貌的好孩子,那种傻兮兮的称呼适合吊炸天的他吗,绝对不适合啊!
前边,安朵的毒舌还在继续:“最后您说她为了女孩子和同学打架,请问您问了当事人么,安衡承认了么,既然没承认、没证据您为什么就听从一面之词这么盖棺定论否定他?”
陈老师呼吸急促:“同学说了。”
“那同学是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吗”
陈老师突然卡壳:“这……安衡前科累累,今天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再正常不过,再说了,同班同学难道还会撒谎?”
“那就是没证据?”安朵唇角笑意越来越淡:“那陈老师,您作为一个老师偏听偏信却不询问当事人就定棺盖论真的好么,要是世界上所有的律师都像您这样,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冤假错案。”
“你!”这么大的罪名压下来,陈老师气得头顶冒烟,气得理智全无,拔高声音冷道:“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也难怪安衡成天不认真学习乱来,这种学生我教不了,你趁早带走。”
“……”办公室突然间陷入死寂中,安衡紧张的盯着安朵的背影,却在这时却听到安朵轻轻一笑,明明如沐春风的笑声却愣是让人生出毛骨悚然之感,安朵抓起桌子上的墨镜,淡淡启唇:“也好,这种学校再待下去我还担心您真把我弟弟教成了社会渣滓,不过陈老师这可是我们自己转学可不是什么劝退,还请您在档案上好好记载,毕竟档案上的东西对以后安衡的前程很重要,想必您也不会真的拿一个学生的前途撒气吧。”
真准备这么干的陈老师心虚的转过眼,而安衡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这……就这么就转学了,安朵疯了吧,当初使劲巴拉的花了多大功夫和钱将他送进来,现在就这么灰溜溜的走?安衡表示有点不甘心,但此时此刻这种情况,他显然不能在重要关头给自己倒霉姐姐拖后腿啊,不然这得多丢脸。
“卧槽。”傅祁东震惊的呢喃一声,扭过头冲安衡竖起大拇指,无声的启唇:“你姐姐真牛逼。”
安衡下意识的挑眉得意:“那……”是还没说出来,就惊恐的消声在了嘴巴里。该死,谁稀罕安朵多管闲事,就这么几句话就弄得他转学,他才不感激!
“好了,那我们现在来商量处理所谓毁了教室的事吧。”唇角一勾,安朵在战胜后收敛了气势,摆出了一副好好说话的模样:“您说安衡为了和同学争风吃醋毁了教室,就是这位同学么?”安朵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傅祁东,那雾霭漂亮的桃花眼一看去,顿时让傅祁东少年双眼冒桃心,连忙讨好的嘻嘻笑道:“姐姐好、姐姐就是我、啊不对,打架的是我,但这是意外、我怎么可能为了那种胸都没长好的黄毛丫头和人打架,太掉份儿。”
“傅祁东!”听到他乱说的陈老师气得脸都白了:“不许这么说女同学。”
安朵也很哭笑不得,揉了揉额头:“那你们是因为什么打架?”
傅祁东一愣,脑中瞬间空泛的茫然,沉默良久朝安朵无辜的一眨眼:“……我忘了。”
安朵:“……”
被安朵、傅祁东连番攻击气得快爆炸的陈老师,啪的一拍桌子:“你连自己因为什么打架都不知道?那里今天吃饭会不会忘了?安小姐你自己说,你觉得这种证词靠谱么?要是所有罪犯犯罪后都说自己忘了,那是不是全部犯罪分子都可以判无罪了,那这世界上岂不是全部人都无法无天了!”
安朵惊愕瞪大眼,不敢置信这个老师竟然如此不冷静的将学生和罪犯混为一谈,她皱着眉脸色有些冷:“陈老师,这好歹是您的学生,您将他们与所谓的犯罪分子混为一谈是不是有些言重了。”
陈老师气晕了,脸色青白一阵:“那你把我比喻成律师又是什么意思?”
安朵简直快晕了,这能放在一起当做比喻么?
安衡翻了个白眼,嘀咕着:“老师,犯罪分子和律师能相提并论么?这么明显的反义词难道您都听不出来,那还教什么语文,和我们一起上高中的了。”
“安衡!”陈老师怒火更是被刷新到了极限,双眼冒火:“安小姐,这就是你所谓的懂礼貌、要是全班学生都这么懂礼貌,那恐怕全部都乱套了。”
安朵脸色沉沉的看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