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越没想到苏晚会这般的说,摇头,认真的说着:“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在我们的眼里,还是一样。近期你的身子刚好一点,养好了,再考虑启程,好吗?”
苏晚轻颔首,“近日,宫中的事情不少,不要费了心思在我的身上了,好好的料理自己的国家。我期待看到东赢盛世繁华的那一日!要相信自己。”
“我也相信自己,看着你的毒解了,那么我便放心了。丑颜的事情,莫要放在心里,知道不?”战越再三的叮嘱,生怕苏晚多想了去。转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了,她又怎会这般。否则她便不是他们所认识的苏晚了……
送走战越之后,苏晚一个人在湖畔的水榭里站了很久。已经到春了,湖畔两岸的百花争艳,曾经她这张容颜惊得能让花低头,而今丑得能吓走阎王吧。
说不在意,那便是虚假。
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颜,怕是没有……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悦己者。她真的很害怕让东方煜看到自己如此丑颜的模样,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手里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却是无从下手。
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她笑笑而过。
苏琳儿带了一些午膳过来,轻轻地搁在她的跟前,很认真的说着:“晚晚,且不说你师叔的医术绝天下,就说你的为人,走南闯北,认识那么多的奇人异士,你会一生有半张丑颜,那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姐姐,你从哪里看出我这般的在意呢?”苏晚敛去所有的神色,拿起勺子缓缓的吃着清粥,昏迷了一阵子,真心是饿了,多吃了两口,终于舒服了。
苏琳儿立马拿了锦帕擦了擦她的嘴角,“慢点吃。晚晚你的表情能骗过所有的人,却不能骗过我,真是一个傻瓜。一个人去背负那么多,真的不累吗?有什么尽管的和姐姐说,在我的面前,不需要伪装。”
苏晚的手微微的僵硬了一下,随后呆呆的看着苏琳儿,手中的勺子落在餐盘里,兀自哀叹,“什么事,总是瞒不过姐姐的双眼。若孑然一身,便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与否。可是我眼下有一个悦己者在,女为悦己者容。身为女子的我,怎么可能逃脱得这个命运。”
“那么就悲伤一会儿,随后整理好所有的心情,向前看。终一日,你会更美。”苏琳儿觉得再过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只是轻声安慰了两句。
苏晚轻嗯一声,看了看时辰,“行了,这东西我也吃了,姐姐可否陪了晚晚出去骑马散心。”
“好啊!”
两人便欢快的骑马奔出了骊园,骋驰在了广阔的草地上,看着眼前美丽的山河。她和他的诺言便是,一起坐拥河山,并肩天下,纵横大陆。
东方煜,赶紧醒来吧。你昏睡得够久了,再这么睡下去,我真的要生气了。
……
正月二十五,这是当今靖王妃出殡的日子。靖王妃莫名暴毙,没有人去关注为何暴毙,倒是她的离开让整个靖王府多了几分哀伤。灵布挂在檐下,看着惨白惨白,有些触目惊心。
苏晚戴了面纱而来,刚进殿,重九便一眼认出了她,没有想到她会前来。她走至灵堂中央,缓缓地倾身,水眸中盛满了清浅悲伤。她不明白此女子,怎会跌入自己的旋涡之中,且一去不复返。
黄娴,你枉本宫曾经如此的看好你。果然一个女子不能有一颗太爱男人的心,否则到最后都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这个黄娴是,多少女子都是如此。
重九走到她的跟前,行了一个大礼,“晚晚,我代她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可否什么也不在计较。”
苏晚只是微微一笑,看着一眼重九,“你觉得我是如此小气之人吗?再者这事的责任不全在于黄娴,重九,你心知肚明,这件事真正的始作佣者是谁。”
重九知道,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她的双眼,一眼的愧疚,微微地垂下头,“是,重九才是最应该负责的那个人。因为我的无知,懦弱,任性,所以才会害得黄娴如此。”
“既然明白便好,以后不要再做这般的傻事。有时执念未必是一件好事,现如今你的执念,让黄娴丧命,让我毁容。这是多大的代价,你可知道?”苏晚的语气有些微重,她只是希望这个男人能记住了今天的教训。
言罢,苏晚径直出了灵堂。
重九随了她离去,忽而拽住她的衣摆,“晚晚,可否再容我多说一句话。这所有的一切,皆因我而起。不要迁怒于黄家,还有娘亲,好吗?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都随了你。”
苏晚从头到尾扫过他,那双若琉璃般的眸子在面纱的相衬之下,显得更加的灵动,她缓缓地出声,“这是战越决定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至于你,那么永远的活在自己良心的遣责之中。记住一句话,给不了什么,便不要有一分的纠缠,否则终会害人又害己。”
那般的纠结,只会让人生出更多的念想来,到最后不能得到,无法的走出自己所织的束缚之中,便会走向极端。
“嗯,重九明白。你何时离京??”她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虽然那张丑颜无法淡去,但是他知道,她也会离开。临京根本锁不住她,她的世界是极广阔的。
“三日后。”
“接下来会去哪里?”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许在下一个小镇,或者是城市,我能找到一些另外两味药材的线索。”苏晚算起来天泽已经有四岁,她或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