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与众人合力在神庙的一侧挖了一个大坑,将所有的村民全部葬在那里,立了木碑,上面刻上几个大字“蓬莱镇民”。她深深地一鞠躬,再一鞠躬。
从处理好了小镇上所有的事情,苏晚以异能直接摧毁了堵在镇口的岩石,随后驾了马车离开。因为蓬莱小镇的事情不能这么过去,所以苏晚等人决定先前往临京。
暮夜极深,山头里的乌鸦掠过枝头,坐在洞中石几上的白衣男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眸子里盛满了仇恨与杀戮。身畔的小厮胆怯的步进山洞中,“公子,苏晚等人已经离开,似乎是前往临京之路。蓬莱镇的村民她全部埋在了神庙旁边。”
宁霁闻话,纤长的睫毛微垂,本来是一个翩然公子,此时硬生生的多了几分妖孽的女人气息,他轻勾了嘴角,冷冽的笑容绽开来,“正好,那就一起死在临京吧。”
他跟前的小厮惊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公子,若是我们现身,怕是会引起苏晚的注意,而且这件事她已经怀疑到你的头上来,如果她出手,我们必死无疑。”
“我说过我要出手吗?哈哈……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被她算计过一次,还会那么傻的给她算计第二次吗?哈哈……不会,绝对不会……”宁霁的手捋过一缕青丝,笑得极其的妩媚动人。
小厮只能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他本是一个刚从外面来到蓬莱镇准备前往蓬莱岛的外乡人,却不巧他刚到,便看到了眼前人屠杀全村的画面。为自保,所以他这才在这个男人的跟前摇尾乞怜。
只是未料到,他的行为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他同时深知,跟在他的身边一日,那么便终身不得解脱,除非眼前的男人死掉了!
那般的想得,便觉得有些遥遥无期。
……
临京,苏晚等人刚刚入了城,战越这边就收到了消息,丢下一大堆国事,不顾一切的来到骊园。却不想走进园子的那一刹那,看到的是如此绝色倾城的画面。
已经入秋。
园子里的紫薇花开,苏晚静立于长案前,东方煜正伏案作画,紫薇花落在他的肩头,散落在了苏晚的鬓角,看起来煜煜生辉,更是琴瑟和谐。
倾丰长叹一口气,“我说皇,你就不应该来,你看看人家夫妻俩多么的恩爱,你来也是多余的。”说到这里,倾丰惊觉自己失言了,立马捂着嘴。
战越看了一眼倾丰,准备落寞的转身离开之时,苏晚的声音响在身后:“阿越,你来了。过来坐,我和煜正在作画,画的可是你,来瞧瞧。”
听着她天籁般又熟悉至极的声音,身体像是牵动了魔力一般,回身走到他们的跟前,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对壁人。他是第一次见东方煜,这个男人比他想像中更有天威。
虽然认真的作画,却仍旧用眼角的余光扫过他,微带冷冽之气。阴柔的五官揉合着一种无法形容清俊,如同天神造出的满意杰作,让人无法挪开眼。
一袭藏蓝长袍与苏晚的绛紫的锦袍相衬,若同一副美丽的斑斓图,有些灼目,却又不舍得放下。
东方煜抬眸搁下笔,走至战越的跟前,双手抱拳,“东方煜见过东赢帝皇,一早便从晚晚的口中听说帝皇有天人之姿,如同天山上的白雪般纯净无暇,今日一见果然非凡。这画便当作是煜赠予你的礼物,以感激那些时日你的陪伴与照顾。”
战越在他东方煜的跟前,终究像是低了一分,他忙不跌的起身,同样回一礼,“这句谢谢应当是阿越说才是,若是没有太子妃,便没有这东赢的战家天下。阿越却是无以回报,唯有三声感谢,感谢,感谢……”
苏晚瞧着这两人不停的寒喧,真是有些受不了,拉了战越和东方煜一同坐到石桌前,亲自给两人倒了茶,“呐,这是三姐姐新制的糕点,味道很是不错。都尝尝,都是老朋友,怎这般的拘于礼节,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两个男子一俊一美,皆是非凡之人,苏晚坐在两人的中间更显了她的风华绝代,她俏皮调笑,那是战越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之前看得她若枝头的梅,清冷高雅。此时的她却如同枝头的小鸟,欢快,自由着。
从这里,他完全的感觉到东方煜于她的重要性的,两人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让他深深地放下去,更多便是嫉妒。可能见得她幸福,他此生已足够。
与此同时。
东赢深宫-锦鸢宫。
榻上的华美端庄的女子在从总管太监的嘴里得到战越的消息之时,秀眉微拧,随后有些恍惚的呢喃出声:“她回来了?她回来作甚?她的相公既然醒了,回来招惹皇上做什么。”
站在她身侧的婢女知画走至她的跟前,“帝后,此女子能算计了百里太后,又能如此的让帝皇心只属于她,足够说明她会妖术!”
“妖术?”东赢帝后沐清铃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重复的呢喃了这二字,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若是会了妖术,帝皇怎会不知晓。”
“帝后,您还不知晓吧?她去了蓬莱小镇,后面她走了,整个小镇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杀了全村。您说这多怪异,她若是不会妖术,又怎会专门招了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来?”知画夸张的凑在沐清铃的耳畔低声说着。
沐清铃闻话,脸上微带着恐怖,“不不……不行,立马更衣,本宫要出去寻了帝皇,顺道看看那个叫苏晚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知画的眼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