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便在宫轿上睡着了,到得了行宫,霓裳小心翼翼的唤了两声,她这才醒过来,看着到了行宫,便缓缓地下了宫轿。
到得了宫门口,她最先见的便是夜无冥。
夜无冥知晓她去了天牢看苏琳儿,神色十分的激动,“晚晚,你可看到了琳儿。她眼下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人给她动刑?有没有受伤?”
“昨儿个你没有去地牢看过她?”苏晚一脸的疑惑,从夜无冥的表情来看,已经说明了一切真相,根本不需要再等了他的答案。
“昨晚风头正盛,加上三国贵宾中毒,我根本无法抽身离开,所以一直呆在行宫处理着大小事宜。来不及去看一眼琳儿,她不好吗?你的意思是什么?”夜无冥看着苏晚的脸色极不好,而且一脸的疲累,想来定是琳儿的事情变得十分棘手了。
苏晚仔细的掂量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缓缓地出声,“姐姐中毒了,有人冒充了你去看她,然后她所食下的食物内有毒。致使她的记忆力混乱,精神不济,甚至时而头痛欲裂。阿云只知道这是一种极罕见的毒,到底能不能配出解药,皆是未知。最可怕的事情是此毒可以控制人心去做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慎刑司那边列了罪状,还有供词。说是所有的同牢的御膳房宫人皆亲眼看到苏琳儿杀了总管总管太监!”
夜无冥妖孽的五官中溢满了惶恐不安,不相信的咬下唇,“断不可能!琳儿断不可能会杀人,这一切有人在背后推动事情的发生。”
“是,所以眼下我们必须冷静,把冒充你的人揪出来。眼下我已经派了幽魂阁的人好好的盯着天牢,只要那人敢妄动一分,我定会查了个清楚。再就是为什么姐姐要杀了那个总管太监,这一切得由我们亲自去检查了一个遍。顺着这条线,或许我们能找到在背后装神弄鬼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必须冷静,否则这场棋局,定会满盘皆输。
夜无冥看着苏晚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深地一声叹息,“若是到了万不得己的情况下,你可以选择弃车保帅,我会有办法救她的。”
“师叔!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弃车保帅,我说过了,我身边的人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一个都不能少,谁也不能有事。我断不会抛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苏晚每每听到这四个字,心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夜无冥知晓苏晚所承受的一切比任何人都多,双手抱拳,“晚晚,你不欠我们的。我们随了你,那是心甘情愿。若是没有你,琳儿早就不在我的身畔,所以我能坦然的面对这件事,你无须太过于纠结。”
“师叔,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去看看阿越,你且好好的放宽心,与阿云研究出了这解毒的方法。其他的事情,便不用管了。”苏晚的起身,霓裳立马过来扶着她的手腕。
夜无冥仰头,好似在咽泪,到底是与不是,苏晚没有看到,只是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战越身边的贴身太监知道她过来,立马给战越通报了,他立即起身,想让倾丰给自己更衣,却不想苏晚已经快了一步,“你在病榻,更什么衣,好好的躺着吧。”
他又瘦了,看着他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清瘦,或许苦恼,她便是于心不安的。
战越看着她的肚子越发的大,立马让人搬了椅子过来,坐起身了,运了运功,“对于我这样有功夫底子的人来讲,这不算什么,别太往心里去。只是……”
“阿越,你不说我也知晓。这是人之常情,我并不觉得奇怪。若是他们选择开战,我坦然的面对便好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解不了的问题。”苏晚在和东方煜商议之后,就已经暗暗的下了决心。
战越一脸的心疼,她废尽了心思去助了这两国,这刚巧坠入了敌人陷阱中,他们便迫不及待的要对苏晚下手,当真是人薄情至极了一些。
看着战越奇怪的眼神,轻扯了嘴角一笑:“你在可怜我吗?阿越。我知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对我刀剑相向的。除掉东方煜,这个世上便只有你对我如此的死心踏地。”
“是,只要你开口,我便不会拒绝。你是知道的,只是我开口,那么你可以做到吗?晚晚。”看着她那么的为了这些琐碎的事情愁得秀眉紧拧,便是一眼的心疼。
苏晚吃力的勾起嘴角一笑,“眼下,我能帮你什么?你这毒还因我而中,迟迟不解,我……”
“你可以,我的要求便是,不要那么的辛苦,笑一笑,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的。有东方煜在,有我大,相信我们。”战越知道东方煜为了这事也正头大。当然他不知道苏琳儿的事情,正是棘手之时,所有的问题全涌了过来,让人真是招架不住。
苏晚闻话,轻勾了嘴角,笑得极其的生硬,“你看,我不是笑了吗?我本就是一个爱笑之人,你觉得让我不笑,那是得有多难。”
战越哭笑不得,完全的拿了苏晚没有一分的办法,从榻上下来,倾丰立马给他披了一件外袍,简单的系了一下,他推开了窗,看着园子里又是紫薇花开的季节。
迎而吹来的是紫薇花香,还有凌乱飘落的花瓣,一如那一年他们初次相见的场景。她因失了东方煜失魂落魄,他携了目的而来,靠近她身,读到了更多的酸甜辛辣,从此一味的沉沦在了她一颦一笑的欢喜间,悲伤间,无法自拔。
苏晚坐得有些久了,双腿微微的发麻,“去园子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