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相爷倒是过着好日子,得了灵巧的夫人,可惜了贵妃娘娘,终日为了九皇子久缠病榻的事情忧心,近来连父皇都放弃了九皇弟的病。贵妃,真是一个可怜人。”苏晚就是想要看看他有何反应,当真对了那妹妹没有一丝的情意。
储良之和王氏几乎同一时间心不住的漏跳一拍,不一样的是,储良之在惊恐着生怕东方煜知晓了一切,而王氏却是满腹狐疑,这太子爷和太子妃突然来,而且说了这样的话又是何意?
“哎……舍妹着实是个苦命之人,九皇子生病,太医均束手无策,罪臣身为兄长也是无奈,没有法子能帮着她一些。”储良之一脸的沉重,叹息一声,幽幽的开口。
苏晚暗暗的冷笑,果然倒是没有低估了他,一个久经朝堂的老油条,岂是她这等说能噎了便能噎了,可是她苏晚有备而来,岂会给了他机会逃脱。
东方煜侧眸,扫过王氏,慢声开口,“前面听说王夫人做得一手好菜,正巧碰至午时,本殿下与太子妃在这里讨了一口饭吃,可行?”
他堂堂太子爷要吃个饭,岂会如此的婉转,他用了“讨”字,给王氏的感觉便是看得重她家的老爷,她一脸的受宠若惊,立马告退去张罗。
可是东方煜的话听得了储良之的耳里,便是刺耳至极,他们来的目的是时候,他揣测不到,但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缭乱在心头。
王氏离开之后,园子里便只剩下了三人,苏晚随性的落座于东方煜的身畔,笑眯眯的拿了块糕点尝了尝,“前儿个发生了大事,相爷可知晓?”
储良之一身的冷汗,纵使他曾经叱咤风云,甚至逼得苏晚进退不得,可是现在他不过是被禁足,即将剥权的虚名相爷。他身畔的门生个个被毁,好比生生的折了他的翅膀。
一脸的疑惑,摇首,“什么大事?罪臣近来一心闭门思过,便没有多关注了外头的事情。”
东方煜言词犀利,简明扼要,“刘大人,杜大人夜里相会小酌,却不想阁楼着火,两人死在了一块儿,现在朝中一片动荡,刑部彻查了此事,却不想尸体烧得焦透了,仵作竟然是一点证据也找不出来,初步判定为意外身亡。”
储良之闻之,满是褶子的老脸上全是惋惜,一脸痛心的闭上双眼,长呼了一口气,“刘大人,杜大人一生献给了朝廷,却不想落得了这般的下场,或许是天定。”
“是啊!有的事情便是天定的,今儿个本宫与爷去了杜府现场查看了查看,可是竟然寻得了这个东西。”苏晚的手倏地将一块上好的玉摆在了储良之的跟前。
一瞬间,储良之整个人险些从石凳上摔了下去,身体微微的发颤,硬生生的强忍住,咽了咽口气,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这东西是何人所有?”
那块玉佩正是苏晚从慎刑司掌司大人的身上拿到的,应当是储雨漫的东西,是储良之买来赠给了这个妹妹,因为他这个妹妹有喜玉的习惯,所以他一寻得了好东西便会给了储雨漫。
想来储雨漫用来收买了掌司大人,储良之根本不知晓,便以为是储雨漫在处理刘大人和杜大人之时,不小心落下的。她是贵妃,可以使得储家荣华富贵,她一人背负了四条人命,杀的还是朝廷命官,若是事情暴光,那么便是诛连九族的罪。
想来储良之怕的便是这个!
可是他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明明愤怒到不可遏止,又害怕到惶恐不安。他不惜毁了自己的门生,来保全了自己,却不料储雨漫处事如此的大胆,竟然故意拖了他的后腿。
他自然便会以为了是储雨漫故意借了苏晚之手,来打击他,让他恐惧,甚至是跪倒在她的跟前乞求。越想越是害怕,心脏几乎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看着储良之那张盛满各种表情的老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爽快,东方煜倒是没有想到苏晚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后招,趁热打铁,冷冷的出声,“怎?储相这意思是认识这东西,并且知道这东西的主人是谁?”
储良之闻话,倏地抬眸,根本不敢直视了东方煜和苏晚,只是轻掠过他们的下颔,随后缓缓地开口,“倒是似曾相识,却又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请太子殿下,太子妃恕罪,这年岁大了,确实记不了那么多的东西。”
苏晚轻嗯一声:“这乃是上好的南玉,来自塞外,京中并不多,本宫也本是喜欢,奈何十块南玉在一瞬间被抢尽,不想这块落得了本宫的手里,这倒是让本宫有些诧异了。”
储良之面部的肌肉微微的抽搐,只差没有把苏晚直接掐死,她似笑非笑,眼底里的精明不可忽视,看起来这次即便没有诰命夫人的事情,东方煜和她也断不会放过他。
毕竟曾经他是如何将她逼得进退两难,她怎会忘记,又怎么咽下这口气。
“这或许就叫天网恢恢,疏忽不漏。”储良之的声音颤颤的,表面却仍旧要装作若无其事。
苏晚适宜的打了一个哈欠,一脸的疲累,东方煜让她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关切的出声,“晚晚,可是太累了,若是如此,那便不适合在这里打扰了相爷,回宫吧。”
“嗯,臣妾确实想要回宫了,折腾了几个时辰,身子乏得很。”苏晚倒是不怕了储良之在场,靠着东方煜的身体,喃喃的出声。
储良之垂下眸子,压根不敢去看一眼,这二人狼狈为奸,那是众所周知的。前皇后在时,那般厉害的人都经不住这二人的折腾,最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