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被重九粗鲁的推出了殿外,玉涵立马扶住了她的身子,好言相劝,“王爷说的话是对的,娘娘,眼下不是和皇硬碰硬的时候。”
“嗯,我知道了。”永乐跌跌撞撞的走下玉石阶,她有什么资格矫情?真是可笑,她本来就不配成为他的女人,她这是在纠结了什么。
走到长长的宫道上,看着一望无头,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寒窖一般的难受。几乎站不住,玉涵立马扶住她的手腕,“娘娘,回宫,这春月夜还是有些凉,没有带披风出来,别着凉了。”
“我想要一个人走走,你回去吧。”她确实应该仔细的思量了重九的话,她不能丢了太子妃的脸面,既然来了,接受了这个贵妃的头衔,她不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玉涵紧跟在她的身畔,小声的说着:“奴婢陪着您吧。”
“谢谢你。”
“娘娘言重了。”她的出身虽然和自己差不多,可她的身上总有一股不同的气息,像一杯清酒,能看到底,以为简单纯澈,初尝之后才知如此的辣口。
玉涵紧紧地跟在永乐身后,忽而瞥见角落里有光线,她警惕的驻足,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林妃身畔的大宫女嫣芷,一脸的匆忙,这是做什么?
她有些担忧的扯了扯永乐的衣摆,“贵妃娘娘,林妃的大宫女嫣芷刚刚提着灯笼,行色匆匆的从湖对面走过。”
“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永乐真是疲得很,她的本性就想安然,不问世事,奈何走到了这一步。
玉涵小声的提醒,“娘娘,您忘了,眼下皇把后宫交到了您的手里,如果后宫有什么事,您是万万脱不了干系的。再者林妃三番四次的对您下手,若是您再不还击,她怕是要在皇的面前搬弄了事非。”
永乐看着湖对面的地势,有几座假山,恰巧能避人。林妃前面虽然受了她的惩罚,却仍旧不记事,依旧在后宫横行霸道,而且三番四次的挑衅了她。
就因着她失宠。
微抿了眉,“跟过去看看,小心一些。”永乐仔细的想了想,以前苏晚的身畔总会有自己的暗卫,她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这样可以方便处理很多的事情。
重九说得很对,她不应该因了他而毁了自己,丢了南启的脸面。
既然她到了这里,不求站到最高处,更不奢望战越的心里有她。只要他给她权利,那么她就应该好好的利用,管理好这个后宫,该唱的戏,继续唱。
小心翼翼的走至了湖对面,未到假山前,便闻得了里面的娇喘声,还有男子的畅快声,“嫣芷,嫣芷,让我好好的看看你,多么动人的宝贝。”
“死鬼,你真是坏死了!这几天才来看我,前面儿林妃受了委屈,没少给我脸色看。你再不带了好消息近来,林妃又要给我脸色看了。”嫣芷娇嗔出声。
里面只有一盏灯笼,是嫣芷提过去的,两人极其丑陋的交叠身影恰巧倒映在了石壁上,从永乐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脑海里不住的想起了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
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底里全是厌恶。
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近假山,玉涵一脸担忧的问:“娘娘,您如此上前,怕是会污了您的双眼。奴婢去唤了侍卫来,可好?”
“这里偏僻,等到你叫了侍卫来,她们可能已经杀了本宫逃了。”永乐的声音里是极其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她看了看一眼假山的一侧有一个小亭子,因为是独物建筑,所以亭子上面铺的是稻草,本来只是观赏作用,平日里便不会有人过来。
永乐指了指那个亭子,“点燃了那里,有火光,便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到时候再来了巧合,想必他们是无处可逃。”
玉涵闻得,一脸的赞赏,“果然还是贵妃娘娘的脑子好使,奴婢愚钝,这就下去做事。”
“等等,若是问起来,便说是风大吹走了灯笼,然后着了火。知道吗?”她若是再那么下去,林妃早晚会把她吃掉,她为何要那样受委屈。
南启的永乐郡主,皇亲笔提的淳贵妃。
她有资格收拾了任何人……
而且早在前面她就听了宫女们嚼舌根,说是林妃的娘家在朝中只手遮天,仔细的看了一些书本,才知道,原来那是前朝留下来的,临了倒戈,这才得了这么一个尚书位置。林妃才到了妃位。
她虽然不受宠,但是战越平日里还是会去一两回,只是吃吃饭便走了。在后妃的眼里,这位皇根本就不近女色,所以大伙儿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现在看来,他近不近女色,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给不给她这个权。
“走水啦!走水啦……”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内监不停的打着铜锣。
假山内的两人惊得脸色都白了,嫣芷立马推开他的身体,“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吗?怎么会走水了?不行,我要走了,万不能漏了消息出去。”
男人也是一脸的紧张,提起裤子就往外跑。
却不想。
永乐携了玉涵静静的站在洞口等着二人,嫣芷一看是永乐,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可是这里走水了,很快会来不少的人,“见过贵妃娘娘。”
“嫣芷?衣衫不整与男子在这里苟合,当真视了宫规为无物吗?”永乐微眯了双眼,看着两人的脸颊微红,明显的情yu未退,倒是让人觉得可笑。
嫣芷一脸的奇怪,“贵妃娘娘这话怕是说得难听了一点,您哪只眼睛看到嫣芷在这里与人苟合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