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魏延骂阵,城上张任请战,奈何贾龙却心有犹豫,吴兰兵败被擒,虽然成功震慑了不少的益州官军将领,令得贾龙得到了绝对的话语权,但是,却也无可避免的致使益州官军的士气跌落了一大截。
两军对垒,首重士气,士气的跌落,对于益州官军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若非为了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到绝对的话语权,贾龙也不至于会出此下策,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贾龙自然不愿意继续折损益州官军的士气。
所以,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轻易答应,让张任出城迎战!
“将军!”眼见着贾龙迟迟不肯开口应声,张任连忙便是一声呼喊,旁边几员益州官军将领,也都红着眼,一脸的热血澎湃。
其中,一员名为冷苞的年轻将领更是直言:“将军,我们的兵力并不差于太平贼,将领也不缺少,为何将军不许我们出去迎敌,这般作为,岂非平白了损了我们自己的威风?”
“哼!好一个威风,是像吴兰那般的威风吗?被敌人一个回合擒拿就威风了吗?”贾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沉声喝道:“我知道你们心有不甘,但临阵对敌,可不是靠着一腔热血就能百战百胜的,李严,城门就交由你来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迎敌,违者军法处置!”
说罢,他径直转身下了城头,以他的经验,自然不难看出,生擒了吴兰、俘虏了起麾下的五千人马,太平军已然完成了今日的战争目标,既然使人骂阵,那么也代表着,短时间之内,他们不会发动进攻。与其在这里听人谩骂,他觉得还不如回到城里好好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也好应对日后的大战。
“将军!将军…….”张任等人在后面一阵呼喊,奈何贾龙心意已决。头也不回的去了,他们只能失望的愣在原处。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但无奈贾龙军令已下,他们也只有作罢,大多数人也是干脆下了城头。只是他们不敢离开城门太远,就在城门附近找个清静地方休息,免得听着城外接连不断传来的大声喝骂,徒生闷气!
就这样,整整一天下来,任凭太平军如何骂阵,迫于贾龙的军令,愣是没有一个益州官军的将领胆敢违背,毕竟,之前吴兰的下场他们可是都看在眼中的。虽然,吴兰是属于自找,但贾龙竟然真的丝毫不加救援,让他们看到了这位统帅的霸道决断,军令一出,万万不允许有半点异议。
正如贾龙预料之中的那般,萧澜确实没有直接挥军进攻的打算,虽然益州官军少了五千兵马,但依旧占据着地利优势,贸然进攻。纵然萧澜有击败贾龙的把握,但却要付出极大的伤亡,除非,他肯动用超出极限的力量。
争霸天下。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性得到最根本的蜕变,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这步,他绝对不想半途而废,更何况,如今的他,可是占据着绝对的上风。没有理由否认自己的力量,不能拿下雒城。
是夜,萧澜再次的升帐聚将,这一次,除了相应的太平军将领之外,还多了一个人,赫然正是今日白天被魏延生擒的益州官军将领吴兰。
从威风凛凛的将领,一招落败而成为阶下囚,吴兰自然是满身的感慨,虽然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自不量力,却也更加憎恨贾龙竟然丝毫不顾同僚之义,眼见着自己麾下五千人马尽数被俘,竟然也不肯发兵来救,所以,在荀攸的三言两语劝说下,他便就转而投入了太平军麾下。
“主公,末将新近归附,愿将雒城布防图献上,以示忠诚!”既然决意投降,吴兰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当即便将雒城的防御阵图全数献上。
魏延、甘宁等人虽然瞧不上他,但眼见着他这般作为,知他是真心归附,对他倒也还算和颜悦色。
荀攸仔细看了看吴兰上交的雒城布防图,不由得点了点头,冲萧澜道:“主公,吴兰将军确实诚意十足,这确实是雒城的布防阵图,而且内容十分详实,其中还有一条可以直插敌人内部的偏僻小路,得此布防图,我军要破雒城,不难矣!”
“哦?”萧澜诧然笑道:“莫非先生是想要我派一支军队由此小路进发,直奔雒城后方,前后夹击,攻破雒城?”
“正是如此。”荀攸笑着道:“不过,此事须得保密不说,主公还需应对,我已料定,今夜益州官军定会前来偷营!”
萧澜不答反问道:“倘若敌军早已料知,我们会事前预料到他们前来偷营呢?”
“这…….”荀攸闻言一愣,半响之后,方才带着几分钦佩出声道:“主公心思慎密,是我大意了。”
萧澜笑道:“非是先生大意,而是先生藏拙罢了。”
荀攸眼中闪烁而过一抹异色,随即带着几分尴尬道:“主公说笑了,在下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岂敢有半点藏拙之意。”
“有没有藏拙,本帅心中自有定论。”萧澜淡然道:“况且,本帅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所有人都对本帅百分之一百忠诚,只要你肯出力便可,益州之事,本帅在击溃贾龙所部之后便会离开,望先生辅佐文长,今早为本帅拿下整个益州全境,解决南蛮外患,好让本帅能够安心向北进发,一统天下,结束这惶惶乱世。”
深吸了一口气,荀攸当即沉声应道:“主公有命,在下岂敢有半点不遵,必定用心辅佐魏延将军,早日平定益州!”
魏延也道:“末将也定不会辜负主公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