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宋国的人未到,他们可在梁国游山玩水。秦墨铣单独带着陆怀媃到了他所说的神医处。看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简陋,或者仙风道骨。神医住在一所两进的院子,很大,院中的丫头小厮却很少见!
“这神医喜欢清静,”秦墨铣解释说道,“居住在最里的院子,清幽寂静,无人打扰!”
陆怀媃不觉有疑,凡事有能耐的都有怪癖,更何况这众人拥戴的神医呢!只是一点,莫怪她上一世在世太短,竟不知还有另外一位神医。
稍稍落后于秦墨铣,余光打量院子内的动静。正如秦墨铣所言,越是往后,地面越是干净,连着周边的柱子也光泽许多。
跨入二进院子,稀疏的人来往,见秦墨铣来,众人纷纷下了跪,却没有一人往里通报。秦墨铣的脸放着光彩,淡淡地光粉铺层上面,丝毫没有太子的架子。
靠近厅堂的门,草药散发的味道越大浓重,偶有几丝香气,闻着神清目爽。难得!陆怀媃在心中说道,露出愉悦的表情。
原本用作会客的厅堂,如今成了药房。格子间的架子按照一定间隔距离排列,每个格子放着药草。经她看,这屋的主人很有经验,草药的摆放和数量都堪称完美!
这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陵江。隐隐有种预感,她与陵江还会见面,只是不知是何时!
光线暗淡,走过一段距离,房间又渐渐亮了起来。弥散在空气的药香,却淡了许多。
那抹白色背影临窗而站,双手擒在身后。是他?陆怀媃不可置信地盯着,身子僵立在原地!
“老熟人见面,就无需我介绍了吧!”秦墨铣走上前,恰好站在她与陵江的中间。
陵江转过身来,披散的青丝随着身体的弯下而倾泄下来。
“太子,公主。”陵江说到。
秦墨铣知趣,闲谈几句便找机会离开!
陆怀媃静静地看着陵江,比她大不了几岁,怎么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生出几丝怜悯来!
“让公主见笑了!”陵江的声音也不似从前,粗哑了些,那是一种很自然的随着岁月磨砺而生出的声音。
陆怀媃勾起嘴角,一丝苦笑挂在脸上,执笔写到,“你怎么了?”
陵江以为,陆怀媃不能言语是装的。他大吃一惊,“这是发生了什么?”将陆怀媃的话置之不理。
“一言难尽!”荡漾出的笑容,到底掩盖了多少酸楚,连她自己也未可知。
陵江抓住她的手,左手执脉。
左手?陆怀媃惊讶,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今日种种只为左手执脉?
不知觉,泪水已经滑落。热腾腾的泪珠打在她雪白的手背上,灼伤她的心。
“对不起!”她做了口型。
“怎么会?”陵江更是惊讶,看着陆怀媃。
“怎么?”依旧是口型。
“可知道谁给你下毒了?”陵江的面色有些惨白。
真的是中毒?不是蜂蜜可以解的?她的心砰砰直跳。摇了摇头,期待陵江说出真相!
陵江换了陆怀媃的手,先是轻柔一按,随后猛地一按。她炯炯有神地盯着,陵江的脸未见丝毫回转!
难道?无药可救?上一次就是陵江救了她,这一次?咬着红唇,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水不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