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子让人备了素斋,四个人边吃边聊,说到在皇陵里身陷法阵的种种奇遇,还有昨天在无冬山秦游力斩两名太白仙宗弟子的事情。听得凌天寒和定风子不住的咋舌,凌天寒心说,这秦游真是个煞星啊。上次回去听谢天旺说了和秦游短暂结识的经过,他本来还觉得可能有夸大的成分,现在听着鲁永心有余悸的说着秦游一怒斩金丹的事,还有他那阴阳两道金丹结界,让凌天寒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家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一个妖怪转世啊。
他们一边吃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未时三刻左右,手下人来报,秦游结束感悟了。不多时,秦游就由小道童的引领下来到了鹤轩。定风子命人撤去残席,又上了一桌饭菜,大家又是好一通亲热。凌天寒问道:“秦道友,你这次一定又有新感悟了,我观你的剑气有了很大的变化啊。”
秦游也不掖着藏着,他据实相告说:“小弟原就是同时修炼的两种剑诀。一是天庭的斩仙剑诀,一是混元魔宗的遮天剑诀。我已经结出了假丹,上次我的斩仙剑诀已经隐隐有了金丹结界的雏形。在感悟了玄天帝君的剑意之后,我把斩仙剑决融合其中,形成了自己结界。不料昨日和太白仙宗的一位金丹大战,此人道法精奇,手段层出不穷,无意中激发了我的遮天剑诀和剑意融合,结果形成了第二道结界的雏形。只是这道剑气结界是仓促间形成,根基远远不及第一道剑气结界,我刚才在帝君圣像前施放剑气,不料引动了一股强大的剑意越空投射而来。无巧不巧,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帮助下这个刚刚成型结界竟然得到了壮大,和第一道剑气结界形成了一种平衡,最终融合在了一起。我感觉我的剑气现在更加强大了,只是失去了那道强大的剑意支持,我估计自己不能长时间的使用它。大概得我到了金丹、道基那样的层次才能真正的运用自如。”
凌天寒听的目瞪口呆,干笑着说:“秦道友,你要是现在就能把剑气结界使用自如,那别说我们,就是那些道基老祖们也就都白练了。你总得给旁人留点活路。”
秦游一笑说:“凌统领是抬举我,天下能人辈出,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哪里敢小觑了天下英雄。我不过就是走了几步运气,比别人修行的快了点而已,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大家又聊了一些南赵和大陈的风土人情,说起了各个门派的一些轶事。凌天寒和鲁永都是江湖经验非常丰富的人,两个人比赛似的讲了很多趣闻,把秦游,云艳霞和定风子老道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秦游把自己的官邸所在告诉了凌天寒和定风子,并欢迎他们以后有时间去自己那里感受一下安西达的草原风光。这才宾主尽欢,各自告辞。
第二天,秦游带着鲁永和云艳霞一起驾驶着飞云舟往回赶路,这次不像是来时,秦游全力的催动飞云舟,一路上是风驰电掣,很快就进入了徐国境内。这时鲁永告辞,他要去徐国拜访几个朋友,秦游便和云艳霞一道向着大陈飞去。只剩下了他们俩独处,秦游和云艳霞开始都有点别扭,后来还是秦游机灵,他把从三位老祖宗那里学来的炼器之法和云艳霞进行切磋。这云艳霞对于炼器之道很是痴迷,就和白贵痴迷于炼丹一样。很快她就忘记了这一丝丝的尴尬和秦游认真的讨论起来,涂月馨等人的炼器手段经过几千年的积累,自是有十分高明之处。秦游也不藏私,尽自己所知所理解全数讲给云艳霞听,云艳霞当然是受益匪浅。
就这样,不几日秦游便到了大陈的疆域进了祁州地界,来到了新登府。云艳霞提出要逛逛祁州,自己从来没离开宗门这么远,要长长见识,秦游只好依她。其实秦游也没来过祁州,好在他博览群书,对于山川地理颇多兴趣,再加上齐琼山给他讲过不少祁州的风土人情的故事。这些帮了他的大忙,陪着云艳霞在新登府转了几天,给她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物件,又把新登的名胜日照山游览了一番。离开的时候,云艳霞突然提出不想坐飞云舟,想放慢速度,好好看看沿途的风光。秦游一想左右无大事,就召出了两匹的青铜战马。和云艳霞各自骑乘,这弱水风铜十分神奇,像水银一样柔软,战马主要是用它作为原料,所以触摸起来像真马一样有皮肤和骨肉的质感,骑上去也很舒服,不会觉得像坐在坚硬的金属之上。又拿了外形是武士模样的两个金丹级别的傀儡出来,在马前领路当做随从。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策马驰骋,游山玩水,竟也十分的惬意。走了十多天这时,天已进入十一月,此时北方早就应该是冰天雪地了。但是二人现在中州地面,属于南方,虽然气温也凉,但是路上行人还都是穿着薄棉衣,也不十分的寒冷。偶尔能看到路边有稀疏的梅花含苞待放,云艳霞久居大漠哪里见过冬天的花朵,新奇的不得了。这天他们在中州的首府——兴庆府打尖,秦游照例陪着云艳霞上街去买些稀罕玩意和妇女的应用之物。在一家胭脂铺,秦游和刚挑选好脂粉的云艳霞正要离开,不料却遇到了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贵公子路过此地。那人骑着高头大马,前呼后拥的带着一大票豪奴招摇过市。秦游和云艳霞两个步行和他们擦身而过,那公子一眼瞥见了云艳霞的俏脸,当时色迷心窍,指使手下人过去拦挡二人。那些豪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淫词浪语。秦游不禁勃然大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