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巩用良使出分身突袭秦游时,人群中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对身边的一位中年人问道:“师祖,这是什么功法,好生了得啊。”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说:“这是行天门的身法,此子不知是谁的门下,竟然能同时使用浮光掠影和天马行空两道功法。看来他是尽得行天门的真传啊。”
那少年奇道:“师祖,怎么是两道。。。”话音没落,便长大了嘴巴,原来这时巩用良已经欺身到了秦游的头顶拍下了那一掌。少年这才明白,为什么师祖说是两道功法。他回头看向中年人,心说师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中年人却没有注意他,而是轻“咦”了一声,自语道:“年轻人好厉害啊,竟然看穿了这招天马行空。看此人的反应如此,他应该是身经百战之辈,难得。”说到这,不由回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秦游的那些打手们看见巩用良显形,无不惊怒,这么多人居然没拦住他一个,还让他偷袭了大人。在秦大人面前,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这些家伙本来就是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这下凶性大发哇哇怪叫着冲了过来,有的已经变回了妖兽的本体,伸着巨爪抓向巩用良。
巩用良见了脸色一变,他是元婴中期的修为,自然不惧怕这些金丹妖修,但是这些家伙不要命的对自己狂轰乱炸,弄不好也得迸自己一身的血。
想到这他忙把自己的长袍脱下,向空中一扔,那衣服迎风就长,变成一道巨大的围墙,把他包裹在了里边。这时众妖的法术齐至,那围墙上一阵闪烁,被打中的地方便浮现出一个个龟甲一样的六边形虚影亮光,一闪即逝,刚好把对方的攻击抵消。秦游手下的妖修一阵的猛轰,就见空中好像放了一阵烟花一般,煞是好看。巩用良暗自咬牙,从怀里掏出一物,偷偷的输送法力,一边观察着对方的位置,想等着这些妖修沉不住气的时候向他接近。只要对方到了他身前一丈远的地方,他就可以把自己的杀手锏使出,灭杀这些家伙。眼看着对面这些家伙张牙舞爪的靠近自己,他悄悄的握紧了自己的法宝,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突然对面传来了一句淡淡的话语:“苦海卫,都回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那些疯狂进攻的妖修听到之后却是立刻抽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对方撤的太快,把巩用良晃了个跟头,运足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一口元气逆流险些吐血。手中攥着的飞刀法宝,一下子没了目标。他瞪着充血的眼睛看着召回手下的秦游,秦游冲他颇有深意的一笑,然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竿大槊,一催胯下战马,向着巩用良冲去。
人群中围观的那位中年人捻着颌下长髯,奇道:“这等出手的方式,老夫真是平生仅见,这简直就是凡人在战场上拼杀的方式啊,哪里像是修士斗法。”
巩用良也是一愣。别看他位列大明郡的左将军,但是在遍地是修真者的天星洲,就算有各郡之间的争斗也没有这种凡人上阵的打法。就在他一愣之际,风铜战马四蹄一阵闪烁,竟然瞬间跨越了数丈的距离,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秦游在马上高举大槊,一个力劈华山携战马的来势一槊劈下。巩用良那化作丈许高的围墙挡在他身边周围的长袍,被大槊带起劲气一扫,飞快的发出了一阵脆响,亮起了一连串的闪光,然后裂成两片,滑落了下去。大槊却携雷霆之威继续向巩用良劈去。眼看大槊劈到眼前,巩用良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收起掌中的飞刀,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双手握住用力向上一格。就听见“咔嚓”一声响,大刀断裂,巩用良连着帽子带头皮被秦游削掉了一片,左手的上臂被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血水喷泉一样的冒了出来。秦游则是连人带马借着他一挡之力越过他的头顶落在他的身后。秦游在空中一勒马,战马一个回旋,他借力反手对着巩用良又是横槊一击。巩用良被秦游劈断了大刀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恶风不善,来不及反应,脚下已经发动了独门的遁法——天马行空,一个闪烁就飞出了五丈远。远远离开了秦游,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血流如注,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左手已经被秦游的大槊给划烂了。修道者的身体经历功法的淬炼,天劫的洗礼,就算不是专门练体的修士,其强韧的程度也是要比寻常的钢铁还要坚硬。尤其巩用良堂堂元婴修士,经历过金丹的天雷劫和元婴的地火劫洗礼,品级低下的飞剑都难以伤到他。今天却被秦游一槊劈出了一条大口子,让他心中惊怒交加。他掏出一瓶丹药赶紧吞服了几粒,一边调动体内元气封堵伤口。不料秦游的大槊在炼制时加入了一些号称破尽万法的蓝烟沙,所以他的法力和元气一接近创口处,就被残留的蓝烟沙所破坏,不能让伤口愈合,堪堪勉强压制住,只能使血流变小一点。那巨大狰狞的伤口无法愈合,把个巩用良疼得浑身打战。
没等巩用良继续处理伤势,秦游已经又杀奔过来。这次巩用良学聪明了,他不敢硬接,而是发挥了行天门的特长,闪转腾挪想要和秦游拉开距离,然后用自己的飞刀偷袭秦游。但是秦游的风铜战马遁速奇快,只比他差上一线,把他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众人不知,此刻在远处的一座山峰上有三个人也在观察着战局。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看到这一幕,不由轻笑一声说:“这巩用良也算是行天门中的高手了,却被一个金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