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在归元派总坛之外,有一个俊秀的青年带着一个娇美少女,投贴拜山,求见掌门吴显。这二人正是何五郎和剑灵花容。归元派的守门弟子见他二人穿着寻常排场不大,又没听过他们的名号,心中就存了小视之意,也没看帖子里写着混元宗三个字。就双眼朝天一翻,说道:“吴掌门是什么身份,岂是寻常人随便能见的。”
何直一笑,问道:“这么说只有不寻常的人才能见了?只是不知如何才能算作是不寻常?”
那守门的弟子,见何直的眼神里带着嘲笑的意味,心中不由大怒。便喊道:“说了你们也不懂,赶快走开,别在这碍事。”说着伸手去推何直。那何五郎是什么身手,岂能由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推搡。那人的手还没等碰到何直便在半途从手腕上掉了下去。他那截断臂上的血肉也迅速开始枯萎。这人“哎呀”一声向后退去,但是慌不择路被自己给拌了一下,仰面摔倒在地。他挣扎着向后爬去,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大声喊着救命。马上就有人闻讯赶来查看,那人用剩下的一只手指着何直,比划着说是何直砍了他的手。赶来的人中大多数也和这小子差不多,都没先看看何直的修为,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就围了过来。刚要抄起武器准备动手,何直那边就从袖口里飞出一道黑线,一闪又回到了袖子了。那些人却是每一个都少了一只拿家伙的手。
顿时现场惨叫声一片,引来了更多的人围拢过来。在人群中有眼尖的发现何直来者不善,立刻跑到后边去报告,说前边来一个元婴高手,不知为何把守门的几个弟子打伤。归元派的大门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但是看看躺了一地的少了一只手的那些位,就都不敢靠前,只是大声的咋呼着。何直也不和他们说话,就是笑呵呵的看着这些人,观察着他们的表现,又格外的挨个看看他们拿着武器的手。凡是被他看到手的,都不由一缩脖子,打个冷战。
不多时,从归元派中出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穿青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卷书。他一出来,众人便立刻让出一条通道,有人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那人也不理睬。他走到门口眯着眼睛看了看受伤惨叫的那些人,把手一挥说:“带下去疗伤。”之前因为有何直站在这,那些人不敢过去救人,生怕何直给他们也来上一下子。这时听了这人的话,都壮起了胆子,小心翼翼的去把受伤的人拉开带走。
那人对何直一拱手说:“归元派行云堂堂主洪亮,见过道友,请问你有贵干,为何在我派门之前斩我派弟子之手?”
何直笑着一拱手,说道:“混元宗摧心道弟子何直,奉我家宗主之命求见贵派吴掌门。不料贵派气派非凡,守门的筑基弟子说我是无名小卒不配见吴掌门。在下听了笑了几声,他便抄家伙打人,所以我就斩了他的爪子。至于其他人嘛,冲出来就要打人,何某便依样斩了他们的爪子。我这么讲道友可是明白了?”
洪亮听了点点头说:“我道堂堂元婴高手怎么会自贬身价收拾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鬼,原来如此,是我们管教不严,让道友见笑了。既然道友要见我派掌门,那就请随我来。”
何直听了一笑,伸手将拜帖递上,说道:“我一个闲散之人哪有什么身价,从小师傅就告诉我,有冲我伸爪子乱吠的就把爪子给他剁了。时间一长我这剑法就这么炼成了,洪道友勿怪,哈哈。”
洪亮本来也知何直这样的元婴高手犯不上编排自己门下的底层弟子,想来是看门的弟子得罪了人家。但是他想用场面话挤兑何直一下,不料何直这人是个蒸不熟煮不烂,浑不把面子里子当回事的人,一句话就给自己顶了回去。他心中虽恼,但是却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了这个来自混元宗的家伙。毕竟混元宗最近凶名太盛,在长阳郡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混元宗的凶悍,连女人吓唬小孩子都说:“快点睡觉,要不一会让混元宗的人把你抓了去!”
洪亮派人把拜帖先送进去给掌门,自己陪着何直和花容慢慢的在后边走着。他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道友的剑术真是犀利,不知是有什么讲究吗?”
何直仍是笑嘻嘻的说:“马马虎虎,我自小学得就是我宗的遮天剑诀,快二百年了,可惜只是小成。”
洪亮好奇道:“道友若还只是小成,那大成是什么样子呢?”
何直听他问道这个,不由收了笑容正色说道:“这遮天剑诀十分难练,据我所知我混元宗内修习这个的也不多。要说可以称的起是得其大成的,我的恩师房真人算是一个,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大成,但反正是比我要强上百倍。”
洪亮一听更加好奇,便问道:“以道友元婴高手的火候还说不准吗?不知却是哪位高人。”
何直认真的说:“是我家宗主。我见过他使用遮天剑诀操控绝阴剑,而我是以遮天剑诀操控黑日剑,我俩走的路子截然不同。但是我家宗主当年以筑基修为杀金丹修士,以金丹修为斩元婴后期的老怪,在定远郡的云想坊市我还亲眼看见他凝聚剑气法相,一招惊退来自蛮荒星域的化神真人风牙子。我看不透宗主的剑法,所以也说不好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大成。”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心中都是不服,心道你就吹,我说这最近长阳郡牛肉便宜呢。敢情都让你们混元宗的人给吹死了。花容听了也是好奇,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