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
温子洛看着窗外明月,朦胧绰约,而远处那片樱花林没入黑夜之中,已看不真切。
如果云寂怀孕只是个幌子,那独孤西谟有和何把握能够如此自信的认为一定能拉拢端亲王。
“你看看你这手,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总算是结痂了,若是以后再对我说是因为不小心而弄伤的,娘可是要与你急了。”独孤汐拉起温子洛的手,站在门口对着阳光看了好一会儿甚是心疼道。
温子洛点头笑道:“洛儿知道了,娘也不要再担心了。”
绿琼忽然对独孤汐道:“大夫人,你可别相信小姐的话。这样的话小姐她答应过绿琼好几次了,可没有哪一次会是最后一次。大夫人你可要好好说说小姐才是,这次别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小姐。”
无霜白了绿琼一眼,啧啧道:“你什么时候竟然学会补刀了。而且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不是向来最袒护小姐的么。”
绿琼无语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无霜,她可是不想再看见小姐这样自己伤害自己了。
然独孤汐听完绿琼的话后,却是愣了好一会儿,这么说来,洛儿她岂不是经常让自己受这样的伤?这……又是何苦。
“小姐她以前是怎么自己伤害自己的?”独孤汐看着绿琼问道,目光柔柔,不见喜悲。
“小姐她……”绿琼为难的看向温子洛,她这次好像又说错话了。绿琼叹口气摇摇头紧紧抿着小嘴,这几****接连着在言语上说错话,看来她还得再安静段时间,再多学学才是。
“绿琼向来爱咋咋呼呼的,有一点儿风便觉得大雨就快来了。洛儿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爱护自己保护自己。娘,你也别听绿琼她胡说了。”温子洛接过绿琼的话道,言语间语气轻松,扶过独孤汐往端王妃坐着的软榻上走去。
无霜砀辖舾上道:“对对对,小姐说得对,绿琼就是这个性子,大惊小怪的,我都已经习惯她了。大夫人,你别理她。”
端王妃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道:“你们这一个个,话说得比谁都顺溜,是真是假,若是再有了下一次便都知晓了。”
温子洛拿起端王妃秀好的“福”字面料,笑道:“自然是不会有下一次的。自我和娘今早来祖母房里后,祖母你一直在做刺绣。也不知道这么一小块是绣来做什么的。”
温子洛见端王妃手法熟练,做好的刺绣更是工整精致,心头一时间竟有些难受起来。祖母的这一双手,原本是应该提枪拔剑的。也不知道她绣过多少刺绣,这么一双手才能做得出这样好的刺绣来。
端王妃轻抚着那面料,一时无言。
独孤汐看了半晌,道:“我看着这布料的大小,刚好够做一件婴孩儿棉衣的面子,娘莫不是在给云寂腹中孩子的冬衣面子做刺绣?”
端王妃这才微微笑了笑点头道:“我算着云寂的孩子出生后是在冬天,正巧也闲着没事,就想着给那孩子做套新衣,也算是我这做大娘的一份心意。”
温子洛见端王妃双眸红肿,眸色黯然,想着那天她对自己说放下了,可是现在看来,端王妃果然还是并没有放下。端王妃所说的放下,不过是不再去阻止独孤真娶谁,不再强势,任他由他罢了。可端王妃由始至终还是没有放下对独孤真的爱,所以才会如此憔悴。
而爱屋及乌,纵然是有千百般的意难平,却还是替他能够老来得子而感动高兴。可爱到了这种地步,究竟算是一种豁达,还是算一种悲哀,也许连端王妃自己也不知道。
独孤汐慢慢放下那面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端王妃。
独孤汐想了想,朝温子洛使了个眼色,随即对端王妃带了丝娇嗔道:“说到做衣服,娘你可还没给洛儿做过呢,女儿可是不依的。”
温子洛也笑道:“娘说得对,洛儿回来这么久,祖母都没有给洛儿做件衣服,洛儿可盼着呢。”
端王妃拍了拍独孤汐和温子洛的脑袋这才笑道:“你们两个啊,我若是让一寸你们就进一尺的。你们一个是做女儿的,一个是做孙女的,我怎么就没见你们给我做件衣服?反倒是没脸皮的给我要起衣服来了。”
温子洛可怜巴巴的伸出双手道:“洛儿前几天本来想着给祖母你做套夏天穿的冰蚕锦丝裙的,可偏偏这双手误了事,等洛儿好了就给祖母做。”
端王妃笑着摇头道:“你这滑头,倒是和你娘小时候一个德行。那冰蚕锦丝裙光鲜亮丽,都是你们这个年龄的小丫头穿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如何能穿的。连慌都不会撒,也亏得你平日里那般聪明。”
温子洛耸肩,朝独孤汐看去,得意道:“洛儿没做,娘肯定做了的。”
独孤汐看着温子洛那得意的笑容,宠溺的笑了笑,道:“你可拆不了我的台。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闲来没事我就做了许多衣服,只不过一直没给你祖母送过来罢了。”
独孤汐随即对一旁的丫环道:“去将我院子里东阁第三层的衣服都取来。”
那小丫环福了福,转身便走,恰巧却碰上急匆匆走进来的迟管家。
“迟管家这样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事?”端王妃温声问道,脸上仍还带着笑容。一左一右都是心头宝,又想着法子逗自己开心,即便有再多的难过,也该暂时放到一边去了。
迟管家半哈着腰,喘了口气道:“老奴有两件急事要报。”
“绿琼,去给迟管家端杯茶水,让他歇